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小暮態度也很冷淡,尤其是在看到風魔小太郎背后那個大約三十歲的嫵媚少婦時,她面上冷得幾乎要結冰。
櫻井家的主人,櫻井七海。這個靠著商業手段縱橫捭闔的女人,妖嬈而富有魅力。
而且,櫻井家的產業不止涉及商業,櫻井小暮同樣扶持了不少議員上位,可以說櫻井家在政治方面,也是一面旗幟。
論實力,櫻井家族在蛇岐八家排不上號,但是論不能惹程度,櫻井七海絕對數一數二。
因為,櫻井七海最危險的不是她的商業手段,而是她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
這是個把自己美貌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的女人。
首先,她跟宮本家的主人宮本志雄是情人關系,而在成為櫻井家主人之前,櫻井七海化名冬月愛子,當之無愧的日本國民偶像。
她能爆火,離不開她出色的容顏,最主要的,還是龍馬家主,龍馬弦一郎的力捧。
龍馬弦一郎甚至幫冬月愛子擋下了許多龍馬夫人派出來的殺手。
冬月愛子也就是櫻井七海稱呼龍馬弦一郎為干爹,曾經和他一起在北海道隱居了四個月之久。
而冬月愛子后面又能吸引到當初櫻井家的主人,在他死亡后,借著孩子太小,坐穩櫻井家主的位子。
足見手段之高超。
也就是說,得罪櫻井七海,相當于同時對上了蛇岐八家的三大家族。
櫻井家,龍馬家,還有宮本家。或許還有更多拜倒在櫻井七海石榴裙下的勢力。
單純的美貌從來不稀奇,只是當絕佳的美貌配上櫻井家的龐大勢力,櫻井七海一下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女王。
她望著櫻井小暮,自然而然的拿出櫻井家主的氣勢,微微揚起的下巴有著天鵝般的線條。
她淡淡微笑,用家主問話的語氣說道。
“哦,你是櫻井孝三郎家那個孩子。”
櫻井小暮搖頭:“不,我是猛鬼眾的龍王。”
櫻井七海姿態放得很高,可是櫻井小暮回答的卻不卑不吭,拿出的不是櫻井家的孩子,而是猛鬼眾二號人物的氣勢。
“櫻井孝三郎,”櫻井七海喊了一聲,人群中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應聲而出,對著櫻井七海恭敬的低下頭。
“這是你家的孩子?”櫻井七海保持著睥睨的姿態瞧著櫻井小暮。
“抱歉,家主,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自從她決定叛逃家族的那一刻,不,在她檢測出是鬼的那一刻。”
櫻井孝三郎話語中不帶感情,櫻井小暮臉上也冷得像冰。
櫻井七海涂著指甲油的手捂住嘴巴,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故意拖長聲調:
“原來是猛鬼眾的龍王啊。”
櫻井七海說不出話來了,她摸了摸耳朵,原本那里的飾品不見了。
“女士,您是在找這個嗎?”
源稚女陰柔的五官浮現出一抹狠辣,他攤開手掌,露出里面的珍珠耳飾,一雙眼睛活似孤狼。
櫻井七海伸出手掌,接過源稚女遞來的珍珠耳飾,展演一笑。
“不愧是蛇岐八家的皇,實力果然強大,值得慶賀啊。”
“哦,瞧我這記性,自我介紹一下,猛鬼眾王將,源稚女。”
櫻井七海沉默不語,望著櫻井小暮挽著源稚女的手臂,笑著走進宴客大廳。
“為什么要這樣做?”風魔小太郎好似一尊自幕府時代挖出來的浪人武士,沙啞著嗓子。
櫻井七海自顧自的燃起一根女士香煙。
“源家的成員和櫻井家的成員當然可以去參加蛇岐八家的宴會,但是猛鬼眾的王將和龍王不行。”
“不是所有人都像櫻井孝三郎那么冷酷決絕的,櫻井家,風魔家,都不乏會對猛鬼眾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當源稚女這位皇成了猛鬼眾的王將。”
“當現任大家長源稚生邀請源稚女來源氏重工大廈的時候,他們甚至產生了是否能跟猛鬼眾和諧相處的想法。”
櫻井七海吐出煙圈,嬌媚的臉上是化不開的冰山,是狠辣與決然:
“我就是要點醒他們,蛇岐八家與猛鬼眾是不能共存的,無論他們之前究竟是不是我們的親人。”
“只要確定為鬼,就該殺掉!”
風魔小太郎沉默片刻,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被當做花瓶的女人:
“大家長是不會高興的,他跟他弟弟的關系很好,尤其是,經歷了那些誤會之后。”
“他或許會對您產生一些不好的看法。”
“那又怎么樣。”櫻井七海掐滅煙蒂,擲地有聲地,“我是靠男人上位的不假,但是既然坐在櫻井家家主的位置上。”
“我就該擔起櫻井家主的責任,任由私人感情左右自己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蛇岐八家和猛鬼眾注定只能存一個!”
……
……
“稚女,你來啦。”
源稚生笑著跟源稚女打了個招呼,矢吹櫻朝著櫻井小暮點點頭,櫻井小暮臉上同樣掛上淡笑。
“哥哥。”源稚女臉上的陰霾悄然散去。
“何耀先生,你好。”源稚女沖著旁邊端著盤子,瘋狂消滅豬肘子的何耀,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唔……唔……”何耀咽下滿滿一口肉,繪梨衣體貼的遞上一杯果汁,接著果汁,何耀終于喘過氣來。
“你好。”
帕西站在何耀旁邊,冷著臉打量源氏兄弟二人,在他們身上,帕西出奇的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感,這說明對方二人是有能力傷害到他的。
帕西不著痕跡的敲了眼何耀,可是無論怎么樣,何耀給他的感覺都是極度安全。
安全的過了頭,這才是最讓帕西心驚肉跳的,沒有任何氣息外露,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龍族血統的普通人。
他體內的龍血跟何耀一點共鳴都沒有,這種隱藏氣息的本事,說真的,帕西毫不懷疑何耀確實是龍王之類的存在。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何耀先生,蛇岐八家是強大,可是您終究是要回卡塞爾的。”
帕西盯著何耀的眼睛。
何耀再次啃下一大口豬肘子,隨口問道:
“帕西,你,渴望力量嗎?或者說,渴望更加久遠的壽命嗎?”
“您想說什么?”
“你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
“可我能感受到你內心深處的不甘心,或許我能幫你。”
何耀拍了拍帕西的肩膀,擦身而過的瞬間在他耳畔輕聲說道:
“反正你快死了,不妨礙嘗試一下我的辦法,嗯?”
“抱歉,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何耀扯出一個詭異的笑,他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用剛好能被帕西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加圖索家族的人真是忠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