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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見梁詩雨

許硯濃曾經問過好友藍十五,如果慕容景背叛了她,要給他一個終生都不可磨滅的毀滅性打擊,她該如何報復?

藍十五簡明扼要:“月黑風高的新婚之夜,吊死在他床頭。”

不求最狠,但求最損。

果然是藍十五的一貫作風。

被慕容景刺激狠了的許硯濃,高價的收購了一件古董嫁衣,雖然她不能吊死在慕容景的床頭(因為進不去),但是她可以吊在他窗外晃晃。

鬼影幢幢,嚇不死那個做盡虧心事的混蛋才怪!

不成想,她腳下一滑,竟然不甚將腳下的凳子踢翻,真的吊死了。

窒息彌漫,窗內新歡被翻紅浪,窗外舊愛魂歸黃泉,真真是再相得益彰不過。

氣管好痛,胸口好痛,哪兒哪兒都疼的要死的許硯濃,偏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莫名其妙的記起了梁詩雨頭一回將她捆了手腳丟在莊園外那個臟臭池塘里的破事兒。

那一年,她五歲。

咕嘟,咕嘟,臭氣熏天的湖綠色池水從她鼻腔里鉆進去,又從耳朵里蹦出來,許硯濃撲騰著被束縛的手腳,好臭啊,好疼啊!

梁詩雨的臉透過綠色的湖水,映在許硯濃赤紅的雙眼中,那張臉,像極了教堂神父形容的巫婆,猙獰陰狠的浮著怨毒的綠色。

許硯濃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她就是不想讓這個掛著母親名號的‘巫婆’如愿,寧死也不肯說一句軟話妥協。

梁詩雨在她一只腳踏進鬼門關時,一把將她從池塘里撈出來丟到了地上。

記憶中的她得救了就開始嚎哭,哭她又活了過來。

可許硯濃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哭聲。

正在疑惑,炙熱的大地,刺目的陽光,劇烈疼痛的胸腔,太過真實的五感,浪頭似的將魂靈般游離的許硯濃,拍的頭暈目眩!

梁詩雨哼著輕快的上海小調兒,拽了捆著許硯濃雙手的繩子,拖死狗似的將她拖過街道,拖過院子,丟進堂屋里。

昏暗的堂屋,活像是滿清十大酷刑的行刑場所,許硯濃早已不是那個軟弱無助,只會哭泣的小孩兒,可看見那些‘練功’的器具,記憶深處的恐懼還是不由自主的讓她哆嗦起來——

她驚恐的發現,她竟然與地上那個軟弱如螻蟻的‘幼年許硯濃’分毫不差的重疊在一起了!

她又活了?!

活著是恩賜,可從幼年活起,那就是酷刑,是折磨。

都說女人是老虎,她娘卻比老虎還要畜生,虎毒至少還不食子,梁詩雨卻沒日沒夜的都在如何‘作踐’死她的路上,前仆后繼的奮斗著。

每每活不下去時,許硯濃都在想,她上輩子興許沒有積德,黃泉下也不得陰差爺爺青睞,這輩子才倒霉催的投到了梁詩雨肚子里,以至于自己的一輩子都活的狗屁不是。

她娘肚子不爭氣,腦子也不大靈光,被滬北十里洋場的富商許觀山騙身騙心后,一朝懷胎便做起了成為許家太太的春秋大夢。

有些女人,腦子與愛情就像是寄生在身體里的有益菌與有害菌,總是不能共存,梁詩雨便是此中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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