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了！向曉晨立刻站起來接過他手里的客戶資料。

“什么咖位？如果不是一線明星我拒絕。”何珠薇說是這么說，但也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戴杰無語，“大姐，先問問自己什么水平。還一線明星，你是一線設計師嗎？”

“你叫誰大姐？”何珠薇‘啪’地拍桌而起，“你才是大叔，油膩老男人！”

戴杰掏掏耳朵，下巴點了點已經開始認真查資料的向曉晨，道：“看看別人。”

然后懶懶散散地走開。

何珠薇憤憤瞪了向曉晨一眼，哼，裝認真！

“陳璇！”她舉著資料高呼，“搜集一下這個女演員的資料。”

陳璇立刻跑了進來，“何經理，要查哪些內容？”

“身材、尺寸、照片，我這里已經有了，你搜一下她最近的十套紅毯裝和那些禮服的資料吧。”

“好的！”

“等一下！”

陳璇正準備出去，向曉晨突然叫住了她。

“曉晨，要幫你找什么資料嗎？”她是助理，工作就是為設計師們服務。

向曉晨卻搖搖頭，她看向何珠薇，“何經理，我覺得找紅毯禮服的事還是你自己做會好一點。”

“怎么？替好朋友出頭啊？”何珠薇立即嘲諷，“這些本來就是助理干的活，難道你要東尚白養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向曉晨好脾氣地解釋。

“有時我們的想法除了本人外，其他人不一定十分理解。所以搜集過程中，可能別人會過濾掉一些自己認為不重要，但你卻很需要的信息。”

她拿起手中的資料，“就像戴杰給我們的這份資料，看似完備，其實很多我想了解的點都不在里面。”

“哼！所以才要助理幫忙搜集啊！”何珠薇隨手翻了兩下資料，明明已經很詳細了。

“陳璇是接觸不到客戶的，她只能搜集到網絡上的資料，但是我們可以！”

向曉晨覺得何珠薇可能不了解助理的工作才這么說，但她上輩子做過助理，知道助理的工作受到很多限制。

“如果是我們自己去一項項深入了解的話，那也許就能更懂客戶的需求，能做出更讓她滿意的作品。”

何珠薇不屑地冷笑了下，反問：“你知道設計師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嗎？”

向曉晨：“洗耳恭聽。”

何珠薇雙手交叉環在胸前，高跟鞋“噠、噠、噠”地輕輕敲擊地面。

她走到向曉晨面前，“因為客戶不懂設計，所以才需要我們去幫她設計。”

向曉晨大概知道她想說什么了，但何珠薇顯然不想被人打斷。

只聽她又道，“你去問一個不懂設計的人，怎樣才能做出讓你滿意的作品。那真是太可笑了！”

她仰著頭睥睨向曉晨，“只有沒自信的人才會不斷地去問。因為如果失敗了就可以推卸責任說，這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啊客戶！”

“不是這樣的！”向曉晨搖頭想解釋。

可是何珠薇卻不聽，“有一句俗語叫人靠衣裝。意思是一個普通人穿上漂亮的衣服，外形氣質就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服裝設計師正是如此！我不管面對的是怎樣的人，只要我設計的衣服夠漂亮，丑小鴨也可以變成白天鵝！

而客戶需要的是一個能讓她變美的魔法師，不是一個喋喋追問，比她還沒主意的老媽子！”

她說得神采飛揚，身上的自信銳不可擋。

陳璇不知不覺間居然為她“啪啪”鼓掌，待反應過來，很不好意思地偷瞄向曉晨。

向曉晨沒有辦法，反正勸已經勸了，何珠薇不聽她也不能強迫。

“好吧！那我們按各自的想法去辦吧，客戶的選擇會告訴我們答案。”

“切，誰怕誰！”

何珠薇扭著小腰回到自己的座位，向曉晨繼續埋頭去了解女演員。

戴杰眼皮耷拉著，卻把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客戶的選擇嘛……他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