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以后,楚偲予終于放心留更水在天府學院,帶著蘇珩回京都。原本楚偲予還想把紫風帶回去,卻又想到綿月還要留在天府院,只好推延一段時間。
等到楚偲予和蘇珩回到京都,已經是傍晚了,但傅清傅紅衣和云錦等人還是湊到了天府院,給楚偲予講起蘇安澤大婚的笑話。
“說起來那天還真是鬧了好幾個笑話,最好笑的就是唐冬兒滿心歡心地嫁進去,卻成了太子府一個笑話。”
傅紅衣是這群人里最八卦的,關于蘇安澤大婚的那些笑話,她最清楚。傅紅衣坐在楚偲予身邊,興致勃勃地講她那天全部的見聞。
“大婚當日跨火盆是慣例,從來沒聽過誰在這里出過問題,偏偏唐冬兒跨火盆的時候,有人看到她身上的那件嫁衣有血珠掉下來,還是從鳳凰圖案上掉的呢。”
唐冬兒跨火盆的時候被人說不吉利,進去拜堂的時候也有人指指點點,興許是說話聲音大了點,被唐冬兒聽見了,差一點就掀了蓋頭和那人對罵起來。
據說當時皇后娘娘坐在位置上臉色很不好看,在唐冬兒被送到房間以后她的臉色才恢復如常,看起來很不喜歡唐冬兒。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唐冬兒的舅舅,在酒宴上突然發起瘋來,砸了幾桌酒菜,還傷到了太子。”
“當時我距離皇后比較近,看得很清楚,皇后的臉色很難看,恨不得直接解決了唐冬兒那個舅舅。”
“紅衣,要講就好好講,別夸大。”
“我哪有夸大,皇后在大婚之日下令把唐冬兒關禁閉,昨天才放出來。每個人都知道皇后不喜歡唐冬兒。”
傅紅衣興沖沖地說完,傅清就輕輕打了一下她的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傅紅衣有點不服氣,明明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傅清卻說是她夸大。
楚偲予輕笑,剛想要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慰,就看見薛誠伸出了手放在她的頭上,楚偲予的手則是被蘇珩握住。
“傅清,你看看你,還不給薛誠讓出個位置。”
“是是是,左右家里的也不是朵玫瑰,一棵白菜被拱了就被拱了。”
“哥,你說什么呢!”
“紅衣,左右傅清是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
楚偲予開始起哄,傅清起身和薛誠換了個位置,嘴上還不忘調侃兩句,傅紅衣臉上漲得通紅,如果不是薛誠還牽著她的手,她就要打傅清兩下了。
“偲予,我該走了。”
“今天就走嗎?晚上在這里吃飯,明天早上再動身吧。”
“不了,原本想在蘇安澤大婚當天離開的,但是偏偏你又不在,只好等到你回來再走。偲予,給我一些琉璃丹吧,我帶回去給父皇。”
“好。綿月,你去拿五瓶琉璃丹,五瓶融雪丹和十瓶血靈丹。琉璃丹不用拿那么多,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封都一趟,到時候會給你帶過去的。”
“不知不覺間就要五個月了,麻煩你還要走一趟了。”
“不麻煩,再說,又不是第一次了。到時候封都見。”
楚偲予都已經在吩咐準備晚飯了,梁長安卻突然出來告別,想想時間,他確實在京都停留了很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等到綿月拿來藥,梁長安就向楚偲予等人正式告別,臨走時還給了楚偲予一個擁抱。蘇珩看到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把楚偲予拽回來。
“長安等一等。偲予,我想了很久,我在京都留了這么長時間,有些無聊,我想跟著長安去封都,去那里整理一下心情。”
“......長安,那我就把清風交給你照顧了,在封都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他啊。”
“好,我會把清風照顧好的。”
梁長安還沒有走出天府院大門,就被水清風叫住了。水清風帶著金爪白獅清羽,拿著一些簡便的行囊,打算和梁長安一起走。
楚偲予看向水清風,水清風立刻別過頭,楚偲予就明白他是因為自己和蘇珩走到了一起心情很不好,所以要出去散散心。
楚偲予沒有阻攔,水清風心里頓時有些苦澀,果然自己在楚偲予心中只是一個普通朋友,遠遠比不上蘇珩。
“偲予,以后不能再抱別的男人了知道嗎?我會吃醋的。”
“如果我抱了會怎么樣呢?”
“我會把你,吃干抹凈。”
“流氓!”
梁長安和水清風離開,天府院的大門就關上了,蘇珩從身后抱住楚偲予,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親了一下楚偲予的臉頰。
聽到蘇珩的騷話和周圍傅紅衣他們起哄的聲音,楚偲予的臉就漲得很紅,立刻從蘇珩的懷里掙脫開。
“你要去哪?”
“殿下,楚首座今天回來,我想去拜訪。”
“你身子還沒好,今天風又大,出去做什么?還是先養好身子吧,日后我帶著你去拜訪楚首座。”
“嗯,好。”
另一邊太子府里,唐冬兒聽到了楚偲予回來的消息,感覺終于有人可以為自己撐腰,就想去天府院拜訪,但是被蘇安澤攔了下來。
蘇安澤知道這段時間唐冬兒在太子府內受了委屈,擔心唐冬兒會去天府院向楚偲予訴苦,導致楚偲予不愿意幫助自己,就把人攔了下來。
蘇安澤在唐冬兒面前還在裝笑,輕聲安慰唐冬兒,還要唐冬兒先養好自己的身子。但是轉身離開的時候,蘇安澤就變了臉色。
唐冬兒因為一直在吃藥,身上總是有一股藥的味道,雖然味道不大,但蘇安澤還是很嫌棄,經常罵唐冬兒是個藥罐子,讓他在床上都不能玩盡興。
“來人,想辦法隔斷京都內有關于孤和唐冬兒的流言,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那些話傳進楚首座的耳朵里。”
“是。”
唐冬兒不能去找楚偲予訴苦,蘇安澤還是要斷絕一切楚偲予能知道這個消息的途徑,畢竟楚偲予的幫助對他非常重要。
“殿下,屬下有一個疑問,羽王已經過世了,您一定能坐穩您的儲君之位,為什么還一定要得到天府學院的支持呢?”
“天府學院在四國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得到天府學院支持,南蘇就能穩坐第一大國的位置,甚至是吞并其他三國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死了一個蘇安羽,還有一個蘇安塵,就算他現在閑云野鶴,我也必須要提防一二,以免出事。”
蘇安羽去世的消息是幾天前放出來的,蘇安澤沒有高興幾天就開始擔心,他以前會相信蘇安塵毫無野心,但蘇安羽去世他就不自覺地擔心蘇安塵是裝出來的。
蘇安澤的屬下雖然很想說蘇安塵常年不在京都,沒有大臣的支持,但看見自家主子誰都懷疑的模樣,就不敢開口只能按照吩咐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