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親,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速度劫人?!鞭沽柩杆傧铝?。聲音猶在,人卻早已飛出好幾里。夏子親也不敢耽擱,連忙朝著她的反方向離去。
薰凌沿著走廊,走著走著便迷了路。薰凌的嘴角抽了抽,這里怎么設得像一個迷宮!不會,也擺了奇門遁甲吧……薰凌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從走廊的轉角一個空翻,薰凌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個點著燈的房間。這個轉角位于翎風莊的中央,住的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人。
唔,管它是誰的,引開注意力最要緊。于是薰凌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啾”的一聲捅破窗紙,“撲通”落地。房中的燭光一閃,一個人影閃出門。
好快的身手!薰凌不禁發出贊嘆,心想什么時候跟他比比輕功到還不錯。不過她也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一個倒空翻,腳勾上屋頂,漂亮了來了個轉身。踩著瓦片,她佇立在屋頂。
午后下過一場急雨,空氣中仍夾雜著些許泥土的清香。薰凌深吸一口氣,心中莫名地平靜下來。
一陣風從薰凌的耳邊呼嘯而過。她回身一掌。那個身影一躲,避開的薰凌的攻擊。唔,就知道這里的高手一抓一大把,所以剛才她那一掌也不過虛張聲勢,借此趁機逃跑而已。
薰凌跳躍在各個屋頂上。她才沒這個閑工夫和這里的人過招,只要拖到夏子親順利劫完人就OK了。
“站??!”后面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薰凌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心中警鈴大響。
“你有什么企圖?”身后的人一步步走近。
“秘密。你無須知道。”薰凌轉身望著那個黑影,說得很淡然,仿佛是在跟老友悠閑地談論天氣的變化。
“哦?那你夜闖翎風莊,還用石頭丟我,這賬怎么算?”那人又靠近一步,緩緩地說。
薰凌不答反問:“石子砸到你了嗎?”
“沒有?!辈贿h處的男子頓了頓,很誠實地回答。
“既然沒砸到,那我需要負什么責?”薰凌一臉戲謔,把無賴耍得很徹底。未等男子作出反應,薰凌又接口道:“唉,只可惜你不是女兒身。如果你是女子,而且長得不錯的話,那么本公子完全不介意對你負責。”
男子:“……”
“哎,你在這里的地位是什么?”薰凌有預感,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男子微微皺眉,語氣微涼:“少主?!?
“哦,少……???你是風劍舞的兒子?!”薰凌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慌。在江湖中,誰不知道風漸舞的兒子天資聰慧、身手敏捷,幼時拜天下第一高手獨孤寒為師,武功哪是一個“厲害”能形容的了的!雖然薰凌不清楚獨孤寒到底有多厲害,但能被江湖中人心服口服地稱之為“天下第一”,總不會差到哪去吧!
男子撅著眉頭,沒有開口。
“那什么,不打不相識啊……”薰凌在黑夜中不停抹汗,“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啊……后會無期!”
突然,一把泛著寒氣的劍架在了薰凌的脖子上。
“還沒打,怎么相識?嗯?”身后的聲音依舊很悅耳,可薰凌聽著卻像“催命咒”。薰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相識個屁啊,我才沒有這個美國時間來認識你!
薰凌的腦子還未反應過來,手卻不由自主地抽出腰間的紫檀劍前去抵擋。原以為兩柄劍會發生碰撞,但事實上卻沒有預料中那“?!钡囊宦?。薰凌百忙之中轉頭看他,只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劍,但她沒時間去留意他的容貌和表情。
“你是為了什么而來?”男子把目光從劍移到了薰凌的臉上。
“伸張正義!”薰凌回答地義正言辭。說完薰凌就自個兒郁悶了,自己吃了飯沒事做干嘛要跟他解釋啊!逃命才是王道!雖然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贏他,不過逃出去后生存的概率應該更大一些。
“伸張正義?”男子愣了愣,很迷茫地問,“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就算了?!鞭沽杵似r間,估摸著夏子親也差不多該得手了,她得撤退,不能再耗下去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啊不!后會無期,再也不見!”
說著,薰凌頭也不敢回,踩著輕功狂奔向御風酒樓。
一炷香后,薰凌總算拎著自己的小命安全地回到自己的地盤,一進房間,玄悅和玄凝便向她撲來,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公子,我們想死你了!”
“才一天不見,怎么就……咳咳,快放手,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二人聞之總算松了手。
“冰,你們是怎么被抓的?”這是薰凌一直疑惑的問題。
“回公子,昨晚我們三人見到一個黑影,于是追上屋頂??墒?,不知不覺卻中了迷香……”玄冰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薰凌,“那天的迷香和平時不太一樣,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嗯。我覺得,那個引你們上去的人未必是翎風莊的。說不定風漸舞的手下只是正巧遇到你們昏迷在屋頂,然后順便抬回去的。”薰凌若有所思。
“公子何出此言?”玄冰和夏子親不約而同地問。
“直覺……”薰凌目前并不能妄自斷定一些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她的顧慮比較好,“對啦,小悅、凝兒,明天我們要離開客棧游山玩水去了,你們跟不跟???”
“跟!當然跟!”玄悅玄凝異口同聲。
“嗯,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謹聽公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