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泊的心里還在竊喜,這個馬屁精終于被支開了,誰知安和竟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任何不高興,拿上鑰匙就把車開走了。
馬隆帶著趙泊和工廠的一行工作人員走在去事發(fā)現(xiàn)場的路上,還聽著車間主任對事故的描述。聽完趙泊總結下來就是一個意思,生產出的產品受了潮,但大家都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沒有經(jīng)驗,員工們也不懂原理,更不知道這些受潮的產品是否合格。
馬隆聽完匯報,轉頭問趙泊:“趙秘書認為這件事應該怎么解決呢?”
趙泊:“既然我們不懂,那找懂的人來就好了。如果產品合格,那自然萬事大吉,如果產品不合格,那自然也要懂得人告訴我們不合格在哪里,怎樣才能合格。最后統(tǒng)計一下不合格產品的數(shù)量,按數(shù)重新生產就行了。但是損失就要公司自己承擔了。剛好公司的實驗室和化驗室就有值班的技術員。”
馬隆聽完趙泊的話,說:”劉主任,值班的技術員呢?”
劉主任:“值班的技術員正在封裝受潮的產品,一會兒準備拿去化驗。已經(jīng)組織了一部分必須的技術人員返廠進行化驗工作。算著時間,等這些樣品封裝完送到化驗室,他們也就能到了。而且我已經(jīng)安排了生產線的工人,他們正在沒有漏水的廠房開始重新生產了?!?
馬隆聽完說:“那就讓他們先檢驗吧。排水系統(tǒng)修理得怎么樣了?”
劉主任:“經(jīng)過檢測,發(fā)現(xiàn)排水系統(tǒng)的下水口因為廢物囤積堵塞導致雨水堆積,滲入墻體,流進廠房內。所以現(xiàn)在只需要取出堵塞物,疏通管道,排水系統(tǒng)自然就恢復正常了?!眲⒅魅蔚椭^回答,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馬隆坐在椅子上,向劉主任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來。馬隆輕聲在劉主任耳邊說道:“查不出來這次事故是意外還是人為,你走人!”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只有馬隆帶著趙泊兩三個人在園區(qū)里晃蕩。他們從監(jiān)控室出來穿著雨衣,馬隆左邊的男人拿著一個公文包和一個手提箱。趙泊雙手舉著一個巨大的強力手電,馬隆指哪她照哪兒。馬隆先是到離堵塞排水口最近的攝像頭去查看。趙泊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雖然離堵塞排水口最近,但是高度只能監(jiān)測到其中一個廠房入口處的人員來往,而這個廠房有兩個入口,且都有通往樓頂?shù)臉翘蓍g。
趙泊又和馬隆檢查了生產車間周圍的所有攝像頭,接著馬隆又讓趙泊在廠區(qū)附近晃噠,觀察是否能夠看到自己,然后他從能夠通往樓頂?shù)臉翘蓍g開始往上爬,越爬他的腿越疼,還氣喘吁吁的,畢竟上了年紀的。馬隆用手電照,發(fā)現(xiàn)樓梯間都是有攝像頭的??墒菬魠s壞了,他好不容易爬上樓頂,想著如果真的有人制造麻煩,在下雨天氣里,一定會漏出馬腳。剛打開天臺的門,他就把燈光照向地面,以免有遺漏的腳印之類的??商炫_的地面早被大雨沖刷得一干二凈,他又走到天臺的四周,向下觀察,看是否會有人注意到自己,接著又走到角落的排水口,檢查排水口是不是有人為觸碰的痕跡。他一個人在天臺上檢查著什么結果也沒有檢查出來。他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一路下來什么痕跡都沒有,只能說明要么沒有人站在他的對面,要么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神”!
在樓下反復溜達的趙泊不止一次看見自己有些年齡的老板不停的在樓頂邊緣徘徊,萬一一個腳滑,雖然趙泊不敢想象,只盼著他趕緊下樓來。好不容易趙泊找不見馬隆了,以為他下樓了,結果他又出現(xiàn)在了樓頂。趙泊十分疑惑。
檢查完后,馬隆還是從樓梯走了出來。他又帶著趙泊幾人去了監(jiān)控室,要查監(jiān)控。監(jiān)控顯示到凌晨三點四十五分之前沒有任何人上過樓頂,而就在三點四十五分時,園區(qū)因為線路短路停了不到十分鐘的電。馬隆看到這里,吩咐趙泊幾人繼續(xù)查監(jiān)控,他撥通劉主任的電話,問:“化驗結果有沒有出來,受潮的產品能否合格??!?
劉主任:“70%只是包裝的箱體受了潮,貨品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剩下的30%要重新生產。”
馬?。骸澳芊裨诮回浫掌谥白汾s上進度?”
劉主任:“我們本來也就有時間預留制度,沒有問題?!?
馬隆掛斷電話,坐在了凳子上,靠在墻上,眼睛盯著趙泊,心想:“不會是她,這樣做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況且她的心思不可能縝密到我都不能發(fā)現(xiàn)任何紕漏!”馬隆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對面真的站了人,更害怕,對面站的是一個他不了解的,很厲害的人,但他最不敢想象的就是萬一對面站的是趙泊,那他從一開始就徹底的輸了。但是他不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