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是輕描淡寫的，但是齊星然不自覺地緊握著水瓶。慕霖一眼就看穿她的緊張，在心里暗笑。

“今天來拍誰？”慕霖問。

齊星然仰著頭不回答，慕霖自問自答，“哦，商業機密。”

慕霖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走向齊星然。距離越來越近，齊星然只知道不能后退。慕霖竟然就站在幾乎貼著她的距離，齊星然打定主意就是不動，不能顯得退縮，但還是不敢直視慕霖。他看著她單肩掛著的相機，微微低頭對上她閃躲的視線。

“你的相機里不會有孫驍意的照片吧？”

齊星然下意識地抓緊了相機，生怕慕霖下一秒就把它搶走。

齊星然倔強不語，慕霖笑了笑，“我就是提醒一下，機場圖已經禁了，你拍了放出去，粉絲可能還要罵你。”

“謝、謝、提、醒！”她一字一頓地說。

接著，齊星然面不改色地轉身，假裝沒聽到身后慕霖低低的笑聲。她走回座位，看到余露正遞給姚劍一個袋子，上面印著奢侈品的logo。齊星然放慢了步子，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明星們上了飛機，余露和齊星然退了票，她們都沒有跟他們接下來行程的打算。往外走的時候，余露還在勸齊星然給姚劍開站子。

“你看了這么多個，有像阿劍這么親切的嗎？阿劍這樣的真的難得，他對粉絲真的很好。他不爭不搶，就是努力做好自己。”

余露一直說著，齊星然突然反問：“他對你怎么好了？你這么不可自拔。”

余露臉一紅，齊星然以為自己語氣生硬，正準備解釋，余露先開口，“我以前拍別人的時候和保安起沖突，他幫我罵過保安。”

齊星然自然無話可說，這對追星女孩來說就是核彈打擊，直接把余露捶坑底了。

“他真的很好，你見多了就知道了。”余露還不放棄。

齊星然停住了腳步，余露詫異地回頭望她。

“怎么了？”余露回到齊星然身邊問。

齊星然看著余露欲言又止，嘆息之后才開口：“當時我們一起在頒獎禮拍照，我那天淋雨生病了，要不是你幫我，我根本走不出會場，你的善良我一直記在心里。”

余露皺眉，“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這都是她們剛開始認識的事了。

“你真心幫我，我也真心把你當朋友。”

齊星然越說，余露越摸不著頭腦，只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姚劍值得，你也值得，他的第一站姐就應該是你！”

這句話把余露說得熱淚盈眶，齊星然緊接著說：“你們是雙箭頭，肯定能互相成就。”

“對，我要好好拍阿劍，讓他出圈，火遍全球。”余露激動的聲音都微微顫抖，她光顧著說服齊星然，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力量。

有了這個目標，余露不再提讓齊星然開站的事，滿腦子全是自己怎么做。齊星然跟在她身邊，沒有了給姚劍開站的壓力，她腳步變得輕松，連肩上的大背包都覺得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