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隱身的系統忍不住跳出來,白紙焦急地在許妗眼前晃。
“主人你怎么能這么直白!”
許妗沒理會急得著火的系統,而是直勾勾盯著苗御,看著男人從微愣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睛偏向一邊,唇拘謹地抿起,耳朵的紅一步步彌漫到了脖子,好不可愛。
笑瞇瞇地收回了視線,許妗心情很好。
“走吧,我們準備到目的地了嗎?”
她走了幾步,發現既沒有回應,也沒有人跟上來,轉身定住,疑惑地看著還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的苗御。
“怎么了?不走嗎?”
許妗歪頭。
苗御抬眼看著她,神色不明,許久走到她面前。
許妗仰頭看他,眼睛里落了光,像是剔透的琥珀。
“許妗。”
“嗯,我在。”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女人的眼睛彎起,聲音蜜一樣的甜:“當然啦。”
苗御一頓,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我也……喜歡你,比你喜歡我要早的多。”
這下愣住的換成許妗了,女人對感情分外遲鈍的大腦終于第一次轉了起來,想起苗御給她做的每一頓飯,想起他每天回去給自己帶的新奇小玩意,想起他給自己涂蚊子水……好像一切愛意都有跡可循。
而她還傻乎乎地將一切歸咎于男主的熱情好客。
“好,我知道了。”
許妗輕聲說,棕色眼眸里的光豐盛,此時愉快地彎成了月牙。苗御有些無奈,微微俯下身,眼睛和她平視,神色格外溫柔認真。
“那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一直旁觀兩人的系統眼眶都睜大了,察覺到自己的宿主出現準備拒絕的心思,急忙上前圈住她的手臂。
【宿主宿主,這時候你應該問他“那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許妗皺皺眉頭:【會不會太快了?雖然我知道他很急,但是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相處相處。】
于是,系統就看到它膽大包天的宿主捏了捏對方的臉,笑眼盈盈地說:“讓我再多了解了解你吧。”
男人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掐自己的臉,但很快便注意回籠,大掌搭上頰邊作惡的小手,拉到唇邊落下沒有雜念的一吻,那雙深邃似海的眼眸中涌動笑意。
“時刻歡迎。”
*
過了吊橋又沿著林間小路走了一會,樹木漸漸少了,視野瞬間開闊,目及之處是大片大片柔盛的草苗,在晨光之中顯得格外可愛。
“前面就是我發現你的地方。”
許妗順著男人指的地方看去,是一個背靠著山巖的角落,在光的陰影里。
“我過去看看。”
苗御“嗯”一聲,跟上。
許妗在掉落的地方轉了一圈,除了找到一些掉落的生活用品,什么都沒發現,一時間有些失望。
苗御看著她蔫蔫的模樣,沉聲道:“會找到你的朋友的,我們現在先摘蘑菇怎么樣?我告訴你哪些是可以吃的。”
“好呀。”
苗御耐心地告訴許妗什么樣的蘑菇是可以吃的,還摘了幾個給她,讓她參考著找。
他取下肩上掛著的小簍挎在她肩上,又從身上的簍里拿出一頂草帽給她戴好,動作溫柔又細致。
“摘下來的蘑菇放在小竹簍里,草帽戴著不用摘下來了,待會太陽起來可能會有點曬。”
許妗又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男人的體貼,忍不住笑道:“你好貼心,像媽媽一樣。”
結果收獲到了男人在腦袋上的輕輕一敲。
許妗忍俊不禁,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呀!
第一次采蘑菇,許妗興致勃勃,在草地里轉來轉去,不多會小竹簍就滿滿當當。滿了就把蘑菇倒到苗御的大背簍里,接著又去采一筐。
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
太陽已經升到正中央,溫度上升不少。
許妗連著采了好幾簍,此時墊著苗御的外褂坐在草地上,手里還有幾個男人不知從哪摘來的野果,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陽光下的苗御。
男人穿著白色的背心,露出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很是性感。
察覺到許妗的視線,苗御一頓,但肉眼可見地干活更賣力了些許。
吃完了野果,許妗砸吧砸吧嘴里甜甜的味道,幸福得瞇起眼。
“苗御,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許妗已經不叫苗御“苗大哥”了,大著膽子叫他的名字。
“馬上。”苗御擦擦額頭上的汗,摘下背簍看了眼放得亂七八糟的蘑菇和井井有條的藥草,估摸著數量差不多了,提著背簍就向許妗走去。
“走吧,回去了。”
許妗抱著他的衣服起身,自然而然地拉上他的手。
苗御一愣,低頭看著自己掌心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
“怎么啦?”許妗笑著問他。
“……沒事。”
苗御強迫自己看向前方,可是更糟糕了,尤其是嘴角,好像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苗御,我看到你在偷偷笑了哦。”
女聲直白又狡黠地戳破他那一點愉悅的小心思。
苗御忍不住搖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笑容再也藏不住。
“嗯,我在偷偷開心。”
*
苗婭一覺睡到自然醒,剛出院子就看到她哥已經做好了飯菜,桌子上擺好了兩碗米飯,水池里還泡著一個圓滾滾的大西瓜。
她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頤一場。
一只手伸過來,拿走了她面前的米飯。
“這是你妗妗姐的,想吃自己去盛。”
苗婭瞬間瞪大眼睛,看著自家親哥將米飯擺在他旁邊,滿眼不可置信。
“苗御你!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老爸和老媽!”
男人挑眉,拿起筷子敲了敲前面的瓷盤,說道:“苗婭大小姐,放假一個多月了,你在家不是吃就是睡,醒來就往寨子里跑,干家務活了嗎?寫作業了嗎?等爸媽回來,你猜猜是我被教訓還是你被教訓?”
原本還盛氣凌人的女孩聽到這話,立馬蔫了氣,乖乖拿著旁邊的空碗進了廚房。
苗婭剛進去,許妗就從房間里出來了,她洗了個澡,換上了淺藍色的麻布裙,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肩上,暈出深色的水跡。
“怎么不先吹頭?”苗御皺眉看著她的頭發。
“先放一會,吃完再吹。好香啊,今天做了什么菜?”許妗熟練地在他旁邊坐下,洗發水混著身體乳的香氣傳來,讓男人忍不住垂眸看她,瞳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