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出這些的話,就可以停下這一切鬧劇了嗎?
幾經拉扯后,岳父母答應只要白安良能夠證明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他們就答應離開。
為了自己的妻兒能有個安寧,白安良被迫交出了這幾個月以來,所得到的資料。
上面還有很多墨溪的筆跡以及三人討論的方案,望著這些資料,曾經的那一幕幕場面再度浮現在眼前。
三個人是那么專注的規劃這一切,將齊林的理論分析出一條可以進行的道路。
“這所有的都是極為保密的,即便是在整個醫療界都屬于不能透露半個字的程度。我能拿出來只是因為我們是家人...”
為了這個家,白安良已經盡心盡力,可是顯然妻子的父母并沒有將他視作家人。那些資料被搶奪過去,雖然放開了他的妻兒,但仍嚷嚷著要把資料帶去給專家鑒定,如果是假的饒不了他。
抱著被救下的兒子,白安良緊緊閉上了眼睛。岳父母的念頭并不難猜,他們得到這份資料后,既可以將白安良隨時送入大牢,又可以拿去給其他科研人員做交易。
對于妻子家庭那接近于病態的掌控欲,白安良并不將其放在心上。畢竟自從和妻子在一起后,他就心甘情愿的將一切交給對方了,只要岳父母能安心些,他的小家才有片刻安寧。
那些人走后,白安良獨自在陽臺牽著孩子,他緩緩蹲下身凝視著兒子的目光,孩子剛吃過藥,眼神里滿是迷茫,看得白安良心疼。而妻子在客廳里打電話和父母吵架,希望能夠為他奪回那些成果,她知道他有多在意那些文件,可即便如此也無濟于事。
“抱歉..”陽臺的門打開,是低著頭,長發遮住了面容的妻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
岳父母屬于在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慣了的人,而妻子卻百般溫柔又格外堅強,有她在白安良總能感到家的溫暖。
“沒事的,那些文件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有它們,或許爸媽會開心一會?!?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親愛的,不必自責?!奔热灰磺卸脊_,那么白安良也不必再遮遮掩掩背著家人了,他反倒是感到了一絲輕松?!叭绻栏改軌蛘J可我的治療的話,說不定以后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帶著孩子去各個實驗室了呢,等到時候摸索出了確切的道路,我們就可以開一家實驗室收治其他病人了?!?
妻子也一同俯下身,撫摸著孩子的臉龐,眼里滿是難過。
對于太過于熟悉齊林的墨溪來說,還不到下個街道口,他就直接逮住了這只想要逃跑的兔子。
往常齊林氣人歸氣人,但好歹有話直說。這種預言還止的樣子,對墨溪來說更加折磨人。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
“不要告訴我,你對白安良還有念想?!?
“我是答應過你,不會和白安良在一起。而但凡我能有個第三個選項,你就讓白安良去把那個人解決掉。這樣我就只屬于你了?不,墨溪,我才不會這么做。”
被戳中心事的墨溪手里不禁更加用力,他向來不喜歡被戳穿,而齊林又總是熱衷于做這種事。
“三十多年,我們兩個的感情已經不需要再花里胡哨的磨合?!?
“可即便是白安良都知道,其實你并沒有什么辦法阻止我和誰在一起不是嗎?!奔幢惚蛔ブR林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就連提起白安良的名字都不帶半點緊張,雖然今天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他吵架?!耙约埃銥槭裁从忠谝馕液湍?..”
話音未落,墨溪一把將她扯過,深深的吻了下去,堵住了那張惹是生非的嘴。
那天在浴室看到白安良對她做的事,墨溪便立刻反應過來,原來讓齊林停止挑撥情緒的方式,就是直接吻下去讓她住嘴。
懷中的齊林似乎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輕輕搭在他的身上欲拒卻又不用力,在他們這漫長的歲月里,齊林在他面前還沒有如此不知所措過。
好吧,墨溪收回自己的話,花里胡哨的小招式還是頗為需要的。
兩人從小摸爬滾打管了,接吻卻是第一次。
這種新奇的感覺讓初次嘗試的墨溪反倒是更加欲罷不能,他從未想過接吻是這樣的感覺,也不能理解那些情侶們一天到晚親個什么勁。
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現在只想狠狠地禁錮住齊林,好像少吻了一秒都算是種損失。
等松開齊林,才發現這家伙已經面色通紅,吻唇略微紅腫,帶著些許光澤。她滿臉驚訝的望著墨溪,似乎不能理解剛剛發生的事,甚至于有些合不攏嘴。
“這樣的話能夠阻止你和別人在一起嗎?”
“你..我...”
怎么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呢?墨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那就再親一會好了。
才剛度過一夜,還沒來得及見到第二天早晨的太陽,白安良的家門口就圍滿了人。
“請跟我們走一趟”他們這么說道。
問是醫院,對方說不是,問是法院,對方也說不是。
沒有給他拒絕的權利,就這么將帶進車里。雖然白安良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被帶走的那一刻他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下車后,他被關進了一個房間里,房間相比墨溪家還要更大也更加奢華。
“我要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道?!?
“那,那我孩子呢?”他被關就被關了,孩子可是要每天吃藥維持的?!鞍萃心茏屛颐刻煲娨姾⒆訂??”
那些人沒有回應他的哀求,只是將他扔進房間,隨后再也沒了聯系。
這一住就是幾十天,每天睡了醒醒了睡。手機電腦都被他們收走,什么都沒有的白安良只能獨自在這小房間里望著已經看過無數遍的窗外。
“齊林?小白最近聯系你沒有?”沙發上的墨溪一邊打電話一邊皺起了眉頭,桌面攤滿了各種資料,和剛剛訂好的行程表“為什么這家伙不回我消息了?”
得到否定的答復后,墨溪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他會不會出什么事了?要不我們去找他?”之前白安良說過他的家庭住址,墨溪翻了翻手機,想要將它找出來。
直到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