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區，齊星然以為就散了，但是被拉著去吃夜宵。余露說好歹是人家的車送回來的，不能駁了小美的面子。齊星然只能強打精神和她們去吃燒烤。

齊星然以為自己只是個陪客，坐下來才知道自己才是主角。余露豪氣地把她推了出來，可以自由地向“第一站姐”提問。

“舞姐，你的站子人氣好高，怎么樣才能和你一樣啊？”

齊星然咬著羊肉串，“圖好看。”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當然不能滿足她們的好奇心，余露在一旁解釋：“明星要生圖能打，站姐就要能抓會拍，抓得住他們最美的瞬間。”

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熱血粉絲，對偶像有濾鏡，很快就偏離了主題。

“我寶寶360度無死角。”

“我家的最丑角度也是美的。”

“別人看我家寶一眼就能被迷死。”

突如其來的線下battle，一桌人都陷入了混戰，連余露都忍不住加入把姚劍吹得天花亂墜。只有齊星然一個人不停地吃著東西。雖然她不是參加演唱會的明星，但是工作強度一樣大，跑了一整天，沒時間吃飯。

女孩子們還在嘰嘰喳喳地吵著，這也是齊星然跟其他站姐保持距離的原因。同行難免有競爭，加上這個行業的濃厚的個人情感，爭執是少不了的。這個爭執沒法給她帶來收益，還會消磨她的精力。

吵得累了也沒分出勝負，站姐們誰也不服誰。終于有人回過神，又問了一個問題，“舞姐，你做一個站子就爆紅一個人，你說怎么做到眼光這么精準的？”

這個問題一出，連余露的視線都轉了過去。因為齊星然做的三個站子全爆了，她成了“風向標”，想賺錢的站姐都想知道齊星然下一個要做誰的站子。

喝光了杯子里的飲料，齊星然覺得酒足飯飽，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她環視了一圈正盯著她要答案的人，開口說到：“看人品。”

期待的神色全部瞬間變成了驚訝。

“看人品？有人追星是追人品的嗎？”小美忍不住開口問。

“那你們追什么？”齊星然不以為然地反問。

“當然是美色啦！”有人搶答。

齊星然一笑，“美色這東西有統一標準嗎？你們剛才吵成那樣，拼命安利自家寶寶的美色，有誰馬上爬墻了？”

站姐們面面相覷，齊星然說的還挺有道理。

“美色這個東西只是個敲門磚，人品才是硬通貨。”齊星然一板一眼地說。

站姐們意興闌珊，人品這個東西太虛無，哪有美色直接。她們又開始沉浸在安利自家偶像中。

“舞姐，你拍的圖那么厲害，是在哪里學的？”又有人問。

“在學校學的。”齊星然據實已告。

“什么學校？我也想去，我要把我寶寶拍得那么漂亮。”

“X大藝術學院，我還有一年畢業了。”

這個夜晚驚訝一個接著一個，第一站姐竟然還是學生。

小美猶豫著開口，“你才……大四啊？”

齊星然點頭，之后有人小聲嘀咕，“我延畢一年，叫了一晚上的姐，結果她比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