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義子景陽
- 風華天下:皇叔,悠著點
- 西夕夕
- 2090字
- 2022-09-04 20:01:08
“我聽父親的?!甭屐V說道。
“聽說你上次病了,這天氣乍暖還寒,要多加小心。”江景陽說話聲音低低的,看不清臉上表情。
“多謝江大哥關心。”
空氣之中再一次凝滯,彼此無話。再世為人,她重新思量她需要的良人,江景陽溫潤正直,是可托付之人,可這沉悶的性子,要相處一輩子,她想想就覺得頭皮開始發麻。
這一頓家宴因為二叔、三叔的突然闖入,鬧得不歡而散。入了夜,姚小娘伺候洛家老太太,問了句:“娘,你說伯爺為何那么喜歡江景陽?我總感覺,老爺心里對這個江景陽格外的親?!?
嚎了一天的洛家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也沒精力,疲累的躺下,嘶啞著嗓子,搖手回絕:“睡去吧!”
姚小娘暗中翻了個白眼,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卻看到洛雪在等她。
“娘,祖母睡了?”洛雪上前攙扶姚小娘。
“嗯,這老太太就是個糊涂鬼,就嗓門大,什么用都沒有?!币π∧餂]好氣的說。
洛雪輕抿唇,小聲的湊到姚小娘耳邊,說:“娘,你今天有沒有發現,當爹爹說要退親之時,江景陽臉上露出的笑容。”
“哦?有這回事?”姚小娘眼眸一轉,握著自家女兒的手,慢慢走在回廊里,轉著手里的帕子,思慮著說,“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存了這心思,不過你爹那么喜歡他,如若真將洛霽許配給了江景陽,對我們,倒是好事。江景陽也就你父親看的上眼,孤身一人,毫無根基,不足為慮。經此一事,禮宣侯世子日子恐不好過,如若有人對她噓寒問暖,你說,他會不會心動?”
“娘,如若父親不將洛霽許配給江景陽呢?”洛雪反問。
“那我們就讓它木已成舟!”姚小娘眸子精光畢現,在這黑魆魆的夜色之中,泛出熾熱的光亮。
夜色中,落月閣內,一盞紅燭,阿珍剪了好幾次燈花,也沒催的動洛霽上床,她記得自家小姐從不愛看話本子,也不知道龍羽從哪里得來的,竟引得洛霽如此著迷。
龍羽走入,附耳說了幾句,洛霽微微點頭,過了良久,抬起頭將話本子遞給龍羽,笑說道:“二弟水平見長啊,雖有幾次小錯,但瑕不掩瑜。禮宣侯老夫人花了這么多銀子,這才將她寶貝兒子的事情在宗人府給壓下來??上О。@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說著,又吩咐阿珍取出木盒,打開后從中取出銀子,又放在龍羽手里,笑著說:“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禮宣侯世子做的好事,那就多多益善吧!”
龍羽忍不住嘴角也勾了勾:“這次,看禮宣侯世子還怎么狡辯!”
阿珍在邊上聽的真切,略一沉吟,從懷中掏出一手絹,將里面所有的銀子也放在龍羽手里:“小姐,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阿珍這一份呢?”
洛霽心中一熱,頓時明白了阿珍心思,原本想推辭,轉念一想,倒是莞爾,笑說道:“阿珍,這話本子那么精彩,定會讓洛陽紙貴,小姐我保準讓你賺個盆滿缽溢!”
“不,不,小姐,我有銀子!我不要賺銀子!”
阿珍一臉緊張的模樣讓龍羽也笑了起來,主仆三人取笑了一番,洛霽說了聲肚子餓,阿珍這時候才想起爐火上還燉著川貝櫻桃肉,急忙就跑了出去。
“龍羽!”洛霽輕喊,龍羽靠近,“那一對母女暫且你留意著,只要我和江景陽保持距離,她們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F在最重要的是幫我留意好洛晟!如果他要外出參加詩社,你一定要通知我!”
“二少爺?”龍羽微驚。
“對!”洛霽頷首,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是今年,二弟外出參加詩社,被瘋馬踢傷心肺,疼痛三日,撒手人寰。她爹中年喪子,幾乎奔潰。
龍羽雖不明白,卻依舊答應,臨出門前,洛霽叮嚀了一句:“這話本子是民間一無名氏所著,經由多人修改編纂,出現了幾種版本,深受百姓喜愛,廣為流傳。”
“明白。”龍羽點頭答應,出門之時看到阿珍小心翼翼的端著川貝櫻桃肉進去,她不由莞爾。
果不其然,這話本子很快就在民間廣為流傳,后來竟然連宮里都有了,沒成想,皇帝身邊的宦官為了拍皇帝馬屁,偷偷塞了一本給皇帝。
當今看完,略一沉吟,只說了句:“話本子寫的不錯,可惜劇中這小王爺人品不堪,何以表率?”
皇帝身邊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言下所指,很快就有諫官指責禮宣侯世子枉顧人倫國法,國喪期間蓄養娼妓為外室,禮宣侯枉為人父,治家不嚴。
皇帝原本就想找由頭壓壓京城這幫皇族貴胄的氣焰,自然樂的順理成章,下了圣旨申飭不說,直接將鳳清的功名革除。一時之間,原本熾手可熱的禮宣侯府,門可羅雀。
洛鋼將聘禮送還給禮宣侯府并無多少繁雜,禮宣老侯爺愧疚難當,幾乎要淚灑當場,倒是讓洛鋼平白多出幾分心虛,反而安慰了禮宣老侯爺好久。日落時分,這才珊珊然回了府。見女兒站在門口等,這才想起來說好晌午就回的。
“霽兒,等急了吧?”洛鋼不滿多看了一眼阿珍,“明知道你們小姐大病初愈,還讓她在風口里面站著!”
阿珍原本膽小,被洛鋼虎目一瞪,頓時嚇的面如土色,洛霽扯住洛鋼的袖子,語帶三分嬌嗔:“爹自己說話不算數還要怪我身邊的丫頭!我在門口只站了一會兒,不相信的話,你問門房!何苦兇我的人?”
“呵呵!爹錯了,還不行嗎?”武勇侯爽朗大笑起來,朝阿珍說道,“那個誰,你別放心上!”
門房不由的羨慕起阿珍,武勇伯武將出身,從不苛責下人,但性格爽直易怒,旁人從不敢求情,也只有洛霽敢。雖是一句話的事情,可關乎到體面。
“不……不敢……”阿珍嚇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雖然還是“那個誰”,但面上頓覺有光。
“爹,這事情辦成了嗎?”洛霽輕問,她不僅是為阿珍找面子,更是為自己,踩低攀高,是人之常情,尤其在這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