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瑾眸光一利:“王爺仗義執言乃是因著你們二人太過無恥,哪里有別的緣故?你別胡亂攀咬!”
“呵呵。”紀嫦曦輕笑一聲:“王爺紆尊降貴來管姊姊的閑事,說出來誰信呢?別是姊姊攀了高枝,才想將柳狀元拋下。”
柳澄明也來了勁頭,指著她道:“好哇!怪不得你先前那般絕情,原來是有王爺撐腰,王爺,您千萬別被她迷惑了,她就是個狐媚子,專門勾引……”
未完的話陡然轉為一聲驚呼,柳澄明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重重跌在地上,江舒瑾看著傅九淵收回的左手,心中一動,只聽柳澄明高喊了起來:“誰!誰打我!”
傅九淵絲毫不理會,直緩緩轉過身子,將一疊信箋遞給她,黑眸里蓄著輕而暖的微光:“這人如此面目可憎,當不得小姐這份深情。”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化作一句,她強壓下淚意,屈膝行禮:“多謝王爺。”
“江舒瑾,你這個妖女!”柳澄明被人扶著起身,憤憤瞪著她:“定是你使人做了手腳,今日我非要一個說法!”
“柳狀元是不是忘了,本王還在此處?”
語氣極為平淡,柳澄明卻像是被兜頭澆了桶冷水一般,不敢再張狂,只是不甘地嚅囁著:“王爺如此相幫,難道真是瞧上了她?”
眾目睽睽之下,傅九淵突然笑了笑,像是冰河開裂,又像是破云而出的日光:“若是非要這么說也成。”
江舒瑾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久久不能言語,柳澄明卻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大聲道:“王爺,您可不能……”
“啪—”
隨后趕來的寧景之用折扇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下,半是調笑,半是警告地道:“九王爺做事,難道還要先問過你能不能?你當你是誰?新科狀元?”
一面又回過頭對傅九淵擠眉弄眼:“王爺好樣的!”
一片聒噪聲中,她深吸一口氣,低低開口:“王爺若是為了幫臣女,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名聲,臣女蒲柳之姿,實在高攀不上王爺。”
傅九淵凝眸而視,只覺這女子隱忍又脆弱,與記憶里那人一般無二,突然道:“本王憑什么要‘仗義’相助?單憑小姐是個美人?”
語畢,美人徹底愣住了,而一旁,寧景之一臉贊許,對他豎起了拇指。
眾人看夠了熱鬧,三三兩兩散去,柳澄明一臉不忿地被寧景之拖走了,偌大的府門前只剩他們兩人。
她一時間有些無措,但很快便鎮定下來:“無論如何,今日之事多虧王爺相助,不過……”
“呵。”他竟輕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小姐不必害怕,本王與你兄長是故交,便是看著他的面子,也不會袖手旁觀。”
合著這九王爺就是在逗著她玩呢!
江舒瑾竟有些如釋重負:“那臣女替兄長謝過您。”
“不用了。”傅九淵淡淡道:“有空叫他多來本王府上走動走動,別總悶在屋子里。”
聽見他這般關懷江若謙,江舒瑾心頭一暖,點頭道:“是,臣女一定囑咐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