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的，寧志家的門就被敲響了，寧志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一旁的鬧鐘，盯了好一會兒，嗯！七點半，再睡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奶奶就過來扭著耳朵把他叫了起來。

“一天天的，晚上死不睡，早上還死不起，腦子都給折騰壞了，還不快點起來，警察都過來找你了！”

奶奶裝模作樣的大叫著，仿佛劉溪不去攔，奶奶就要沖上去給寧志一頓打。

可要是真的會打，劉溪還就不會去攔，因為劉溪天天被寧志氣得上頭，人小鬼大，這個老太太也是。

真不攔，那到時候這么收場？

所以劉溪也為他自己的智慧點贊，而寧志只是靜靜地看他表演。

真的！

寧志一點也不想知道劉溪那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表情到底代表著什么？

他默默著掀起被子，坐了起來，因為上學的習慣，衣服都不脫就直接睡了。

愣了一會兒神，寧志從小桌上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奶，早飯不吃了，教授已經等急了！”

“哎！對付一口再走，小劉也是。”

“不了，不了！教授確實已經急了！再慢，寧志會被打板子的！”

“打，好好打才對，不打不成器！晚上早點回來，早飯要吃什么，早點說，我去給你買一點！”

奶奶遠遠地喊，也不管寧志聽沒聽見。

而二三百步處，寧志和劉溪特意停了好一會兒，因為再遠就真的聽不見了，這個距離是寧志日常實驗推算出來的最佳距離，只要奶奶說的是什么火氣話，就當沒聽見，拔腿就跑，也是別的，就回過去。

“知道了，我盡量早點！”

“奶奶放心，我一點把他早點送回來！”

“謝謝你啊！小劉。”

“沒事，真的，就是順路。不要再送了。奶奶。”

寧志看著他，明明是死魚眼的神情，劉溪看著卻異常詭異。

“你說你送我回來？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以為你能正常回家就不管你了？”

“我都成為你們的一員了，對自己人這么警惕？”

“不要想太多，你這個取巧的地位本來就夠尷尬的了，我們都是有編制的，怎么可能隨便一個賭約就能加入？還是劉教授在這里面說話，才有了你這個外編人員。”

寧志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沒什么沮喪的，能這樣已經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了。

“喂！你這是要去哪？路不是去警局的方向？”

“想什么呢？你？都說是編制了，要上班的，難道不知道嗎？早上一趟晚上一趟，正好晚上送你下班！中間的時間才是你跟在教授去做研究的時間！”

“也不知道教授怎么想的，居然主動說要讓你跟著科研！”

劉溪小聲嘟噥著。

“你說什么？”

“沒什么！”

“你們這樣難道不算雇傭童工？”

“你有十六七歲吧？有，那就是實習，就是兼職，就是暑假工，懂了嗎？”

“靠，你真是個法律流氓！”

“我就是了！你能怎么樣？”

“那你怎么和我一起巡街了？我記得你是個正兒八經的警察才是。”

“靠！還不是上面說，要有人看著你，不然我怎么會來給你當監護人？”

“不，你在說謊！”

“我沒！”

“那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別鬧！我開車呢！”

“已經是紅燈了！”

“別鬧！”

“連說謊都不會，你以為上次你和我奶奶見面的時候，你真的騙過了她！她只是愿意相信警察，所以才相信了身為警察的你。”

“臭小鬼，你夠了！”

本來，劉溪已經要加油門了，卻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把后面的車蝦得夠嗆。

“走吧！不然，后面的車主該找過來罵你了！”

“小鬼，你再這樣，我可能會忍不了的！”

“那正好，因為我肯定會實話實說，你也可以離開我，只是罰上加罰，你是會去站大門（看大門的保安）呢？還是站大街（交通警察指揮通行）呢？”

“你…我…”

“算了，我也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真的，這樣子到底在干什么？不可能真的是在巡街吧？用私家車？”

“想什么呢？讓你休息三天休息傻了嗎？”

“所以，你們沒了線索，想用我當餌嗎？”

“你…”

“沒你想的那么難猜。”

“也是，你這么會氣人，怎么可能猜不到？”

“說得好像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一樣。不過，要是真的引出來了，你們摟的住嗎？”

寧志看向車窗外，盡是上班的活力群眾，駕著車，或者騎著小電驢，多少未來會有一點希望吧？

要是被卷進那個里，大概什么都不會有了吧？

“這么多人，救得過來嗎？”

“我們會拼命救！”

寧志看著窗外，不經意瞄了劉溪一眼，露出一個笑容。

“算了，真要我管，我也管不到。”

上午悠閑的兩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寧志差點靠著車門睡過去。

“真的快樂的和豬一樣，該吃飯了！”

寧志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劉溪，他站在車門旁，讓一束陽光射了進來，正好擋住了寧志的視線。

“豬可一點都不快樂，因為知道自己會死，才假裝式地自己騙自己很快樂。而我們也不過如此！”

“妖言惑眾！”

“那就當這么回事吧！”

吃了午飯，寧志到了研究室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趴下睡一個午覺。

“教授，睡一個午覺可以嗎？”

說完，寧志就趴下了。

“你根本就沒打算聽我的吧？還多謝你給我面子，和我說了一聲。”

“那當然，你可是教授，總要給面子的。”

“你真的是…”

劉洋搖搖頭，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下文三點左右，寧志抬起頭，“午安，教授！”

“幸虧，你沒和我說晚安。”

“不至于，不至于！”

“總感覺你放松了很多。”

“那是因為，旁邊坐著的是您。”

“你還真的不客氣！有件事我要提前說清楚，做我的學生可是一點也不輕松的！沒有成績很難服眾！”

“那您現在在研究哪個部分？”

“怎么？又想張嘴就來，瞎說說，看來你又想體會一下科研人員的嚴肅了。”

“方向也很重要吧！證實就慢慢來唄！”

“以后碰到別人可千萬不要這個語氣。”

“知道了！”

劉洋看了一眼時間，然后笑道，“你既然已經休息了這么久，那就久違的來個通宵吧！”

“這不好吧？對您老身體不好，不休息的話。”

“少廢話！過來！”

而寧志的殘酷夜生活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