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yǎng)院一樓的餐廳里,XI正在大快朵頤,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哦,不對,小孩不能喝酒,哎...座位上的XI顯得有些癡笨,一會莫名其妙的憨笑,一會嚴肅的像電視上的大人物,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突然一只胳膊將他捅回現(xiàn)實。
“XI哥哥是餓傻了嗎?”一個臉上帶的雀斑的淺色頭發(fā)女孩擔憂的將小手伸向男孩的額頭,“是誰壞我好事?你這是要判極刑的啊!”隨后XI看到一只漂亮的手放在額頭上,“額,奧蘿拉,饑餓雖然會使人抵抗力下降,但還不至于發(fā)燒”說著就將女孩手放下。女孩欣喜的鼓掌“哇,好厲害,哥哥懂得真多”“你好好學習,你也會懂的”隨便敷衍了兩句XI繼續(xù)看著早就空空的碟子繼續(xù)考驗自己的想象力。
女孩則一臉關心繼續(xù)看著男孩似乎有什么心事,“可是哥哥就數(shù)你逃課最厲害啊”奧蘿拉猶豫又看了眼教職員工席的阿波尼亞,最后還是決定閉嘴,興許是阿波尼亞院長教的呢。
在漫長的謝餐禱告后,倉庫大叔終于推著餐車出來,挨著長長的餐桌間過道推著。“又是土豆加番茄醬,連一點油水都沒有”將土豆想成某個惡意拖欠工資的少女,心情終于好受了一點。黃昏街廣場上某處舞臺幕后正在準備的少女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暗自懷疑是不是熬夜感冒了。
在不顧形象的快速一掃而光后,XI很沒素質的打了嗝,引得奧蘿拉一陣嬉笑。“看什么看,沒看過吃飯快的小孩兒嗎”,XI在心里腹誹道。巡視的修女妮娜看到XI狠狠的皺了下眉頭,隨后悄悄看向靜坐阿波尼亞,隨后像沒聽見一樣走過去管教起別的孩子。“傻了吧,爺是關系戶”XI揚了下眉毛。
晚飯后,XI早早到阿波尼亞媽媽面前打卡表示要去看魔術。“票是維爾薇姐姐送的,媽媽,我你還不放心嗎,從來都是我騙人,沒人能騙我”,一連幾個保證后,阿波尼亞讓鋼琴家馬爾文叔叔帶XI一起去。
馬爾文叔叔長相英俊,可惜少了條胳膊,穿著也很考究,具體來說XI想像的上流社會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據(jù)說是好幾年前的一場意外事故,保險賠了很多錢,暫時住在療養(yǎng)院里,不過對鋼琴家來說少了條胳膊,算的上最殘酷的打擊了。如果不是他跟媽媽說自己的手漂亮,包教包會,不用付錢,幾代人的傳承那副逼著學琴的樣子,XI從心里還是挺敬佩他的。“拜托,這種純粹靠記憶力的技能,還要裝作能力只比正常人只強一點很難的”,XI在路上胡思亂想著。
在檢票時,XI斷然打斷馬爾文叔叔一起坐的想法,有特等座不坐不是有毛病嗎?毫不留情和馬爾文分別后去了特等座。“唉,看見了沒有,這就人脈啊”XI盤算起了以后能不能去干黃牛票,不過他可能要失望了,不是不能而是有人了。
劇院外,只見剛才還檢票的馬爾文徑直進一間紅漆的電話庭,熟練撥動一串數(shù)字后又走出來。片刻后,一個瘦弱女人走到男人面前。“菲莉絲,干的不錯”男人略顯滑稽的用一只手從高檔禮服的內襯里取出錢包拿出一疊鈔票,女人果斷的將門票遞給男人,并數(shù)了數(shù)鈔票。
正當男人急著轉身離開時,“先生,給多了”,馬爾文頓時覺得稀奇?zhèn)冗^頭:“你們票販子還會嫌錢多。”“瞧你這話說的,誰會嫌錢多嗎?咱老板有規(guī)矩。”“行了,我知道你有渠道,你的辛苦費”馬爾文擺擺手在心里默默記住。隨后兩人便在街頭分開了,這樣的景象在黃昏街實在是太過平常,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真是有趣呢,魔術師,好神秘的稱呼啊,真讓人想一探究竟呢。”劇院樓上包廂中,一雙漂亮的眼睛躲在窗帷后看著街角發(fā)生這幕前戲。“看樣子有好戲看嘍,梅比烏斯博士,你不來真是可惜,淑女可是總為別人著想的呢”“我說淑女愛莉,我不否認娛樂的好處,但對我小白鼠更讓人喜歡”被稱為博士的烏綠秀發(fā)少女調笑道,隨后掛斷了影像。“哎呀呀,真是不禮貌”漂亮少女笑著走出內間,“這個角度一覽無余呢”少女若有所思道。
此時看臺上的XI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總感覺今天的演出有些蹊蹺,像是……像是有人盯著一樣。不一會,馬爾文叔叔卻迎面走來在XI好奇的目光下,顯擺一樣展示了特等票坐到了XI身邊。這時候XI聞到了一股金錢的惡臭,“可惡,難怪真實落座率不高,原來是有黃牛投機”,隨后又不自覺的盤算起可能性,自己需要多少資金,原來這就是雙標的快樂嗎,總是令人沉迷其中而不自知啊。
這使得看臺上表演一時竟有些索然無味,Xi才不會承認是偷偷過看過魔術道具的原因。突然一聲巨響從港口方向傳來,劇場里男人女人臉上都有些茫然無措,隨后一個大腹便便中年人慌張的站起來向出口奔去,看的出來由于過于慌亂,他走的時候幾乎要摔倒。
不一會兒,有人認出了他是倉儲老板法瓦茲先生。劇院里不禁噓聲一片,有人表示同情,有人則幸災樂禍,對于人們不同反應,包廂中妖精小姐表示“同情共理不僅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美德,尤其是對身處災難中的人”。
不過隨后臺下的馬爾文先生在收到司機遞來的一張紙條后面色巨變,好不容易撫平表情讓XI和司機表演結束后回療養(yǎng)院。這讓XI感到十分古怪,映像里馬爾文叔叔從來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
XI目送馬爾文快步走出劇院,幾乎同時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隨后一個溫柔女聲播報道“由于港口有毒氣體存儲罐發(fā)生泄露,請黃昏街的居民們待在家中,緊縮門窗,聽從指揮……”XI在司機的寬厚手掌拉扯下隨人群前往地下室避難。
十多分鐘左右,幾個工作人員開始清點這些紳士淑女,但樓上包廂疏散人群清時卻少了哪位美麗的粉發(fā)小姐,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XI瞬間明悟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