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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次的手術可以說大獲成功,甚至于白安良自己都沒想過能夠達到這步,而這一點又充分的說明他們所選的道路是正確的方向。

往常需要花上好幾個小時才能給他喂飽的小冉,如今可以懵懵懂懂的自己抓著小勺子往嘴里扒飯。光是這么個小進步就足以給夫妻倆省下不少時間,而因為往年缺少營養而瘦弱的體重,光是這幾天的自覺吃飯就眼見著微微長肉了起來。

此情此景讓白安良對之后的幾臺手術信心倍增,或者說在妻子的鼓勵下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

就在白安良春風得意之時,收到了墨溪的辭職信。

當時在辦公室的白安良還沉浸在孩子康復的喜悅中,一則不輕不重的信紙砸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都不用拆開看,光是信封上的那個幾個字就已經說明了其主人的來意。“這項目正好的時候,你這會提辭職?”

“對。”隨后也沒什么其他解釋,他沒法像白安良那樣可以隨口編出完美的借口,便干脆在面對詢問的時候冷著臉什么也不說。

“我知道我這么做對不起齊林,但是你也沒必要自斷財路,咱們兩個好兄弟何必因為女人而分崩離析的。”

“那你能跟你前妻遠點嗎,成天膩膩歪歪,不說齊林,就算是我看了我都不舒服。”

“能能能。”白安良滿口答應到,把辭職信又給他塞回了口袋里“都是我的錯,我收斂收斂。過兩天齊林要來,我保證不會讓獨燭來叨擾齊林的。”

說是這么說,但墨溪對他的話也信不了幾句,干脆說自己累了要休息幾天,而白安良也大手一揮隨他去了。

沒了墨溪的存在,夫妻倆還更加親近了些許。小別勝新婚,要不是還有求于齊林來評測項目,白安良才舍不得從獨燭的懷抱里脫離,急急忙忙的趕回小城里把齊林給接出來。

“你親自給他做了手術?”在路途的車上,齊林翻閱著白安良帶回來的資料,被他們的猛男行為給震懾到了。“你應該知道我的這些還只是個假說吧,哪有這么...”

“這不是相信你嗎。”

“不不不,我可擔當不起這么大的問題。”接著又是一些難懂的言論,讓白安良完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仍沉浸在手術成果的喜悅中,就連開車的時候都在想當初的自己怎么這么帥氣,相信等會齊林看到了兒子的近況,一定會和妻子一樣夸贊他的。

只可惜事與愿違,在接連幾天檢查后,齊林還是看出了端倪。

倒不是兒子的端倪,而是來自于白安良身上的奇怪點。

比如說齊林在白安良身上聞到了不同以往的洗衣液的味道,而她翻閱了酒店和住宿都沒有找到相同的芳香制品。

比如說齊林發現自己沒有見到墨溪,而白安良在此之前卻只字不提,仿佛是理所應當。

有時候就連白安良都厭倦了這家伙的反應能力,哪怕只是吃飯的時候給她發了先吃飯三個字,都能觸及她的引線,手機放下五分鐘內對方就趕到餐廳前來查崗。

要不是自家老婆跑得快,還真就給她逮住了。

大晚上,白安良躺在她旁邊,心不在焉的玩了會手機。一扭頭就看到她在旁邊張著個大眼睛歪著腦袋的望著他,仿佛像只貓在專心致志的聽著地下老鼠的動靜。

“你變了”白安良干脆放下了手機,不悅的轉過身來裹著被子“你以前都是很愛我的。”

還不等她開口,白安良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這么做是真的不好,今晚自己好好反思下。今天不鬧了,先睡覺吧。”隨后隨手關掉了小夜燈。

生活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妻子聽話的早已躲得遠遠,就算齊林再怎么心細在此之后也難以找到任何小線索不得不放棄搜尋。

作為賠禮道歉白安良要求齊林至少請自己吃頓好的,本就囊中羞澀的齊林幾乎是咬著牙在高檔餐廳里給這頓飯買了單,看得白安良心情好極了。

與此同時墨溪也回來了,畢竟作為第二輪手術的負責人,他還是放心不下這邊的情況。而這倆家伙在同一個實驗室相見,齊林的臉色就沒好起來過,而墨溪也自覺的躲在一旁工作不跟她太多接觸。

看到自己下屬們都如此熱愛工作,白安良很是欣慰,在隔壁小房間里的沙發上躺著玩手機,直到齊林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有給他讀過繪本嗎?”齊林問到。

“有哦”白安良想了想,總的來說是獨燭給兒子讀的,但四舍五入也算是讀了。“那幾本他都看了。”

“他什么反應?”

什么反應白安良哪里知道,他天天忙練習手術都忙不過來,哪里還有那閑情逸致。

“還好吧,也就那樣。”他順口胡謅道。

“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嗎?”

說著,一疊信紙扔在了地上,白安良只當她無理取鬧,漫不經心的把手機鎖屏后,轉身爬起來,從地上拾起來那張疊好的紙張。

“什么啊,一天到晚大驚小...”伸手攤開那疊紙,上面娟秀的字跡白安良身為十年的丈夫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封信的開頭不偏不倚的寫著三個字,致齊林。

瞳孔瞬間收縮成點,差點沒把白安良驚出一身冷汗。

還沒來得及編出合適的借口,猛地一耳光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猝不及防的被打得側過頭去,火辣辣的刺痛感讓他頓時愣住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爆響把外面做實驗的工作人員都嚇到,在面面相覷的共識出是小房間里傳來的巴掌的聲音后,眾人緩緩放下手中的活,悄悄推開房間門,只見男人幾乎是半躺著倚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捂著臉瞪大了眼睛驚詫的望著齊林。

而齊林正背對著所有人,手里捏著厚卡紙的繪本書,指節都要泛白。就連被人群堵住視野后到的墨溪望見這場景,都忍不住踮起腳再多看兩眼,生怕錯過了接下來的每一幀。

“解釋解釋,為什么會有人給我寫信?”聲音不冷不淡,但壓迫性十足,就連旁觀的人都在內心慶幸幸好不是自己,更不說作為當事人的白安良了。

“我..我怎么..”

話音未落,只見那女人上前,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呼了上去。那聲音簡直要在狹小的空間里產生回應,嚇得眾人又是刺激得一抖,聽起來力度比剛剛還要更猛。

“這么多年第一次有小三敢跳到我臉上來逼宮,白安良,想必其中你也是功不可沒吧。”

“...”在男人的喉嚨中發出結結巴巴的聲音,但又湊不出什么詞匯語句,只知道望著靠近的齊林不斷的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他微微垂下眉頭,捂著發紅的臉龐,看起來頗為可憐的樣子。

不說他,就連旁邊的圍觀群眾也是大氣都不敢出,本想來解救下自家金主,一開門望見這場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邁入半步。

“今天這封信我就當是給你的一個警告,下一次讓我抓到,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敲碎你的十根手指,讓醫生拼都拼不起來!”

男人一步步被逼入墻角,剛想哄上兩句,還沒開口就又猛的挨了一下。自知理虧的白安良不敢和她爭,只是縮在墻角等她自己發完脾氣后離開。

空氣安靜的要命,他甚至能聽到齊林發脾氣時候的急促的呼吸聲。

在時光艱難的度過了可能有那么半個世紀后,對方總算是轉身而去,堵在門口的人紛紛害怕的后退給她讓出了道路,只有墨溪一個人膽子大,攔在了路中間。

走著走著前路被堵住的齊林自然不悅的抬起頭來,和墨溪對視著。

“想要廢了他的修為,倒也不必那么大費周章。”墨溪微笑著說道,然后指著自己手背上的位置“直接在這里割斷他的筋脈,保證他這輩子都拾不起柳葉刀來。”

可這會的小家伙也沒心思理他,瞥了一眼,直接推開他從旁邊過去。雖然被無視,但墨溪心里樂開了花,笑的都快要收不住自己的嘴角。

眾人轟然散去算是給白總面子,墨溪也樂滋滋的插著小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工作。同時心里也直犯嘀咕,為什么向來聰明的張獨燭會突然想到用寫信的方式來聯系齊林。

想了幾個緣由都覺得說不過去,直到白安良不動聲色的離開實驗室,墨溪才趁機進了那小房間,看到了那本畫冊。

畫冊的故事非常簡單,無非就是關于幾個小聰明用烏龜殼刻字傳遞信息的事。

這本畫冊墨溪見過,大概他在做實驗的時候聽張獨燭給小冉念過這個故事。這么回想起來,墨溪察覺到自己明明離職也只是個電話的事,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去寫離職信。

難道連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她的心理暗示?真是高級。

那封信里的內容墨溪猜了個大概,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張獨燭關于原諒齊林希望大家重歸于好的事,但齊林反倒是用這封信來要挾白安良還當眾指責對方為小三,為自己博得基本盤。

對于自己第一次跟上思路的墨溪來說,簡直就像看了場精彩絕倫又無人分享的電影。

但在此之前墨溪決定先按捺住情緒,避免胡思亂想自娛自樂。當他再次見到齊林后,麻著膽子攔住了她的去路來求證。

“繪本對于治療和康復有什么..”一邊佯裝做筆記一邊淡然提問道。

“繪本這種東西,”即便如此她仍舊戒備得厲害,毫不留情面的繞過了墨溪徑直走去。“從來都是給大人看的。”

聽罷后,墨溪嘴角微微抬起,收起筆蓋,抱著筆記本自覺回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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