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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八卦村遇八苦命兒

駱清川一行人繼續北上,來到八卦村。

八卦村,傳說是三國時諸葛亮所建,起初是用來作為軍士們的行營。行軍打仗,一時半會不能結束,就找了塊兒風水寶地,以八卦陣型為基礎,行軍扎寨。后來慢慢演化成了一個村子,八卦的陣型保留了下來,就成了八卦村。

幾百年過去了,村里的人們早已把八卦的陣型忘得一干二凈,只延續了“八卦村”這個名字。

六兒這一路上,昏昏沉沉,一會兒是六兒,一會兒又不是。害的溫拾摸不著規律,只得小侍女似的,小心翼翼跟著。

葉藍曦對六兒的變化到沒放在心上,她三魂歸位,還差七魄,這不穩定的狀態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她既已對駱清川說了那樣的話,就必然是要勸說六兒跟著她一起修行的。

人世間的情愛,有什么好的,除了傷人心,就是斷人腸。葉藍曦不懂,為什么有那么多妖啊、神仙、鬼之類的,非得去招惹人間的情愛。

她修行了千年,就得出一個結論:無情修自在。

駱清川他們原本只是途徑八卦村,剛好遇見一位老阿婆,想要問點水喝。喝水的間隙,與老阿婆閑聊幾句,從老阿婆口中得知,他們村子里有一個可憐的姑娘。

溫拾一聽可憐的姑娘,立馬來了精神,問道:“婆婆,這姑娘怎么了?”

老阿婆說:“那可憐的姑娘,原本是很好的,人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到了婚嫁的年紀,許了隔壁村的一位秀才,秀才家境殷實,平時酷愛讀書。大家都說這是一門好婚事。誰知道結婚后,秀才性情大變,把個好姑娘虐待的瘋瘋癲癲的。”

老阿婆說著,憐惜地嘆口氣,為那姑娘可惜。

“那現在那姑娘怎么樣了?”溫拾喝了水,把碗放下,盯著老阿婆,等待她講后面的故事。

“那姑娘天天在村子后面的荒山里晃蕩,家里父母不管,兄弟不顧,夫家那邊更是無人問津。可憐啊!”老阿婆說完,還抹了抹眼淚,渾濁的眼睛里,泛著點點淚光。

可憐的孩子!

“婆婆,謝謝你的水!”六兒很是溫柔,安撫了下老阿婆的情緒。

老阿婆抓住六兒的手腕,笑著說:“姑娘好相貌!好相貌啊!”老阿婆粗糙的雙手輕輕摩挲著六兒的手腕。

葉藍曦眼神犀利地望了眼老阿婆,嚇得老阿婆立馬松了手,訕訕一笑。

“看著各位不像是本地人,你們是路過還是來這兒投奔親戚的?”老阿婆打量一圈眾人。

“婆婆,我們是路過。”溫拾熱情地回答道。

“好好好,路過好,那趕緊離開這兒吧,這兒不是個好地方。女兒家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看似老阿婆一句無心之話,聽得駱清川和六兒、葉藍曦心內驚疑,為什么女人家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婆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里有什么詛咒不成?”六兒站住身形,問道。

“哦哦,沒什么,我就隨口一說,你們既是路過就趕緊離開這兒吧。”老阿婆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不愿意再多說一句。

“婆婆,你看,”溫拾拿出了在溫家她祖母面前撒嬌的勁兒,從懷內錦囊內掏出一個白糯香甜的糕點,遞到老阿婆鼻尖給她嗅一嗅,“你要是再多說一點,這個非常好吃的百花酥就給你嘗嘗。我祖母可是最喜歡吃這個的。”

老阿婆嗅到鼻尖一點香甜,眼神猛然一亮,猶猶豫豫一會兒后,看著溫拾手中的百花酥,說道:“哎呦,就說給你們聽聽。我們這八卦村,八年前來了一位法師,那法師也是路過八卦村。當時正好是我們這兒的隆重的女兒節,各家各戶沒有出嫁的女兒都要來到村子后面的神樹下拜月祈禱,求月宮娘娘賜她們心靈手巧和美滿姻緣。”

老阿婆坐下來,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女兒們祈福拜月之際,忽然風雷轟鳴,狂風大起,一陣狂風之后,掛在神樹上的祈福帶全部無故消失。自此之后,每家女兒出嫁后,必然會變得瘋瘋癲癲的。”

“是那法師做了什么手腳?”溫拾十分好奇。

“不知道,后來那法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老阿婆盯著百花酥,溫拾順勢給了她,老阿婆接過百花酥就咬了一口。稀疏的牙齒顫顫巍巍,全靠牙床一點一點磨碎才吃了下去。

駱清川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葉藍曦也只是盯著老阿婆看,她心里有些懷疑老阿婆的身份,暗地里施法看了一遍她的周身,沒有特別之處,就是一尋常的老太太。

告別了老阿婆,駱清川一行人來到八卦村后面的荒山。這里寸草不生,裸露的巖壁在太陽底下暴曬,空氣里帶著一股燥熱的沙塵味兒。

溫拾沒見過這樣的情景,在她的印象里,荒山都是樹木蔥蘢,渺無人煙的。眼前這樣的荒山,她算是開了眼界!

“婆婆別是騙我們的吧?”溫拾越走越熱,有些氣喘吁吁,開始懷疑老阿婆的話,一個瘋女人也不能在這里生存啊!

這光禿禿的巖壁,寸草不生,連個水源都沒有,怎么可能有人能在這里活下來嘛!

駱清川在前面繼續尋找,葉藍曦拉著六兒,溫拾跟在最后,她實在有些走不動了,又怕與前面的人失聯,硬撐著跟上葉藍曦后面。

駱清川突然停下來,前面不遠處有一個黑影,似乎在啃食著什么。葉藍曦和六兒也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情形,溫拾跟上來,瞇著眼睛看清前面那黑影后,腹內一陣反胃,干嘔一聲,差點暈厥過去!

前面的黑影分明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在啃食一個毛茸茸的黑不拉幾的東西,血糊糊的,即惡心又恐怖!

駱清川悄悄走上前幾步,離那瘋女人五步遠的距離停下來,手中玄龍扇一揮,瘋女人被定住。幾人走上前來,溫拾還站在原地干嘔,她實在不能看這樣血糊巴拉的場面,心里一陣陣反胃上涌,吐得她膽汁都要出來了!

駱清川、葉藍曦、六兒則很淡定地上前,打量瘋女。她渾身衣衫襤褸、骯臟不堪,甚至有烏黑的血漬,看來是之前吃東西弄在身上的。她手里抓著的是一只很大的蝙蝠,已被她吃下去大半。看蝙蝠的殘體,能看出瘋女人手中的蝙蝠比尋常蝙蝠要大上兩三倍。

六兒看著眼前的瘋女人,腦海里劃過一個畫面,畫面里也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女人,蓬頭垢面,滿臉臟污窩在一個墻角,扒拉著破碗里的餿飯。

六兒神情悲憫地看著眼前的瘋女人,不可思議地,她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去碰處瘋女人的臉,駱清川一把握住的她的手,阻止了她。

六兒抽回手,神情恢復如常。

駱清川凝聚靈力,在瘋女人眉心一點,一股清澈的靈力直入瘋女人眉心。靈力線斷,瘋女人漸漸蘇醒過來。

蘇醒過來的瘋女人哇的一下扔掉手中的蝙蝠殘體,雙手在身上亂曾,努力擦掉手上的殘血,嚇得退縮在地上,嘴巴里不住的干嘔著。

葉藍曦手中變化出一罐清水,遞給瘋女人,瘋女人怯懦地接了水,瘋狂漱口,把罐內水喝完才稍稍平靜下來。

瘋女人驚恐地抬眼看著面前的幾人,她眼神清澈,但眼里布滿血絲,面容干枯,嘴唇透著白皮,可想而知她受了怎樣的苦楚。

瘋女人想說話,但是她嗚嗚呀呀,喉嚨如干柴,刺痛的厲害,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兒。

六兒稍稍彎身,安撫瘋女人。“你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瘋女人一聽到這個,眼里瞬間眼淚直流,痛苦地嗚嗚呀呀著。

駱清川伸出手,探了探瘋女人的手腕,替她把脈,瘋女人脈象混亂,虛浮不定,駱清川眉頭一皺,又抬眼看看瘋女人。

溫拾這會兒已經好很多,不再干嘔,晃晃悠悠走上前來,看見瘋女人,又是忍不住彎腰嘔吐,這回什么都沒吐出來。

溫拾喘氣如牛,哼哼唧唧握著葉藍曦的衣角,葉藍曦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而后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顆白色小藥丸,溫拾才舒服許多。

“先生,這姑娘她怎么樣?”六兒看著駱清川問道。

“她被人下了八苦咒!”駱清川很確定,瘋女人身上有八苦咒的氣息。駱清川拉起瘋女人的胳膊,把衣袖往上拉了拉,翻找著胳膊上的痕跡,兩只胳膊上沒有,就在瘋女人的后脖頸靠近頭發的邊緣處,發現一個黑色的八瓣蓮。這八瓣蓮已有五瓣隱入皮血,剩下的三瓣,黑色也已出現半透明狀。

“什么是八苦咒?”溫拾問道。

“這八苦咒是一種禁咒,施咒之人以自己的血為養料,搜集人間八苦之淚,融合之后,喂養一種黑色的墨線蟲,然后用墨線蟲的血畫八瓣蓮,八瓣蓮種在誰身上,誰就中了八苦咒。中八苦咒之人,受盡人間八苦,至死咒解。”駱清川放下瘋女人的頭發,回答道。

“我的媽呀!這施咒之人也太歹毒了!為什么是女子?”溫拾繼續問道。

“因為施咒之人是要剝奪女兒家的幸福,收集這些幸福為己用!”葉藍曦神情凝重,搶先回答了溫拾的問題。

千年前,她曾見過一次這咒,也曾見過施咒之人。

那人已在千年前隨著六兒死去,不可能是他!

葉藍曦暗自在心內盤算,這八苦咒怎么會重現人間?

“這什么人創出來的咒,也太自私了!剝奪別人的幸福,那他永遠不可能得到幸福!”溫拾氣呼呼地咒罵道。這人簡直禽獸,豬狗不如,自私自利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這八卦村不簡單,必有隱情!

駱清川玄龍扇在手掌中一握,他必要查清此事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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