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主,我要提出異議。我認為,南蘇的這兩首詩不是楚首座親手所做,而是抄襲!”
水玲瓏一直注視著楚偲予,看見楚偲予的神情有點不太對勁,就更覺得楚偲予的這兩首詩有問題了。
她提出了異議,在場的人也沒有說話,說實話,他們一番思量以后,也都覺得這兩首詩的立意不太對勁。
“楚首座,你對此作何解釋呢?”
“我知道這兩首的立意可能會引起大家的懷疑,但是作詩一定要根據自身情況而作嗎?”
“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現場出題,各位再看我作的詩就是了。”
楚偲予心里有點發虛,但是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虛,左右這個世界沒有人認識張若虛和李商隱。
“既然如此,就請楚首座再作一首詩,表達自己的哀愁。”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說到愁,楚偲予最先想到的就是李清照的詞,這首詞一出來,眾人又是一驚,但隨后也是仔細思考,想著這首詞也是抄襲的可能性。
“這首詞是我和兄長失聯以后寫的,你們有什么問題?”
楚偲予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當年她和楚偲揚失聯的時候,每天以淚洗面,想想那時候的悲傷和愁苦,也應的上這首詞。
“楚首座這首詞極好,諸位可還有異議?東武皇太女殿下,你可還有異議?”
“......是我誤會楚首座了,楚首座如此才情,當真可貴。”
大堂主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水玲瓏知道自己沒有證據再次指證楚偲揚只會讓自己難堪,索性就先低個頭向楚偲揚道歉。
水玲瓏剛坐下,就聽到水流蘇的嗤笑,轉頭一看就發現她眼中的輕蔑,頓時就來了火氣,抬手就要打人。
“南蘇對北延南蘇勝,請西啟和東武的代表上場。”
水玲瓏的巴掌還沒有落下,水流蘇就起身準備上場了,她的詩詞比水玲瓏好,所以詩詞的比試由她出場。
水流蘇看著水玲瓏,眼中的輕蔑還沒有消失,這讓水玲瓏心里更加有窩火,想著回到東武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水流蘇。
“死丫頭,你如果輸給了西啟,就等著母皇教訓你吧。”
“母皇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水流蘇那邊的證據早就準備好了,四國會結束以后她還會帶著那個雙面繡的傳人回去,到時候水蓉月(東武女皇)罵的人絕不會是她。
“詩詞比試,以南蘇為上,北延第二,西啟第三,東武第四。”
“第四場治國倫策,南蘇對東武,西啟對北延。”
南蘇派出的是蘇安塵,他的治國倫策不輸蘇珩,派他上場蘇紫陽也放心。至于南蘇的勁敵西啟,派出的是梁長安。
四國會這么多年,鮮少有使臣多次上場,梁長安這次上場,讓其他國家的人都開始懷疑西啟人才缺少。
但其實之所以派梁長安上場,是因為詩詞比試中他們沒有排到第二,治國倫策的比試,梁長安必然會使第一名。
最終的比試結果也正如西啟使臣所料,西啟排名第一,南蘇屈居第二,東武第三北延第四。
得到結果,董霖等一眾北延使臣臉色都不太好,但唯獨楚銜面色如常,其內心甚至還想笑,笑話北延的不自量力。
“阿楚,今天晚上就讓我留下來吧,我想抱著你睡。”
“還要抱著睡?又不是個孩子。”
從皇宮回到天府院以后,蘇珩就一直黏著楚偲予,這兩天楚偲予一直沒有讓他留在天府院,他今天就特別想留在這里抱著楚偲予睡。
可是楚偲予還是不同意,就算蘇珩露出了那種可憐的表情,楚偲予也沒有同意。
“阿楚,我已很多天沒有抱著你睡了,阿楚,就讓我留下來吧。”
“走開,你都多大了還要抱著我睡?滾回你的太子府!”
楚偲予一腳把蘇珩踹下了床,她今天來了葵水,肚子有些疼,所以脾氣很不好,蘇珩這樣粘著她,她都恨不得把人揍一頓。
蘇珩被趕出了天府院,心里有點小委屈,但是他也不想讓楚偲予不快,也就直接回自己的太子府了,只是晚上抱著枕頭才睡著。
“蘇離,偲予今天怎么了?看起來心情很差。”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見到阿楚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我和她說話她也不愿意回。”
第二天,楚偲予到場的時候就是沉著臉,和前幾天溫和有加的樣子大相徑庭,傅紅衣想和她打個招呼都沒敢出聲。
梁長安和喬梓原本想和楚偲予打聲招呼,看見她那副模樣,也沒有說話。
“偲予,你怎么了?誰惹到你了?”
“沒什么,我是來葵水了。”
從入場到比試即將開始,楚偲予一句話都沒有說,喬梓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找楚偲予問個明白,知道她是因為葵水才放下心來。
蘇珩聽到也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太過分,惹惱了楚偲予。
“阿楚,還疼嗎?”
“原本也沒有很疼,現在好很多了,謝謝。”
蘇珩又坐到楚偲予身邊,想著楚偲予之前來葵水肚子會很疼,就伸手給楚偲予揉肚子,還用了內力給她暖肚子。
楚偲予感受著小腹上傳來的溫暖,心里的怒氣和怨氣減輕了一些,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她歪了歪身子靠在蘇珩肩膀上,稍作享受。
“西啟對北延,東武對南蘇,請四國代表上場。”
刺繡比試消耗時間很長,為了能節約時間,四國都是一起比試的,對于今天的比試,東武是最上心的,因為東武最為擅長。
相比于東武,西啟就是最不感興趣的,因為西啟向來是刺繡比試最末尾的。
“這位姑娘,我看你面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東武的第一繡娘風琴琴幼時去雙面繡家族學習過刺繡,所以認識劉青玉,不過很多年沒有見,再看見劉青玉,風琴琴也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姑娘說笑了,我生于南蘇,姑娘生于東武,我們怎會見過?”
“是我認錯了人,姑娘莫怪。”
因為風琴琴沒有認出劉青玉來,所以劉青玉的說辭風琴琴就信了,不過她也留了一個心眼,要注意劉青玉有什么小動作。
如果劉青玉真的是她知道的那個劉家,她就立刻告訴水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