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浮屠寺內清凈佛門
- 先生尋妻不容易
- 拾艫紀
- 3327字
- 2022-09-03 23:30:15
駱清川帶著幾個人一個瞬間轉移來到山下。
葉藍曦心內震驚于駱清川的變化,心內有絲異樣。
這已經不是來時的那個駱清川了!
他是誰?!
駱清川周身氣場變了,衣著也就變了,從山洞出來,駱清川一身墨綠金紋繡衣衫,看著一派書生貴公子的打扮。一路上,溫拾都偷偷研究駱清川,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怎么進一趟山洞,整個人都變了?!看著更加威嚴攝人啊!
剛才在山洞,被駱清川那一問,溫拾差點魂都嚇沒了!
駱清川看六兒的眼神又溫和幾分,甚至帶著絲寵溺,即像父親寵著小女兒,又像哥哥寵著妹妹。溫拾心里酸溜溜的,對葉藍曦也更加依賴,師父師父不離口地叫著,仿佛看著別人有父愛,她就必須有母愛一樣。
浮圖寺內,那幾個長了一臉黑斑麻子的俗僧被主持打發到柴房后廚打雜,他們心里抱怨甚深,與那賣假玉的周老板合計要逮住駱清川他們。
誰知,冤家路窄,偏偏這幾個人送上門來!
溫拾在浮圖寺門口看見賣假玉的周老板,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一頓臭罵,被六兒攔住。
那賣假玉的周老板現下胸前后背已經惡瘡遍布,周身散發出一股股惡臭來,那幾個俗僧也與那周老板一樣的處境,看見駱清川他們,也是齜牙咧嘴,恨不得把幾個人撕碎吃了。
周老板惡狠狠看著駱清川一眼,隨幾位僧人進了后院。駱清川則帶著六兒幾人直奔主持室去。
之前那位提醒他們鎖好門窗的清秀小沙彌,看見幾人又折返回來,立馬上來攔住幾人去路。
“阿彌陀佛,駱施主,你們怎么又返回來了?”小沙彌雙手合十,躬身行佛禮。
駱清川微微點頭,笑了下說道:“小師父,主持,在?”駱清川朝著主持室的方向,眼皮抬了下。
“主持這會子在會客,周老板剛進去。”小沙彌清澈的眼睛,對著駱清川做出無聲口型:“先生,快下山去……”
駱清川手上憑空出現把玄龍扇,扇骨兩端刻著兩條飛龍,揮開扇面,一面草書“善緣”二字,一面畫著一幅畫,畫上一個牌樓,牌樓上方有個牌匾,寫著“情天司”。
駱清川用扇面,善緣那一面對著小沙彌的臉,輕輕敲了下他的肩膀,小沙彌看著扇面上的“善緣”二字。心下了然,讓開了身。在駱清川身后,雙手合十,十分虔誠恭敬的躬身行一佛禮。
“阿彌陀佛”
駱清川讓葉藍曦看著溫拾、六兒,在走廊三分之二處的涼亭內等他,他自己一人進去主持室內。
駱清川進去之后,主持室內十分安靜,幾個人等在涼亭內,默默看著主持室的方向。不一會兒,駱清川悠然自在地搖著扇子出來,溫拾小機靈鬼,立馬湊上來看熱鬧,從開著的門縫里,溫拾看到主持室內,周老板嚇得面如死灰,那主持和幾個僧人更是見了佛陀、下了地獄一般,一臉驚疑,跪在地上,對著駱清川的背影,念經懺悔。
“活該!好好懺悔吧!”溫拾對著門內各人,又落井下石一般。
駱清川頓住腳步,扭臉看一眼溫拾,溫拾立馬收斂自己的態度,乖乖跟在后面,這時六兒和葉藍曦也已走過來。
幾個人沒有在浮圖寺留宿,直奔山下浮屠鎮,找了一間客棧,住宿一晚,第二天上路,直奔京都。
浮圖寺內,駱清川一行人離開后,周老板像是失了魂一般,跪在大雄寶殿內,磕頭跪拜懺悔,在太陽下山前,離開浮圖寺下山去。而主持和幾個僧人也變了個人似的,在佛前跪經懺悔。
浮屠鎮上,利來客棧內,駱清川向店老板要了一桌好菜,六兒和溫拾已經一整天沒有好好吃頓飯了。
駱清川和葉藍曦也象征性地陪著吃了幾口,溫拾是大快朵頤,六兒慢條斯理吃著,她心里一肚子疑問,先生好像不是先生了,但又是先生沒錯!
女兒怨徹底解了嗎?
六兒心里有太多話要問,始終沒有問出口。駱清川說讓她放心,她相信駱清川,放心是一回事,想知道真相是另外一回事。
“駱先生,你的女兒怨即已解除,那我們就不必再去京都。”葉藍曦喝了口清茶,試探著說道。
“還未徹底解掉,只是暫時壓制住罷了。”
“那有情酒,你沒有找到?”六兒關切問道。
“找到了,已喝了有情酒,只是還差一味藥引子。”
“什么藥引子?”六兒問道。
“佛說,四滴女兒淚!”
溫拾大口吃著菜,支著耳朵聽三位的對話。反正她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把六兒帶回溫家。
“這四滴女兒淚是什么?”葉藍曦問道。
“不知道,去京都的路途中,我再慢慢尋找。”駱清川給六兒盛了碗豆腐羹。
六兒接過來,“我們不去京都了吧,從浮屠鎮開始,找這四滴女兒淚。”
溫拾一聽,差點嗆著,立馬反駁道:“不行!六兒,你必須得回京都,溫家一大家子的人命還在你手上呢!”
“師父,你勸勸六兒嘛!”溫拾拉了拉葉藍曦的衣角,撒嬌著求葉藍曦幫忙勸說。
“六兒必須給著我!故友遺愿,我必須說到做到。”葉藍曦看著駱清川說道。
“我自己去哪兒,我自己做主,先生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六兒放下碗筷,語氣溫和,態度卻十分堅決。
駱清川輕輕拍了拍六兒的肩膀,說道:“京都,肯定是要去的。”駱清川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溫拾。
吃了飯,幾人上樓休息。葉藍曦、溫拾、六兒一間房,六兒和溫拾睡床,葉藍曦睡榻,反正她變身成了一條正常蛇的大小,睡哪都行。駱清川睡隔壁。
睡到半夜,駱清川迷迷糊糊聽到隔壁有聲音,他立馬警覺起來,靈力一指,看見門外,一個身穿夜行衣,蒙著臉的男人正在往六兒她們房間里放迷煙。
駱清川不動聲色,看男人要干什么。那男人放了迷煙后,又來到駱清川房間門前,從窗戶紙里扎個洞,吹迷煙進來。
駱清川使用隱身術,手指向著床上的方向一指,一個睡得死沉的“駱清川”躺在床上。男人等了一會兒,翹了門栓進來,直奔駱清川床前,駱清川悄悄跟在男人身后,看他手里拿著銀晃晃的一把刀,直刺躺床上睡過去的駱清川!
那男人帶著十足的狠勁猛猛刺了四五刀,刀刀致命,心口處連著又刺了三刀。刺完之后,男人伸出手在駱清川的鼻口探探鼻息,確定是死透了!
又不解氣似的,在駱清川臉上又狂扇了幾巴掌。
正當男人心滿意足解了恨之后,坐在床邊休息,虛空中傳出一個聲音:“周老板,是死性不改啊!”
駱清川緩緩現身,嚇得周老板腿腳一軟,半條命快沒了,從床上跌坐在地上,驚恐地問道:“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周老板,你這都是殺人害命啊!”駱清川氣定神閑站在一邊,像貓捉老鼠一般,看著周老板面無人色。
周老板像是垂死掙扎一般,猛地撕開衣服,胸前惡瘡已覆蓋整個胸腹,沒有一塊好皮肉,周老板猙獰著面孔,狂笑。
“殺人害命?!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們害的!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不拉著你們墊背,我死不瞑目!”
周老板瘋了一般,站起來撞向駱清川,駱清川一個閃身,輕輕避開,周老板撲了個空,一頭撞在桌角上,額頭頓時一股鮮血直流。
他看起來更瘋了!
“我在浮圖寺內已警告你,自作孽不可活,你這一身的惡瘡都是你自己作惡招來!只要你行善積德,惡瘡自會消失!”
“哈哈哈,作惡?!我這算什么惡,浮圖寺里那些真正的惡人,你怎么不抓?了一主持販賣女子,主持室內藏污納垢,你怎么不去懲罰他們!”
“佛門清凈地,他們自有他們的因果,無間地獄里他們的結局已經給他們看了,他們的惡自有他們的結果,而你的惡,也自有你的因果,這惡瘡就是你的因果!”
“我不信!我天天念佛,我女兒還是不見了!花一樣漂亮的孩子,那么善良,憑什么就沒有佛去救她?!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都是騙人的!我不信!”
周老板一臉的血,在夜色里甚是恐怖,他嘶喊著,語氣里全是憤恨!
這時六兒、溫拾、葉藍曦被駱清川房間的聲音吵醒了,幾個人匆匆披了衣服,來到駱清川房間,看見癱坐在桌腿邊的周老板,幾人俱是一驚。
周老板看見六兒,好像他的女兒回來了,站在他面前,如往常一般,輕輕地叫著他“爹!”
周老板因激動和驚嚇,精神已經有些失常,爬著上前,要去抓六兒的腿,嚇得六兒立馬躲到駱清川身后。
駱清川隔空取物拿來玄龍扇,用畫有情天司牌樓的那一面扇面在周老板頭頂一拍,周老板女兒的往昔種種在扇面之上一一出現。
原來是周老板賣了一塊假玉給一位客商,那位客商回去,本想炫耀一番,奈何被驗證是假玉。客商返回浮屠鎮,本想找周老板要回銀兩,恰好周老板不在家,她的女兒出來迎接。客商見周老板女兒生的漂亮,便臨生歹心,擄走了周老板的女兒。
待周老板從外面回來,女兒已經不見,他找了鎮子上下,甚至在佛前跪拜求神明,幾次三番去浮圖寺內求主持施法,尋找他的女兒。
誰知道那主持就是騙他錢財,女兒找了幾年一直沒找到。
后來,客商厭倦了他的女兒,便把她賣進了青樓,沒多久,周老板的女兒便被折磨致死。
駱清川把扇面遞給周老板看,周老板看完,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爹,對不起你!爹,對不起你!”
眾人都沒注意,周老板一頭撞在桌角,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