“我起了個卦……”

“等會兒等會兒！”

王袞聽到疑惑處忙打斷他：

“你不信命…你還算卦？”

張爻：

“我是不信命，又沒說不信卦，算卦那么好使，為什么不用？”

王袞眉頭皺得更深：

“算卦不就是算命嗎？”

張爻搖頭，一幅江湖騙子的風韻：

“哎～不可混為一談！”

“卦，筮也，是為占卜，觀天測地，窮微理見宏宇。集千古萬物于一繩，沿繩而往，按圖索驥，可見未來。”

“這是一門科學！”

“呵！”

王袞輕飄飄一笑，前面幾句還有些道理，最后忽然扯上科學是他沒想到的！

科不科學不知道，但是這人大概腦子有點問題。

三個銅錢立在床上這件事，在迷信之人看來，或許是玄之又玄，有許多隱喻。

在唯物主義戰士看來，就和費馬大定理一樣，是一道未知且難以攻克的難題。

絕對不是某種征兆。

王袞的輕視并未讓張爻惱怒，他繼續說道：

“我不信命，但是我信卦，算卦的確很有用！”

“說歪了，接著說那天。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算了一卦，如果卦準，我就繼續抗爭！換！

那天卦象說我接下來諸事順利，晚上會有一筆橫財！

我照常記下，打算晚上如果真的有筆橫財，就不必等明天，立即離開！”

王袞拿了換洗的衣服和浴巾，只等他說完就去洗澡。

“但是…”

王袞心想果然有個但是。

張爻眉頭皺緊：

“那天諸事頗順，到了晚上我果然得了一筆小財。

正當我心灰意冷準備回家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

張爻眼里出現一股驚懼之色：

“忽然竄出一個怪物將我撲倒，一手搶走了我的錢，一手抬起就要殺我！”

“怪物手上明晃晃的利爪比刀還鋒利，就當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怪物被打飛！”

“我連滾帶爬的跑開，連裝錢的袋子都不要了。”

王袞面無表情：

“所以？”

張爻看向王袞：

“那是我第一次算卦不準。”

王袞嗤笑：

“你前兩天給我算也不準啊？”

江湖騙子真是張口就來。

張爻：

“那是第二次。”

王袞一句話沒說，拿著東西就去洗澡。

張爻辯解：

“我沒有騙你，僥幸生還之后我就開始信命了！我開始比誰都希望命是真的。”

他辯解完大概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話不靠譜，于是聲音弱下來：

“我真的沒有撒謊，我算卦很準的！”

他遲疑一瞬，補充道：

“大部分時候…”

王袞麻利洗澡換衣服，拿上銀行卡帶著張爻出門取錢。

找家不大不小的飯館請張爻搓一頓，過程基本是王袞在吃。

張爻的神情從怡然自得到心生敬佩，再到一臉疑惑，然后滿臉驚訝，最后變成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王袞一個人吃光了飯館當天準備的米飯，吃飯速度比炒菜速度還快，累得掌勺師傅直呼要加工資！

吃罷王袞把錢數好遞給張爻：

“飯也請了，錢也換了，別跟著我！”

張爻不伸手：

“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王袞：

“我們又不熟，你這讓我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