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色心,并瞄上人家肚子的許觀山,一改方才的冷漠,柔情蜜意的將梁詩雨拉起來,摟著她的纖腰,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再添一副碗筷來?!?
丫頭沒有動,只瞧著林若綰,等她發話。
林若綰眼神微冷,面上卻仍是春風般和煦宜人:“去吧!”
碗筷拿來了,慕容堯卻放下筷子,嘟著嘴跳下椅子,“二姨母我吃飽了,我要去睡覺?!?
這個女人的臉好可怕,再吃下去,他會做噩夢的。
林若綰正要留他再吃幾口,許硯濃就跟著跳下來拉了慕容堯的手,對許觀山道:“爹爹,我今晚想和哥哥睡一個屋?!?
許觀山想也不想的就應了,慕容家這個連襟,可是能和當今總統都能說得上話的,又手握兵權,自己的兒子和他的獨子搞好關系,那總是沒錯的。
兩個小不點出了餐廳,慕容堯就一把將許硯濃的手給甩開了,“我、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說著說著,他又有了要哭的趨勢。
許硯濃很是頭疼:“你不怕拔舌頭了?”
慕容堯震驚道:“你不是說那都是騙小孩兒的嗎?”
許硯濃:“......”
戲本太厚,她竟然忘了曾經的臺詞。
姜嬤嬤從餐廳里追出來,不許他們直接回屋睡覺,一手扯著一個小不點兒,絮絮叨叨的念著:“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你們小小年紀可不能這么躲懶,早中晚三餐必得照做了才能休息,不然可是要鬧肚子的。”
夏日的夜里,夜風也帶著白日里的暑氣,吹得人渾身黏膩,午后就慕容景被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兒,想要回去洗澡睡覺,早點兒躲開許硯濃這個大魔王。
可他又生怕姜嬤嬤不在身邊,這個大魔王會無賴的黏上來,又要吵著鬧著拔他舌頭,到時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小心思,慕容堯終是磨到了和許硯濃一道洗澡睡覺的時間,玻璃球似的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拽著姜嬤嬤的衣角不撒手。
姜嬤嬤以為他是害羞,就笑著逗了他兩句:“怎么了,這又不是和小姑娘睡,表少爺怎么還害羞的臉紅了呀?”
許硯濃心如明鏡,那不是害羞,是嚇得。
慕容堯雙眸含春水,小心翼翼并滿含期望的問道:“嬤嬤你年歲大了,耳朵可還好使?”要是他半夜被拔舌頭哭喊救命,姜嬤嬤可能聽到,及時趕過來營救他?
姜嬤嬤:“......”
姜嬤嬤拽著慕容堯進浴室里洗漱,兩個丫頭正在清掃床榻。
等著洗漱的許硯濃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的高腳椅上,朝外張望。這幾扇窗戶的朝向正正對著后花園,綠的地、紅的花、深藍的夜,潺潺流水聲湊在一起,靜謐的讓她幾乎許下‘萬古如長夜’的夙愿。
“小少爺,趕快去洗漱吧,明早還要早起呢!”
姜嬤嬤抱著新鮮出爐如熱包子,腦袋上尚還蒸騰著熱氣的慕容堯走過來,一邊給他擦頭,一邊催促許硯濃。
許硯濃乖巧的應了一聲,跳下高腳椅就去了浴室。
慕容堯一雙大眼卻若有所思的沿著許硯濃方才的視線向外看,看著看著小家伙突然滿眼防備驚恐!
那里...那里是小兔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