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哭笑不得：“你跟他較什么勁啊，反正老盧那小對象就是如流水兒的換，這位絕對也撐不過半個月。”

盧州月最喜歡小奶狗，十八歲的時候談的對象是十八歲的，二十五了談的對象還是十八歲的，特專一。

元宵又勸了方裘兩句，廁所傳來“嘩啦啦”沖水的聲音，沒一會兒，盧州月蹦蹦跳跳地就過來了。

伸手拿串，方裘猛地拍在她爪子上：“洗手了嗎你！”

盧州月反手捶在他胳膊上：“賤人方，你懂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方裘冷笑：“香和玉才值得憐惜，你最多算臭和泥。”

盧州月暴起，倆人又要剛起來，元宵嚇得護住自己眼前的串，往旁邊挪動。

方盧大戰終于結束，常勝將軍盧州月美滋滋地啃著魷魚，萬年不敢還手的方裘一臉憋屈地喝啤酒。

盧州月問元宵：“哎，你們報社最近是不是踩狗屎運了？”

“怎么？”

“我一個平時不看新聞的人都知道了，今兒我們班學生在那看公眾號扒皮，說是楚訣半夜被一個小報社爆出來用藥過度，玩脫了，昏迷在浴室里，被拉去醫院洗胃。結果這條報道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撤了，然后今天中午又發出一條洗白聲明，說是內網被黑了，楚訣對家發的。我一問，這些居然都是你們報社發的消息，你們這瀏覽量不得蹭蹭漲啊。”

元宵強裝鎮定：“是啊，最近瀏覽量越來越高，聽說有不少廣告商來找我們打廣告。”

方裘道：“楚家都有自己的公關部和一套成熟的全媒體系統，為什么讓你們報社發？”

元宵說：“從我們這發出來的，由我們來解釋，解鈴還須系鈴人，比較有說服力。”

他倆信了，元宵出了一身虛汗。

三個人又鬧了一會兒，倏然，方裘這邊來電話了。

盧州月眼睛尖，一眼就看見墨蘭的名字。

“喂，嗯，幾個人？行，我現在過去。”

他起身，元宵問：“公司有事？”

“嗯，公關部的幾個在尚禾，客戶喝大了，按著我們一個女員工不讓走，我過去看一下。”

元宵囑咐道：“你別開車，打車去。”

“知道了。”

方裘走了，元宵盯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盧州月，問：“啞巴了？”

盧州月翻個白眼：“人家就不能文靜兩分鐘？”

元宵嗤笑：“有事說事，別嚇人成嗎？”

盧州月道：“我想剪成短發，走，陪我去。”

她想起一出是一出，元宵只能舍命陪君子。換了衣服，倆人在大街上晃悠，往常去的美發店溜達。

忽然，盧州月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字母，她接通，語氣平淡。

元宵一聽便知道是她男朋友打來的，倆人說了沒一會兒，盧州月忽然特別不耐煩道：“我跟我朋友出來逛街，不用你陪，嘖，你怎么這么磨嘰啊，好了掛了。”

元宵挑眉：“不喜歡了？”

盧州月莫名暴躁：“太粘人。”

元宵默默伸出大拇指：“夠渣，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