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竟然把蘇靜怡那丫頭給忘了,她現(xiàn)在回去找人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嗎?來得及嗎?
應(yīng)該……
來得及吧!
沈軻的心里默默祈禱著蘇靜怡那丫頭沒事,臉上卻急得不行。
她的手機(jī)沒電關(guān)機(jī)了,這一路跑下來她也根本沒時間打電話,更該死的是,她這人是數(shù)字盲,一直記不住電話號碼。
十分鐘后。
車子在酒吧的門口停下,這酒吧白天是關(guān)門的,到傍晚才會開門。
沈軻跑上前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頓砸門,“開門!開門!快點(diǎn)開門!”
有守門的打開門出來,一看是個小丫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沈軻往里面沖,立即攔住,“你是哪來的?沒看到營業(yè)時間是晚上嗎?想來就晚上來!現(xiàn)在不營業(yè)!”
“我找我朋友!”沈軻立即說道。
“你朋友?”守門的男人一聽她的話,頓時皺眉,“你找你朋友,來我這找人干什么?我這沒人!”
“我朋友昨晚在你這沒了消息的,你讓我進(jìn)去找找!”沈軻說著又往里沖,卻再次被攔下來。
“我告訴你,別搗亂啊!昨晚上人都走光了,我們才關(guān)門的,你朋友不可能在我這里!”守門的臉色冷下來,一臉堅決。
沈軻一見進(jìn)不去,忽然想到什么,大聲的吼道:“我朋友昨晚在你這里面被下一藥了,然后就失去聯(lián)系了,你不讓我進(jìn)去找人,萬一人出事,你負(fù)責(zé)的起嗎?”
聞聲,守門人的臉色頓時變了,“神經(jīng)病,你胡說八道什么?我這是正經(jīng)地方!”
昨晚上好像也有人說他的地盤正經(jīng)來著。
沈軻恍惚間記起來,頓時就火了,“你正經(jīng)個屁啊正經(jīng)!我告訴你,你這地方我總來,里面啥樣,我門清的很,你趕緊把我朋友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守門人一聽她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他走出來,左右的看了看,見就她一個人在這里叫囂,瞬間就放下心來,“趕緊給我滾蛋!說話要有證據(jù),不能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有能耐你就報警去吧!”
伴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了。
“混蛋!”沈軻立即跑過去砸門,但無論她怎么砸,門都沒有再打開。
“混蛋!王八蛋!你這種破地方,遲早會倒閉的!”沈軻鬧了半天沒了力氣,恨恨的罵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最后一咬牙,只能走了。
蘇靜怡啊蘇靜怡,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沈軻用力的敲了敲腦袋,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昨天是在哪把蘇靜怡給弄丟的了,她想到頭疼,最后無奈了,只能跑去超市給沈陌軒打電話了。
這是她唯一一個記得的電話號碼了。
很快,沈陌軒那頭就接起了電話,因?yàn)槭悄吧柎a,語氣很客氣,“喂,你好。”
“哥,是我。”沈軻立即出聲。
聽出是她的聲音,沈陌軒的語氣頓時沉了下去,“你昨晚去哪了?家也不回,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
一提到昨晚,沈軻就頭疼,“哥,這個事我們稍后再說,我現(xiàn)在有個事找你幫忙,我朋友蘇靜怡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沈軻就這么一個好朋友,沈陌軒自然是認(rèn)識的,聞聲,他頓了頓,才問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這能說嗎?
一說前面拼酒挑釁啥的不都得說嗎?
沈軻幾乎能肯定,自己只要一說就得挨罵,但是她又擔(dān)心蘇靜怡……
“我馬上到家,回來再說吧!”沈陌軒突然開口道。
“好!”
回家當(dāng)面說,比在電話里說的清楚,沈軻立即應(yīng)聲,掛了電話就跑到路邊打車去了。
等她到了家,沈陌軒還沒回來呢。
沈軻坐不住,不停的在客廳里踱著步,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沈陌軒才終于回來。
“哥……”聽到開門聲,沈軻立即沖過去。原本以為沈陌軒是一個人回來的,當(dāng)看到另一個人跟進(jìn)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一僵。
跟著沈陌軒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寧禮琛。
他怎么會來?
沈軻立即轉(zhuǎn)過身,不敢看他,還在為早上的事而感到做賊心虛。
寧禮琛看著她的反應(yīng),眼底劃過一抹邪魅的笑容。
下一秒,就見沈軻快速的將沈陌軒給拉了進(jìn)去,附在他耳邊小聲的,用自我麻醉的以為寧禮琛會聽不到的聲音問道:“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啊?”
沈陌軒看了她一眼,視線轉(zhuǎn)向?qū)幎Y琛,眼底劃過一抹疑惑,卻是很正經(jīng)的說道:“我們有事情要談。”說著,他便直接往里面走去,說道:“你等我一下。”
一見他要走,沈軻頓時心里一緊,“哥,你干啥去?”
“我去拿個文件。”沈陌軒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書房,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還關(guān)了門。
沈軻看著,頓時心里一沉,不用回頭,她也能感覺到身后的視線。
一想到是寧禮琛占了她的便宜,他都沒不好意思,她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想到這,她深吸了一口氣,也不閃躲了,直接回頭看著他問道:“我朋友呢?”
“呦!”寧禮琛對上她的目光,立即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我以為你看不見我呢,原來看見了啊!”
沈軻險些被他陰陽怪氣的聲音給氣死,眉宇間立即浮起煩躁:“別跟我說沒用的,我問你,我朋友呢?你昨天把她給弄哪去了?”
“我弄她?我弄你一個還弄不過來呢,哪里管得了另外一個啊!”寧禮琛一臉無語的說道。
明明,他只是很正常在陳述事實(shí),可是這話落入沈軻的耳朵里,尤其是聽他用‘弄’這個字來說,她頓時就想歪了。
“……”張了張嘴,沈軻說不出話來。
寧禮琛看著她的表情,呲笑,“看來是回憶起來了,所以,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一聽他竟然把自己比喻成救命恩人,沈軻眉頭一皺,頓時不樂意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咱倆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啊?”寧禮琛瞇眼,突然上前一步,朝著她走過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是你撲上來……”
“打住!”
沈軻立即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對上他曖昧的神色,立即說道:“昨晚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吧!”
這話,原本也是寧禮琛心里想的,但畢竟是占了人家的第一次,他若是說了,好像有點(diǎn)不負(fù)責(zé)任的意思。
所以,他這其實(shí)還沒想到個好的解決辦法呢!
但,此時聽沈軻竟然把這話說出來,寧禮琛的心里瞬間就不舒服了,冷哼道:“說沒發(fā)生就沒發(fā)生?原來你這么開放的!”
聽出他語氣里的諷刺,沈軻頓時咬牙。
她倒是不想就這么算了,可是還能怎地?這事說話到底,跟寧禮琛沒關(guān)系,是她自己不小心。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若是真往后面發(fā)展,那才是萬萬不能的!
這么想著,沈軻也就豁出去了,反正她在寧禮琛這已經(jīng)沒形象可言了,索性說道:“現(xiàn)在都21世紀(jì)了,您不會這么保守吧?再者說了,我是第一次,你那都說不上是多少次了,你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