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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知婦德

小軒窗外雪花簌簌,江聽歲身子一抖,直直跪了下去。

她剛好跪在漏風(fēng)口,風(fēng)一吹,落在彎曲的膝蓋上,冰冷刺骨。

“現(xiàn)在京城內(nèi)都在傳一件事,說我永寧侯的女兒,不守婦道!”永寧侯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到最后一句時,把茶壺重重擱下,“你早就跟豫王有了婚事,眼下卻出了這等事,你是要害死我啊!”

永寧侯用手指著她,氣憤道。

江聽歲把頭垂得更低,聲音卻擲地有聲:“爹,要害您的,可不是女兒。”

“你閉嘴。”永寧侯道,“先前你在大廳面前信誓旦旦,說是能找出冤枉你的真兇,幾日過去,人倒是沒見著,消息卻是傳遍整個京城。”

“現(xiàn)在誰家不知道我永寧侯府有個浪、蕩女兒,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永寧侯伸手拍在自己臉上。

先前,也就是江聽歲剛重生回來,一回來她就遇上男人喊強(qiáng)、暴這事,不用說就知道是花氏想置她于死地,奈何她人躺在床上,雖衣物整潔,但依然百口莫辯。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拒不承認(rèn)。

永寧侯是個老狐貍,他哪里會看不懂這場戲,給了她一個機(jī)會讓她自證清白,其實(shí)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事情沒傳出去,那就沒有丟侯府的臉面。

可現(xiàn)在事情傳出去了,永寧侯急了。

“你二姐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jì)。”永寧侯慢慢喝著茶,“至于你,不守婦道,給家族蒙羞,罰跪祠堂半月,后送去清道觀,永世常伴青燈古佛。”

永寧侯放下茶杯,淡淡道:“可有不滿?”

若談無情,永寧侯當(dāng)之無愧。

江聽歲聽罷俯身行拜禮:“不敢。”

“即是如此,就走吧。”永寧侯揮了揮手,又守在碳火前,那火星子明得亮眼,像夜里唯一的光。

江聽歲俯在地上沒起。

永寧侯也看見了,他往地上暼一眼,道:“怎么,你要違抗?”

“不敢。”江聽歲手指微屈,“只是女兒還有一事,未曾向爹爹坦白。”

……

夜里更深露重,積雪堆滿墻角,小廝拿了鹽撒在路上,見身前一抹亮色,小廝抬頭后又連忙低頭,竊聲道:“三小姐好。”

江聽歲看了眼他手里的鹽,問:“這鹽每日要用到多少?”

小廝匆忙抬頭看了一眼:“小的不知,是二夫人吩咐的。”

江聽歲淡笑,見他實(shí)在是緊張,便問:“你是新來的吧?”

小廝更緊張了:“小……小的確實(shí)是新來的。”

今年冬天府里添了一批新人,據(jù)說是人手不夠,江聽歲想眼前這個便是了。

“南方積貧積弱,侯府雖說衣食無憂,但也得有度,鹽就少用些。等太陽出來了,雪自然就消下去了。”

江聽歲看了眼腳下厚重的雪:“或者用鍬。”

“吩咐下去,就說是我說的。”江聽歲朝那個小廝道。

小廝連忙應(yīng)下,臉憋得通紅。

江聽歲瞥了眼他通紅的眼,不覺好笑,但也沒多想,撐著油紙傘去了趟廚房,最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冬枳和常嬤嬤一早就在那里等著了,見她回來,連忙圍上去問東問西。

常嬤嬤抓住她的手:“侯爺可有對你不好?”

江聽歲搖了搖頭,示意她們安心,說著,又往里面看一眼,問:“她們兩個呢?”

一提到她們,冬枳就不開心,她的不開心都表現(xiàn)在臉上,道:“芙蓉和楊柳早睡覺去了。”

冬枳橫著眼,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小姐,奴婢覺得,她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哪有主子沒睡,奴婢就睡的道理。

江聽歲倒沒她反應(yīng)那么強(qiáng)烈,甚至還笑道:“等日后,叫大將軍咬她們一口,讓她們長長記性。”

冬枳只以為她是笑話,連聲贊同。

大狼狗的耳力極好,一聽到江聽歲喊大將軍這幾個字,立馬蹦跶著跑到她面前搖尾巴。

常嬤嬤樂呵道:“你瞧瞧,這狗都比人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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