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溪茫然,短短時間里,這個人就已經這么恨她了,在客人面前就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來罵她?
是她和這人三觀不合還是她有著拉仇恨的體質?
她有些想不明白。
“你的確是喝多了,當著客人的面竟然也敢說出這種話,任何職業都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不想要陪酒完全可以辭掉這份工作,在這里工作是你自愿的,沒有強行逼迫你,你喝的難受了可以和客人說,這里的客人一看就是講道理的,根本就不會為難你,但你要是將自己因為死要面子而受到的委屈和辛苦全部都歸咎到客人身上,那的確就是你的過失了!”
她不明白這人的心理,明明是錢貨兩訖你情我愿的事情,卻非要說出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意思,難道這是最新的埋汰方式嗎?
她與時代落伍了?
如果這就是現在時代的小潮流的話,那她還是寧愿落伍的!
這種思想明顯就是三觀有誤嘛!
“更何況,即便是客人無禮,你瘦了委屈,那就去和老板說,老板難道還能看著自己的員工被欺負?”
安琪暗恨,“呵!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我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傅雨溪語氣平平。
安琪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環視四周,見客人都走了,只剩下角落里那個默不作聲的,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冷哼一聲率先離開。
其余四人眼看著還有一位客人在,遲疑著沒敢走。
她們不是安琪,也沒有新來的這人膽子大。
傅雨溪看著安琪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覺得沒趣。
實話——往往很少有人愿意聽!
她自認沒有能靠著幾句話就將人氣到吐血的本事,不然,她一定要折騰死付和聰!
什么狗屁哥哥,明明就是來討債的!
自己傻不愣登,還自認為自己千好萬好,在她看來,就是個二愣子,傻不拉幾的,沒什么腦子,唯一能看的,也就是那張臉了!
只不過,她一想到正是玩樂無憂無慮年紀的付和聰總是擺著一張老氣橫秋的沒有任何活力的死人臉,好像整個傅家都欠了他似的,心里就覺得膈應,連帶著那張臉都有些喜歡不起來。
傅雨溪剛回過神來準備起身離開,肩膀就被人一手按住,身后瞬間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子,肩頭一重,濃重的呼吸落在頸側。
其余四人,眼見這情況,趕緊相互簇擁著出去,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葉毅舟雙手向下環住傅雨溪的腰,將人拉進懷里,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這張嘴怎么還是這么不饒人!”
面對突然靠上來的葉毅舟,傅雨溪只覺如置冰窖,不過三秒鐘,自來強大的抗壓能力便讓她冷靜下來,覆上葉毅舟的手背,強行掰開,起身,回頭平靜的看著他,“這位先生,您大概是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葉毅舟面色冷冷的看著她,朝她伸手,“過來。”
傅雨溪嗤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