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用得好其實沒有害處……”方洋試圖解釋。
自己花了一個下午才弄出來的東西,即便后面依舊能再弄出來,她終究是不甘心。
況且,飛說不能讓她再看到火,怎么可能?
有火以后她不可能吃生肉,那她就不可能永遠不讓飛看到火。
“我讓你把這東西弄走。”飛的語氣依舊不容商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方洋。
方洋咬著牙齒,別過頭,“火雖然可能傷害到我們,但也能幫助我們,難不成就因為火會傷到我們,就對它的好處視而不見,不允許它存在?”
“能傷害我們。”飛語氣極冷,“這樣還要它存在?我蠢還是你蠢?”
“可有可無的東西,滅了也好。”
“不。”方洋的脾氣上來了,就是不同意,“爪子還能傷害我們,難不成我們都要把爪子拔了?”
方洋嘴里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火和爪子一個性質,它的利也遠大于弊,憑什么就不能存在?”
“你擔心火傷害我們,只是因為你對這個東西不了解。”
“只要了解了火,它就和我們的爪子一樣,可以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你看剛才的肉,就是用火烤的,大家不是吃得很香嗎?”
方洋越說底氣越足,頭也漸漸抬了起來,鼓足勇氣和飛對視。
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神相觸,一方怒火滔天,一方水潤倔強。
“飛……”方洋還想說些什么。
接著就見圍繞在她們周圍的老虎看著飛陰沉的臉色,紛紛遠離,給兩個獸人空出了一個大圈子。
飛的喉嚨滑動,方洋能清楚地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
“嗷~”終于,一聲沉悶的虎嘯響徹山林,連綿不絕,像是汽車發動機擴大了無數倍的聲音,刺耳又震撼。
音波震蕩,方洋耳膜鼓動,一瞬間除了虎嘯聲她什么也聽不見,內臟也因為次聲波的攻擊不斷顫動。
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本能的恐懼和臣服。
眼里流露出驚恐,看著勃然大怒的飛,方洋在地上磨蹭著,不自覺地往后退,形象詮釋什么叫小慫包。
安躲在其他老虎后面,看著方洋,眼露憐憫,“洋徹底把飛惹毛了。”
虎嘯聲以飛為中心,像水波一般,在山林中漾出。其中夾雜著焦慮,憤怒,最后被部落其他獸人聽到。
遠處,無事的獸人戰士臉上紛紛露出警惕的神色。留下幾個守衛的戰士,其他獸人朝發出虎嘯聲的地方聚集。
“你到底做不做?”飛虎目大睜,嘴角咧著,露出一張血盆大口,對著方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我……”方洋囁嚅著,還想再說什么。
部落距離這里并不遠,對虎族戰士來說,全力趕路,不過片刻的事。
“飛,出什么事了嗎?”
人未至而聲先到,一道雄渾的聲音帶著壓迫的意味傳來。
與之同時,一抹黃黑相間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來,最后穩穩地停到了飛的身旁。
“璋。”飛收斂了怒氣,低聲喚了來人一聲。
后面的獸人戰士都到了,不過比璋慢了片刻。
方洋看著站在飛旁邊的虎族戰士,本就為數不多的勇氣更是消失殆盡。
這個叫璋的虎族戰士身形比飛還要大出一些,一眼看去,他比飛還高了一個頭。加上對方本身的氣勢,方洋心中驚懼不已。
對方從一開頭又是直接站在了飛的身邊,態度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