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泊和方向開飯了。趙泊夾起菜拌著米飯,低著頭,特別仔細的拌著。
方向開口說話,“趙泊。”
趙泊聽到方向叫自己,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不說話,轉頭看向手機。
方向明白了她的意思。
將手機手表等所有電子產品全部收了起來。說:“我查到老板和他夫人感情還行,兩人也都沒有外遇,老板夫人很是疼愛弟弟,老板一直對曲千也不錯。“
趙泊低著頭,邊吃邊說:“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好奇為什么老板突然轉變了性情,曲千到底干什么了?”
方向盯著趙泊說:“我還查到老板覺得園區廠房事件是有人故意為之,準備處理。”方向還是盯著趙泊。
趙泊:“故意為之?”語氣很是詫異。
方向:“對,故意為之。”方向還是盯著趙泊。
趙泊:“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方向:“你問我能不能被絕對信任。那你能絕對被信任么?”
趙泊規整的放下碗筷,堅定地回到:“當然。”
方向:“那我問你,為什么你從來沒去過工廠,也不了解工廠,這次卻去了?又為什么檢查結束了,你還在園區里轉悠?”
趙泊:“我是半夜被老板叫去的。在園區轉悠是因為干了一晚上活,渴的不行,找點水喝。”趙泊雖然如實回答了方向的問題,但她卻好奇方向怎么知道她在園區里轉悠的事情。
方向:“真的嗎?”
趙泊:“當然是真的。”
方向:“監控室里沒水?”方向兩句話看似都問的漫不經心,可兩句話都充滿了對趙泊的懷疑。但是他還是想趙泊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趙泊:“沒有。”
方向:“既然你絕對信任我,那我也信你。”
趙泊:“嗯。”
方向看似漫不經心,實際早就想問,于是開了口:“那你最近為什么和周為走的話這么近?”
聽到周為的名字,趙泊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光芒。說:“我和他走得很近嗎?”
方向:“嗯嗯。”
趙泊:“那我注意些,老板不喜歡,免得受牽連。”
方向點了點頭,可是他明白,趙泊避開了自己的問題。
半夜,馬隆站在陽臺上抽著煙。時不時的打開手機,翻開消息。房間里,曲雪瑞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丈夫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很是著急。她試過明著問,可丈夫卻以各種理由推脫,她也嘗試過自己去查,可也沒查出什么所以然來。她想問題可能是出在了公司里。
過了兩三個小時馬隆回床上躺下,沒過一會天就亮了,馬隆又起了床。實際上,曲雪瑞也一個晚上沒睡。但曲雪瑞特意等到馬隆出門后起的床,一晚上沒睡,她不想和馬隆打照面,讓他看出異常。
快立秋了,天氣反復,這兩天燥熱,天氣很干,趙泊新搬進的屋子里沒有空調,趙泊只能空挨著熱氣在房子里流竄。靠點瓜果冷飲降暑。
清晨,辦公室里還沒人上班,安和就在馬隆的辦公室里匯報著工廠漏水的原因、檢查結果和解決措施。原因如下:工廠里負責值班的保安在值班室里做飯吃飯,儲備了米面糧油,招來了老鼠,老鼠憑借下水管道移動,窩也搭在了下水管道旁邊,導致以值班室為中心的大面積范圍內的下水管道發生多處漏洞,廢液在下水管道內輸送本是有專門通道的,現在通道被打通了,廢液到處流竄,造成堵塞。
至于解決措施,專家建議,停工三天,先滅鼠,然后加急更換管道,并且堅持滅鼠半年。
馬隆:“保安在值班室做飯多久了,老鼠來了又有多久了,母鼠一年能生8胎,一胎能生5-10只幼鼠,一只母鼠可以活一到三年,停工的三天全給你滅鼠,值班室的老鼠能滅完嗎?半年內你們又準備怎么滅鼠,如果滅不完,哪怕只剩下一只鼠,你們準備怎么辦?”
安和:“如何解決,全聽老板安排。”
馬隆冷笑了一聲:“聽我安排?”接著又問道:“我再問你,保安在值班室做飯符合規定嗎,不符合的話,工廠監管人在干嘛?”
安和:“這個,在值班室做飯不符合規定,至于工廠監管人我沒有關注到。”
馬隆:“不知道,那工廠是一下漏出這么多的水嗎,如果不是,在漏水前期,監管人又在干嘛?劉主任呢,又干嘛去了?”
安和:“工廠前期是沒有漏水的,是由于管道一處堵塞使其他區域壓力過大而發生多處爆破,造成大規模漏水的,水是短時間內漏出的。”
馬隆:“好,我知道了。李啟輝不在不意味著這件事就沒有人負責了,這些事情也本不應該由你來向我匯報,該怎么辦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既然你今天來向我匯報了,那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回去翻翻員工手冊好好查查看到底該由誰來匯報這件事情,然后讓他來匯報。”
安和出來后,趙泊看見他臉上掛著剛挨了罵的愁氣,心里有一些小高興。
安和的辦公室就在馬隆辦公室的旁邊,只不過是在于姜云力、趙泊工位的相反方向。
姜云力看著趙泊一直目送著安和回辦公室。說:“興奮吧,我當時知道你被調到我的跟前辦公,也是這感受。”
趙泊聽了這話,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還沒等二人從安和挨罵的小心思中走出來,電話中就傳出來了聲響。“趙秘書,你進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