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宮,韓非被使者帶著進了王宮,可他并沒有被帶到大殿或是御書房,而是直接去往后宮。下了馬車,韓非就被直接帶到了明珠夫人的寢宮。
走了進去,但韓非并沒有看到韓王的身影,反而只有明珠夫人一個人,于是就問道:“不是說父王要見我嗎?父王呢?”
“九公子不要著急,等會大王就要來了?!泵髦榉蛉俗吡诉^來笑著說道。
“所以父王并沒有召見我?”
韓非正要推開門離去,卻聽外面喊道:“大王駕到!”
“不錯,你父王召見的是我,他讓我陪他賞月飲酒。”明珠夫人一邊走近韓非,一邊卸下自己的衣服,露出潔白如雪的肌膚,并在上面留下幾道鮮紅的血痕,“久聞九公子足智多謀,今日光臨我這寢宮,要不要猜猜看等會大王進來,看到此行此景會怎么想?”
韓非無奈的轉過頭,說道:“我猜等會父王進來,看到夫人身上帶傷,受到驚嚇,衣衫不整,至于我,只是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嗯,九公子果然聰明?!泵髦榉蛉诵χf道。
“是嗎?在我看來似乎夫人就不是那么聰明了。”韓非也笑著說道。
明珠也很奇怪,剛剛大王明明已經到了寢宮外面,可為什么還沒有推門進來。
“美人如玉,可惜卻無人欣賞,真是可惜了,白白劃了這么長的口中?!表n非搖搖頭,帶著一絲惋惜地說道。
“原來九公子早有準備,不過也沒關系,這件屋子里的秘密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泵髦榉蛉艘裁靼卓赡苡惺裁醋児?,大王已經來不了了。她直接將韓非推在門上,想著索性直接解決掉韓非,然后在手掌中聚起真氣就要出手。
但她還沒有真正出手,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劍氣從門縫中透了過來。明珠夫人被這股劍氣所驚,連忙放開韓非,后退幾步。卻見這劍氣在明珠夫人面前變成了一個劍客,正看著死死地看著她。
趁著明珠夫人被逆鱗劍靈所懾,韓非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后劍靈也緩緩消散。
“有趣?!币婍n非離開,明珠夫人也不著急,反而笑著說道。
寢宮外也沒有了韓王的儀架,原來在韓王進入寢宮前,紅蓮公主及時趕到,將韓王給拉走了。
紫蘭軒內,八玲瓏都聚在房間外,而張良則在屋內,焰靈姬則守在他旁邊保護他。震侯一人走進房間,然后坐下說道:“將嬴政交出來,或者死。”
“你要殺尚公子,為什么?”張良開口問道。
“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胥以亡。他一貫如此自傲,就如同對待我一樣,我為他征戰六國,他卻要我埋葬在黃土中?!?
“死者的怒火也可以燃燒世間嗎?”
“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長安君成蛟?不,你不是。我查閱典籍,尋找有關于長安君的記載,無論是哪里的記載,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長安君已經死了?!?
“長安君已經死了,那我是誰?”震侯覺得可笑,自己就好好的坐在他面前,他卻說自己已經死了。
“你可以知道尚公子的握劍習慣,足以說明你是成蛟,但不代表你還活著。”張良拿出一個碧玉扳指,放在他的面前,“這是長安君的扳指,長安君十二歲受封公爵,秦莊襄王親授碧玉扳指為信物,成蛟很是喜歡,從不離身直到他死。成蛟死后,此扳指被士卒私藏,在六國間流傳,直到被我所得。”
“你從哪里得到的?”震侯拿過扳指,然后問道。
“我張家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你說你是成蛟,那你看看你能不能帶上這扳指?!睆埩既斡烧鸷钅眠^扳指,然后說道。
震侯將扳指往大拇指上套,可他無論怎么用力,就是小了一圈,不能帶上扳指。
“怎么可能,為什么帶不上?”震侯低聲吼道,“為什么?難道我真的不是成蛟,不可能?!?
“真相很簡單,你已經死了,雖然靈魂還在,但是身體卻不是原本的身體,當然帶不上這扳指?!睆埩计届o地說道。
張良繼續說道:“不止是你,他們也都死了,八玲瓏看起來有八個人,實際上只有一個人,而這八個人的假象只不過是你們隱藏自己的手段,所以無論八玲瓏受到怎樣的損傷,只要本體還在,那就還會重生?!?
“一場刺殺將你們串聯在一起,震侯是被刺殺的目標成蛟;離舞是潛伏在成蛟身邊的舞女,但因為愛上了成蛟放棄刺殺,后來也被殺害;艮師是將軍壁,在刺殺時被背叛的離舞所殺;坎鼠是知曉成蛟行蹤的盜賊,但被拷問后殺死;兌鯉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因為幫助成蛟而被殺。所以八玲瓏的源頭是你,乾殺?!?
“不錯,殺死成蛟的是我,八玲瓏的源頭就是我??墒悄憔退阒懒税肆岘嚨拿孛苡秩绾?,紫蘭軒可以擋住我們嗎?將嬴政交給我?!鼻瑲⒆趶埩济媲罢f道,而其他七個人也漸漸消失。
“這么說來,八玲瓏當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就會消失,那么我很好奇,你是不是還活著,八玲瓏真正的本體究竟是誰?!?
說完,張良拿出一面鏡子,就要放到乾殺的面前,讓他看看他的真實面目。
“不要給他看?!蓖蝗簧砗髠鱽硇l莊的聲音,而焰靈姬聽到衛莊的話后,第一時間就將張良手中的銅鏡打飛。
可是還是晚了,乾殺抬頭看向被打飛的銅鏡,當銅鏡正好照到他的臉的時候,正好看清了自己的臉。
“怎么可能,我已經死了?我怎么會死呢?”乾殺突然抱頭,然后大聲嘶吼起來,“是了,我已經死了,我早就被殺了?!?
乾殺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面容也發生大變,出現一個滄桑的中年面孔。
“衛莊兄?”張良面帶疑惑地看向衛莊。
“你還記得熊員說的話嗎?乾殺手中的劍。”衛莊提醒道。
“玄翦。”
“不錯,他手中的就是玄翦,越王爸劍之一,而他就是羅網天字一等的殺手,黑白玄翦。一個可怕的對手,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衛莊對著兩人說道。
聽到衛莊如此嚴肅的話語,張良知道對面不是簡單的對手,就要跟著焰靈姬就要離開紫蘭軒。
房間中溫度突然變低,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們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