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本就不多的行李,準備出發尋醫,忽然他發現,他沒有醫館的坐標。
惡搜索記憶再次確認,他的確不知道醫館在哪里,只知道大概地方是在燕趙之地。
但燕趙之地這么大找一個醫館豈不是大海撈針?
惡做了個排除表和疑似表,把這些地方都去一邊看看,附近的店面什么的他還是記得到,但就是這些年房屋風格有了變化,拆房子搬家收租房越來越多,極少有屬于自己的地皮了,要是賣給平民大商人可怎么賺錢啊,也就只能苦一苦平頭老百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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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善兒在實驗室里嘟著嘴悶悶不樂著:“哥哥怎么和沒過來找善兒。”
她蹦下床:“不管了,善兒要去找哥哥了。”
她在衣柜里翻出一套雪花刺繡的毛皮斗篷穿在身上,她偷偷的,小心翼翼的貼著墻壁走過一個個拐角。
跟隨著攝像頭的視野,她來到重型升降門前,思索著輸入著密碼。
“滴,密碼錯誤。”
“滴,密碼錯誤。”
“滴,密碼錯誤。”
“咦,也不是這個嗎?”
善兒思索著,沒有輸入密碼想直接點確認。
“滴,密碼正確。”
升降門落下化作一塊長約兩米的地板磚。
門后面還有一扇門,那是一個太極設計的厚實大門,上面有一個類似方向盤的構造,它有兩個底座,轉動它,可以吧底座回歸它原本的地方。
這個轉盤很高很大,善兒夠不著。
她又回去搬來了三個大木箱子,站在上面才夠得著。
這個轉盤很重,善兒拼盡全力也挪不動,她從箱子里翻出一條尼龍繩,依著感覺打著繩結。
請受一拽,輪盤被繩子拽動,轉了一圈,兩個底座歸入凹槽,第二圈轉盤分做四瓣,歸位。
一個門縫被打開,絲絲涼風卷入,很快,大門就完全打開了,狂風席卷,野風虎嘯,墻壁被呲的花花作響。
“好冷>_<”
善兒緊縮身子,發現自己還是穿的太少了,善兒想哭,但沒有,因為眼淚會結冰。
她轉身看向身后,那升降門已經再次升起變成墻壁,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遵循著本能的感應,善兒看著惡的方向,那劇里好像越來越遠。
她奔跑著,踏著雪踩著冰,沒走幾步就一腳踩空深深陷入雪中,烙紅的身體在散發略高于正常人的溫度。
她發燒了。
衣服被凍得僵硬,青紫快速蔓延,眼皮也越加沉重。
“哥哥,不要善兒了嗎?
是誰偷走了哥哥!”
落雪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漸漸來到眼前。
其羊首人身,灰皮白毛,手持一根混鐵棍,上面掛著一些不可名狀的獵物。
在近四米高的身形面前善兒顯得那樣嬌小。
祂彎下身用兩只粗壯如木柱的手指夾起白色的身影。
走到升降門前,一只手輕松的貫穿鋼墻,再次把它變成地板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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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街一個飯館內,惡捧著一張報紙,03則是扒拉著面條,學著使用筷子。
“全國多省已經開始廢**了嗎,以后三元文字就是官文了。”
(三元文是八爪魚國文化圈的常見文字,是一竹筒蘸墨水在紙上印下一個個圓的交錯和橫豎筆畫組成的一種表音文字。)
“全國,就是個大公司,各地地主就是股東資本家,全民逐利,無視發展乃至故意遏制發展,囚禁思想,把所有的良心都市場化,真是吸血鬼啊。
但,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人啊,就是用一個更壞的結果去填補不那么壞的結果,這種填補起初看起來像是轉了,但結果呢,更壞了。”
一個服務員過來給惡添了杯茶水,有意無意的說道。
“人每登上一個臺階就意味著摔得越慘。”
一個女服務員一個平地摔倒在地上,把飲料撒了顧客一身,不斷制造他為什么擋路。
“平地摔至少和能爬起來。
從樓上就不行了。”
“哼,八大古國就數鯉國最垃圾。”
“八大古國那是人編的,真正存在過的只有鯉國。”
“你說什么?”
那人明顯被觸及了心中的痛點質問道。
“帝素曾讓我丈量天地,我走遍了整個否州就沒發現一個國家,采集的部落不算文明吧?他們連文字都沒有。”
被潑一身飲料的壯漢照著回答道,他的話讓服務員少女怒不可遏。
“還帝素,那人連存不存在都不知道,還有你這語氣還以為你是親身經歷似的,怎么會有人能活幾千年,真是妄語,胡說八道。”
壯漢沒有回話,而是看著惡:“怎么沒有呢?”
“小笨蛋,這才幾天你連筷子都不會用了?”
03有手扒拉著面條,有些懵,對于沒用過筷子的初學者而已用筷子吃面條實屬麻煩,所以善兒直接用手了。
惡耐心的教著他眼中的善兒有筷子,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
“先生我們這里有刀叉的,更方便哦。”
惡瞥了眼。
“不用了,教孩子吃飯呢。”
“是的呢親。”
“媽媽,媽媽,這個弄啊?”
“你長大了自己想辦法。”
惡有些皺眉,“怎么這么多事啊。”
他看向那邊,分析了下局勢。
哦原來是個媽寶男,他媽覺得他長大了就不面面俱到的管他了,然后,啥也不會的他就要面對社會,在這求救幫助呢。
“吃飽了嗎?”
03正咕嚕嚕的在面湯里吹跑,聽到惡的話,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惡,昂起頭掏出一沓子紅藍青紫,生疏的撮著票子,規規矩矩的付了錢。
在能付得起錢的情況下,惡不會搶東西的……大概吧。
03抓著惡的衣角,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她也不知道除了跟著惡她還能去哪,而且惡對她還這般好。
……
一行人扛著一個長而廣大的卷軸與惡擦身而過,引得惡不禁側目。
“窮筆畫界?無所謂。”
惡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又搖了搖頭:“那些不是我。”
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里,喧嘩的聲音逐漸蓋過了視野。
“菜價多少錢”
……
“能不能便宜點……”
“聽說了嗎,魏大將軍封狼居胥時刻下的千軍碑,上面的名字都被劃掉了。”
“幾萬人的名字都給劃掉,這給多大工程啊,為什么不直接推到呢?”
“那可是千軍碑啊,你們怎么不著急?……真是殺人誅心啊。”
“老板再來一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