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贝遄娱L說道
他磕了磕旱煙口,將里面的煙灰到出。
“你來村子多長日子了?!?
“記不太清了。”王澤一邊回答不留聲色的觀察祠堂,祠堂建立在斜坡之上,可屋里的地面被人給鑿成了凹槽狀。
火坑處是最低處,而且被鑿了一米多的石坑,而最高處,是將石頭鑿成的階梯狀,而牌位一一排列在上。
“你來村里也有一些時日了,按照族規,本來不該留你,但念你是個秀才,村里的娃娃也該識些字了,所以我把你留了下來?!彼麖臒煷锏沽艘恍┓勰谟没鸲牙锏挠嗷饘燑c燃。
猛吸了幾口,吐了口長長的白煙?!暗乙膊荒軌牧俗逡?,再過幾天,村里就要祭祖,到時候,看祖宗怎么說。成,就讓你留下,不成,你就下山?!?
白煙之中,看不清張叢的眼睛,王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絕不是什么好事情,出門之前為了防止意外,就已經將骰子用了提升了自己的運氣。
本來想這先將開局的困難過去,沒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F在的時間絕對已經過去了一小時,雖然收獲很大,自己的各個屬性都暫時提升。但相對的自己現在的運氣已經為負數,這個祭祖,說不好,自己就要栽在這里。
“那行,那你就先回去吧。”村長抬抬手,示意王澤離開。
王澤站起身來,身后的村民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了道。剛一出門,厚重的木門就沉沉的關上。
池塘火坑里的火已經漸近熄滅,現在除了祠堂門上方露出的一點光亮之外,在祠堂外面,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當然,還有一片放在地上的白色燈籠。黑色的面板上并沒有提示自己不能帶出副本,那么王澤拿起自己來時的燈籠,又順手將另一個放進了自己的背包。
可就在這時,祠堂的大門打開。
“三哥,你還沒走?”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從大門后露出腦袋問的道。
“馬上,馬上?!蓖鯘纱蛄藗€哈哈,幸好剛才自己是隔空把燈籠收進背包的,如果是拿在手中,恐怕會被他發現。
提著自己來時的燈籠,摸著黑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直到看不見王澤的身影,祠堂的大門才重新閉合。
雖說這白燈籠并沒有點燃,但里面的蠟燭可是實打實的。
掏出自己的油燈
【隨時會熄滅的油燈】(添加燃料)
【類型:工具】
【品質:綠色】
【功能:抵御微弱精神攻擊】
黑色面板上面的裝備介紹,同樣和原版不同,原版上顯示的是已破損,而黑色的面板上卻顯示著添加燃料。
點了一下添加燃料,
“是否提供自身一升血液?”
一升?
王澤看了看自己的屬性。
【玩家昵稱:王則】
【特性:賭徒】
【稱號:清潔工(對污染值越高的敵人,傷害越高】
【職業:無】
【玩家等級:lv3】
【當前經驗:26/4800】
【當前積分:64096】
【玩家編號:7745376】
【力量4+1】
【體質6+2】
【精神8+1】
【靈感2(正常成年人為0)】
【污染值0】
【精神抗性7】
與原版不同,多了個精神抗性。而且自己的體質現在已經到了八點,放一升血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確定之后,血液順著自己的手腕,宛如一條小蛇,流進油燈里面。
油燈隨之亮起,成為王澤身邊唯一的光芒,之前隱約的監視感也隨之褪去。
順便將貓頭鷹召喚出來,讓它飛到祠堂之上。
只見村長站在牌位之前,對著村民說這些什么。
隨后,周圍的村民都向牌位跪下,一個紙人從牌位之后走出。
紙人十分擬人,眼睛用鮮血點上,似乎是點上不久,一直有血液滴下。
就在這時,它突然抬頭,望向祠堂上方。
貓頭鷹剛想起飛,就被紙人一手握死,它竟然飛了起來,速度還在瞬息之間。
而這時,王澤已經回到了茅屋,看著冷卻中的技能,又多了個看著像BOOS的紙人,恐怕這個副本的高潮,就在祭祖的時候。
倒掛的‘尸體’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空蕩蕩的身軀在空中蕩來蕩去。
剛開始,還沒好好觀察這間屋子,就被叫走,現在正好好好探查一翻。
雖說是茅屋,可是家具卻是基本一應俱全,看來在這個村子里,自己的身份還算重要。
木床旁邊的桌子上放著紙墨筆硯,而紙上,畫著月亮之下,山峰之中,一座座墳墓依山而成,一群人在這片墳墓之中,扭動著怪異的舞蹈。
緊接著,畫上的墨水從上而下褪去。
【生存副本:撐到見過七次月亮】
月亮?見七次就行嗎,那么睜眼閉眼算不算一次,今天不就能……
不對,今晚外面沒有月亮,而且,根據這游戲的尿性,絕不會這么簡單。
還是生存副本,看起來,這個游戲認為我只能勉強存活,并不能和這個游戲的BOOS硬碰硬。
在油燈的照耀下,王澤繼續順著微弱的光芒,探索這個房間。
又來到了掛在屋內的“尸體”身旁,他睜著眼睛看著王澤,搖晃身子,微笑著看著王澤。
他的臉色紅潤,眼珠隨著王澤移動,腳上的鞋子隨著他的移動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音。
王澤抬頭看著他,忽然反手拿出剁刀將他的雙腿砍下。
怪不得能掛在茅草屋上,原來是紙人做的。
紙人的腿掉在地上的水坑里,這才發現,這哪里是水坑,分明是血坑。
坑里面的血已經接近干涸,順著血跡看去,血跡的末尾處正是自己剛進游戲時站著的位置。
王澤無視了紙人憤怒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尋找著血跡。
果然,在自己后面的衣服上摸到了破洞。
將長袍脫下,這才發現自己身后已經被血液浸透,青袍被染成紅袍。
怪不得剛才上山時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那是血液在慢慢浸透這間長袍。
那么,那些村民肯定也看見了。
想到這里,王澤轉手將紙人摘下,用油燈將木桌上沒用過的宣紙點燃,把紙人放在火焰上方。
“我問你答,懂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