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人給您接回來了,我回公司了,至于這丫頭的身份……大姐和大姐夫還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外界解釋才行,別因為你一個人影響了厲氏的聲譽。”
說完也沒在意被自己說得一臉尷尬的兩個人,轉身就往外走。
棠筱梨一抬頭,厲璟墨剛好越過自己,棠筱梨想張嘴說什么,不想厲璟墨眼神兒都沒給她一個就帶著韓超大步流星的走人了。
我靠,就這么走了?
棠筱梨一直盯著厲璟墨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去不見,緊抿著唇心里暗暗翻了幾個大白眼兒……
棠筱梨就這么留在了厲家,秉承著能不說就不說能少說就少說的原則,一晃幾天過去倒是也沒出什么岔子。
胳膊上的傷口也都結痂,現在也不用裹著了。
老爺子對棠筱梨這個從外面接回來的外孫女倒是很上心,每天都會給棠筱梨叫過去親自教授所謂厲家的家規,還有一些該知道的上流社會的規矩禮節也捎帶著都給棠筱梨耐心地講解了不少。
棠筱梨覺得很新鮮倒是用心的記了,老爺子每每考一考,她都對答如流,有時候還能順著說兩句好話很得老頭兒歡心。
至于趙博濤這個爹,棠筱梨就不怎么來電了,能避免不跟趙博濤見面她都特意躲著,有時候趙博濤上趕著跟她說話,棠筱梨只會悶悶的應一聲,父女倆的感情很是淡漠。
而厲欣榮這個大媽,在棠筱梨眼里,越是對她熱情關心,就越覺得很危險,時時刻刻的放不下那顆戒備的心。
不是棠筱梨不知好歹,主要是她時刻都記著自己的身份。
一個破壞了自己的婚姻,曾經奪走過丈夫寵愛的女人,她不信厲欣榮不恨,最恨的女人生的孩子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蕩,厲欣榮能對她有什么好感?
估計住院就是不想去親自接她呢。
這樣的日子幾天下來,反而是在厲志國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公跟前,棠筱梨倒覺得待著舒服很多,所以,偶爾也能和老爺子說點笑話逗逗老頭兒開心。
只是棠筱梨一直都很納悶兒,那個接自己過來的厲璟墨一直都沒再回來過,這里不是他的家嗎?
這人怎么連家都不回?
棠筱梨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厲志國讓她周一就去一中報到入學,今天周日,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能離開這個大院子,棠筱梨有些興奮。
但是想想自己都二十了,還要去和一群比小幾歲的小屁孩們一起念書,棠筱梨又覺得很是尷尬,但是不去似乎又不行。
帶著幾分糾結幾分興奮的棠筱梨起了個大早在院子里跑了兩圈,剛要回去吃飯,就聽到很輕的一聲口哨。
棠筱梨好奇的四下看去,就在這時,那條咬傷過自己的藏獒突然從遠處奔著她撲來,棠筱梨嚇得大叫了一聲轉身就逃。
剛剛被狗咬傷過的棠筱梨,對于這個怪物一樣的大狗很是懼怕,看著突然向自己撲過來的藏獒一下就慌了神兒,沒有想著往屋子里逃,而是慌不擇路的奔向了遠處的后院。
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棠筱梨看著挺大的空地旁有兩顆法桐樹,心里一喜猛地跑了幾步,蹭蹭蹭的爬了上去。
“嗚……汪汪汪!”藏獒隨即也追到了樹下,差一點就咬住了棠筱梨的褲腳。
棠筱梨又往上爬了半米,感覺安全后抱著樹干往下看了看,大狗還在圍著樹轉圈,不時地仰起頭看看她發出滲人的嗚嗚聲。
媽的!
棠筱梨抱著樹想象著落入狗嘴里的慘狀,騰出一只手抹了把冷汗。
她跟狗其實挺有緣的,小時候還養過一條柴犬,怎么來了厲家就成仇人了呢?
不過總這么掛在樹上也不是辦法,棠筱梨四下看了看剛要喊人,就聽到了由遠而近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太好玩兒啦!”
棠筱梨一愣,扭臉看了過去,不知什么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孩子已經走了過來,正指著她在笑。
“喂!你誰啊?”棠筱梨像個樹懶一樣抱著樹干沖下喊了一聲。
很好笑嗎?這么危險的時刻都不知道給狗……哎?不對!
棠筱梨眼神一冷,藏獒怎么不咬這個家伙呢?
“是你放狗咬我的?”棠筱梨冷著臉問了一句。
雖然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是藏奠打從咬傷自己后就沒再出現過,今天好端端突然竄出來追她,這個人還跟那兒笑好玩兒。
棠筱梨不說精明透頂也不是傻子,大致的想了下就試探了問了出來。
“哼!是我怎么樣?你敢下來打我啊!”年輕人往前走了兩步,說完手指放在嘴邊打了個口哨,剛還在樹下轉圈的藏獒乖乖的奔了過去臥在了年輕人腳下。
這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棠筱梨痞痞的勾起唇角。
“私生女本事都挺大的啊,你爬樹這么溜,爬墻也挺會的吧!也難怪,你媽那種見人也只會教你些下作的本事吧。”
被人這么羞辱棠筱梨自然不甘,剛要回慰,余光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往這邊走來,星子般的眸子一閃,隨后看向了樹下這人。
“你嘴巴放干凈點兒,還有,上一次是不是你放狗咬傷我的?你到底是誰?我跟你有什么仇恨你這么害我?”
年輕人鄙視的瞪了一眼棠筱梨,不過心里倒聽佩服這個丫頭,還知道聯想呢,哈!
“死丫頭,你倒是聰明,告訴你,只要你在這個家里,我早晚讓亞瑟咬斷你的脖子!”
“你好大的本事!”年輕人剛說完,身后就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棠筱梨抿著唇暗暗得意了一把,但也沒急著從樹上下去,對著意外趕來的厲璟墨一撇嘴。
“大叔~快點救我,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命就沒了!”
厲璟墨看著不敢出聲的侄子冷冷哼了一聲,隨后往樹下走了幾步,仰起頭看了看那張俊臉上閃過一抹厭棄。
“下來!”
“哦!”棠筱梨應了一聲但沒動地兒。
“大叔啊,那狗還在呢,我害怕怎么辦?”
“下來再說!”厲璟墨一皺眉。
一個大姑娘爬這么高被下人看到像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