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姝看著這群1617的少年郎上次的考試卷子,嘖嘖稱奇:“問一頭豬發(fā)情跑了,沖撞了一個商戶的攤子,該豬的主人如何賠償商戶或者如何處理豬主人?”
“答曰商戶不該停留在豬發(fā)情的道上是咋想的,意思是你們從道上走著走著被侮辱了,要賴自己得了對方青眼嘍?”
書姝的反問,讓齊啟華等人感到羞憤,眼漲紅的齊啟華嘴硬反駁:“才不是這樣,只有女子才會遇到這些事,若不是她們招蜂引蝶,怎會被侮辱?”
秋云作為接受過書姝良好教導(dǎo)的人,上去給了齊啟華一巴掌,“好啊,你這張臉長的不合我意,我的手情不自禁給你一巴掌。”
齊啟華回手想反擊,礙于秋云的武力,只得狠狠的瞪了秋云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怨恨。
“這種被害者有罪的論調(diào)本就不成立,你們雖然長的不大好看,但怎敢確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同女子般偶有陷入被欺壓的境地中,而且女子怎樣,我家小秋云有絕對的武力,若是她愿意,就是把你們踩在腳下,又當(dāng)如何?世上有強有弱,怎知弱者不會拿出孤注一擲的勇氣來找你報復(fù)?不會寫可以空著,無須寫出讓人生氣的話語來抗議對讀書的不滿。”書姝坐在秋云剛搬來的長椅上,緩緩站起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隨意道。
齊啟華愣了一下,滿腦子皆是書姝所說‘不想寫可以不寫’似乎從大哥成為大理寺少卿,齊老爹總是在說要自己多么頑劣不堪,為何不能同大哥一般優(yōu)秀,從沒人以一種毫不在意的姿態(tài)說著最戳心窩的話,包括谷柔女神也只是說過“蘇院的大家都是棟梁之才,無須自責(zé)與自己的不足”
小弟1看自家老大發(fā)呆,以為老大在思考對策,討好道:“老大想啥呢,書姝這女人簡直太可恨了,竟敢當(dāng)眾羞辱咱們,明天一定要給她教訓(xùn)。”
齊啟華反應(yīng)過來:“竟敢當(dāng)面羞辱我,我定要叫她好看”什么理解,不過是她的攻心記,以為了解他的情況,說幾句就能打動他,可笑至極。
書姝聽著他們的當(dāng)面密謀,忍不住打破:“不是,我還在呢,統(tǒng)共就教你們幾個人,大聲密謀是什么意思,當(dāng)我聾?不如直接說說要怎么對付我吧?”
齊啟華臉上不顯,比起剛剛書姝的羞辱,現(xiàn)在竟不自覺得耳下通紅,別誤會,這不像少年的害羞,更像是要整人,但一時犯蠢告訴對方的尷尬與懊惱。
因這事安靜的齊啟華竟難得接受了書姝對其試卷的分析
包括但不限于
“什么賠償?在沒錢時就要互相指責(zé),我國律法不夠完善,針對豬的事情,若是一味主張豬主人賠償商戶,日后真的有商戶因賣不出商品給豬弄發(fā)情藥,暗中勒索財物咋辦?所以誰產(chǎn)生的問題誰就該承擔(dān),哪怕是一頭豬,此事該把豬殺了,讓商戶和豬主人共同吃上一頓豬肉大餐,日后二者還能和平相處,商戶也該將一部位商品送給豬主人,以此長個記性,不該找自己斷案,雙方都不落好,就合理了”
“什么這家的貓拱了那家的狗?亂拱的貓狗不該被養(yǎng)著,罰對方主人互換養(yǎng)起寵物1年”
“什么他愛她她愛他的打架斗毆案件,這么愿意打架?沒事干是吧,都給我拉去干活,正逢夏日炎熱,西郊有個冰庫,愛的火熱就給我去冰庫砍冰冷靜冷靜”
這種無差別攻擊所有求做主百姓的處事方式,讓幾個1617的少年郎感到思想沖擊,莫名學(xué)到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少年郎竟開始主動翻看正確答案的教科書,慌亂的記憶正確正常答案,突然理解了標(biāo)答后面的言之有理即可,好開放的題目,好開放的答案,一時齊啟華等人覺得自己才是老古董,還懷疑是不是自己沒出去走過沒見識。
時間慢慢流逝,書姝大發(fā)慈悲的沒放相克的食物,少年郎難得吃個好飯。
可是事情有這么簡單嗎,雞飛狗跳的日子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