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贏站在電梯外,臉色沉沉。
電梯門逐漸合上,正當許妗準備松一口氣,男人突然上前一步,硬生生將電梯門撐開。
許妗嚇了一跳,連忙按下開門鍵。
“鐘贏,你瘋了!”
“妗妗姐,我需要一個答案。”鐘贏垂下眼,看著她幾近哀求,“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甚至以為你已經死了,在我做好準備接受一切的時候,你又突然出現了……”
許妗愣住,許久嘆了口氣。
“別抵著門口了,我們出去說。”
電梯又開始運行。
許妗在消防通道里,將自己怎么遇到封銘怎么逃離許家的事全部道來。
“原來是他……”鐘贏咬牙切齒,他對封銘的感情無比復雜,既慶幸他帶走了許妗,又嫉妒他帶走了許妗。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必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是自愿的,妗妗姐,我可以帶你走,帶你去誰都找不……”男人有些語無倫次,眼神期翼地看著她。
“鐘贏!”許妗打斷了他,垂眼避開他的視線,“我懷孕了,三周,孩子是封銘的。這么久,我其實已經無所謂他是不是一直在幫助我的那個人了,你明白嗎?”
可男人顯然不愿意接受這個解釋。
許妗沒了耐心,眉尖輕蹙:“該解釋的我都已經跟你解釋清楚,現在我要回去了。”
說到最后也許是覺得語氣太過生硬,她努力露出記憶中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將當年天真無邪的女孩形象打碎:“我……很感謝那么多年你還記得我,也一直沒放棄過找我,可是小贏,我好不容易從那個泥潭里掙脫出來,就算許建國已經死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封銘對我很好,他能給我想要的物質、財富,滿足我的虛榮心,不過是委身做他的情人,我沒有什么不情愿的。”
話落,女人抬起手撫上鐘贏青紫的臉頰,眼神溫柔,十年后的她比起少女時期容貌更盛,像一支娉婷裊娜的玫瑰。
男人眼里有明顯的抗拒,身體卻誠實地沒有挪開,任由她細膩的指腹從上面擦過,心如電流劃過般微微顫抖,掌心都泛了汗。
他甚至荒唐地期待著對方用力下按,好讓他痛得清醒些。
女人的動作卻止步于此,從包里掏出一支藥膏放在他手心,沒有一句道別就轉身離開。
*
【我的天哪,主人你也太牛了,我要是男主都要被你釣成翹嘴了!】電梯內,紙寶激動地飛來飛去。
【他現在一定覺得你跟反派在一起是有苦衷的,被反派強取豪奪,內心黑化勢必要把反派扳倒,然后救自己的白月光女神于水深火熱之中!】
許妗眉眼含笑,手指戳了戳紙寶輕飄飄的身影:“行了,少看點小說。”
電梯在二十層停下,許妗慢悠悠地走出去,剛準備按指紋,大門便被人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籠下來,一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里,緊緊裹住。
“怎么現在才回來。”男聲悶悶的,腦袋一整個窩在她肩上。
許妗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雙手輕輕回抱:“路上有事耽擱了,對不起。”
下一秒,封銘就一個用力托著女人將人抱起,許妗驚呼一聲:“封銘,我還穿著裙子呢!”
男人在她下巴親了親,唇角勾起:“別人又看不見。”
封銘抱著人回身進屋,腳尖在門邊一頂,啪嗒關上。
樓梯口處,身著黑衣的男人怔愣地看著合上的門口,拳頭緊緊攥起。
關上了門,封銘抱著香軟的女朋友就開始亂親,許妗生怕后面兩人干柴烈火止不住,急忙扯著他粗硬的頭發叫停:“阿銘,醫生說要節制!都是你太過了,不好好調理以后是會損傷身體的。”
封銘吃痛地抬頭,聽到前半句話還想罵哪個庸醫,后半句直接將人放在沙發上,自己跪在地毯上,整個人都緊張兮兮:“那我不做了,醫生還說了什么?”
“醫生說讓我堅持早睡早起三餐規律,先吃藥禁欲兩個月看看,月經恢復了以后一個星期一兩次。”許妗摸摸他的頭,睜著眼睛說瞎話。
“兩個月?!那我怎么辦!”封銘瞪著眼睛。
許妗抽回了手,往后抱臂靠在沙發上,冷眼睥睨他:“那你就讓我繼續不舒服?”
“不是,寶貝我怎么舍得……”封銘一瞬間冷汗直流,抓住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唇上:“那我后面兩個月就親親,親親總可以吧?”
封銘確實說到做到,只是親得也很磨人,像狗一樣,恨不得把她全身都親一遍做上標記,親完就苦哈哈地一個人去廁所解決,回來時冷著身子抱她入睡。
莫小瑤很快適應了新工作,手藝不錯,還算合許妗和封銘的口味,只是封銘大多時候都在家里辦公,就算出門用餐時間也次次不落,讓她幾乎找不到空隙跟許妗拉進關系。
許妗平時九點起床,今天因為封銘要早起趕飛機去國外出差,七點就早早醒了。
“怎么不多睡會?”男人穿戴整齊,見她醒后幾步走過來,坐在床邊,勾著下巴在臉頰上落了一吻。
“睡不著了,起來跟你吃早餐再回來睡。”許妗撐起身子,絲蠶被滑下,露出膩白的皮膚。
封銘的眼神不由深諳。
“給我拿一條睡衣。”許妗推他。
衣柜里的衣服還沒讓人換季,許妗的睡衣全是輕便的睡裙,封銘拿了一條帶外搭披肩的,但脖子和大腿依舊露出不少風光,吻痕明顯,看得他口干舌燥。
兩人坐上餐桌的時候,莫小瑤將最后一道菜式小籠包端好上桌,余光瞟到許妗身上的痕跡,臉一陣燒紅。
她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六年的黃花大閨女,第一次見的時候還以為封銘有什么暴力傾向,直到有次她離開時忘記拿手機,結果撞見兩人親密場景。
漂亮的女人羞得攏住胸口,傲人雪色上水光微閃,男人抬起頭,壓著眉迅速將人掩入懷中,面色奇差地讓她滾。
她甚至有點理解封銘,英雄難過美人關,別說是男人了,她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美色都兩眼都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