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功法是如何分級的。”

“功法的分級很簡單，便是天地玄黃四級。但并不是用他們的破壞力來分解，而是一門功法的修行上限。黃階功法可修煉至后天大圓滿，玄黃功法可修煉至先天大圓滿，地階功法擁有突破玄境的特殊法門，而天階功法則可修智玄境十二重天大圓滿。在每一種功法修煉至圓滿之后，后面的路就只能靠武者自己去摸索。畢竟功法此物不過是前人對武道經驗的總結，但每個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不盡信前人之言。”

“當然還有一種便是武功招式，武道之路說到底還是要與人戰斗的，戰斗所用的方法便是招式。劍有劍法，刀有刀法，我們也有拳法。有些并不是為了修煉自身，而是為了殺傷敵人，我們都將它歸類為招式之中。招式與功法相容，可以發揮出可怕的威能。”

說到此地，白何站起來。對站在一邊的周才鱗招一招手說道。

“向我發動一下攻擊。”

遵從師命。周才鱗沒有猶豫就向白何一拳揮去。

但就在靠近白何的瞬間。周才鱗仿佛看見自己所面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山高無比，仰望不到頭。而當自己的拳頭打到白何身上時，明顯感覺到拳頭的力量被一層一層的削弱。接觸到師傅身體的力量仿佛便是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剛剛這便是在先天級別就能使用的真氣防御，這是功法所帶給你的防御力量。不同屬性的功法，附加的力量也不盡相同。為師主修的功法是土屬性的，所以防御力十分強大。你所主修的功法為木，所以給你帶來的是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然后白何突然轉向空處扎穩馬步，雙拳纏繞之后成一個奇怪的姿勢，打出了一拳。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空氣出現了，一道奇怪的漣漪，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與此同時，十十丈外的墻上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拳頭沒有打破墻壁，只是輕輕的印在上面。但周才鱗能感覺到這拳印十分的規整，師傅顯然是留手了，你剛剛那樣玄妙的感覺，打破這堵院墻恐怕很容易。

“這一招是我派南山拳法通背拳的簡單招式，單鞭式。配合上功法之后的招式，擁有很強的殺傷力。如果剛為師以全力釋放，完全可以打碎一座一人高的巖石。當然這也是十分消耗真氣的。”

調息了一下，白何重新做了下來。

“小徒弟，你可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道理。”

“稍微有點懂了。”

“那你來說說看。”

“這有些類似于道家所提到的道與法。功法修行為道，招式修行為法。自身境界為道，自身戰力為法。”

“嗯，不錯不錯。不過小徒弟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還是有一點認知上的錯誤。”

“請師傅教誨。”

“公法與招式都是法，唯有你的心才是道。境界與戰力都是法，最終都不能被這些外門所掛礙。你可明白了。”

“弟子銘記在心。”

“真是不錯呢，有這樣的徒弟，教起來一點都不累。你可不要像你大師伯的兒子一樣，打了半天都不知道冒個泡。”

“弟子謹記。”

“就是太正式了，一點都不親切。小子你才7歲啊，怎么跟個老大人一樣。”

周才鱗也只能撓頭微微一笑。

“今天我再教你一課，天下武功如此之多，江湖上，刀劍稱雄，軍隊中槍刀林立，神弓手更是威震天下，但天下高手中并沒有特別多的拳法高手。你認為是為什么。”

略微思索的片刻。周才鱗還是搖了搖頭。

“弟子不知。”

“這自然是因為習練拳法無法速成，雖然大部分江湖人士都會幾招拳法，什么長拳，蛇拳，螳螂拳之類的。各大門派中也有各種拳法，如少林的羅漢伏虎拳，崆峒派的七傷拳，但這些拳法修煉起來都是十分困難，都屬于易學難精的類型。而且江湖上還有很多殺傷力巨大的掌法，爪法，就是那鐵砂掌，鷹爪功，龍爪手。哪一個不比一套拳法來的吸引人，終歸是江湖的人心，過于浮躁。不過你卻不需要擔心這些，這些不過都是外道，只要是修持己身，每一條道都能到達極限。”

“地址明白了。”

“不，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到了江湖上看到那些武林中人，陰謀詭計，明刀暗箭，你就會知道，一個純粹的武道之心是多么的缺少。”

此時的白何說話卻突然有了些落寞。

“下面我就不多說了。你先把這南山拳法的筑基篇修煉好。過了今年年關就到了杭城的拳館來找我吧。如果我不在，你就找一個叫南淵的家伙，他是你大師伯，我不在的時候他會關照你的。”

“謝師傅指導，弟子謹記。”

“你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呢。好啊，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才七歲可不要熬夜。”

“是師傅。”周才鱗俯身一拜抬頭，卻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白何的輕功確是十分了得。完全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在地上也沒有看到腳印的痕跡。

不知不覺已是月上中天了。收拾完東西，邊休息去了。

周才鱗雖然年少早慧，但有些事情他還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這便是他的習慣，等到將來早晚會想通的。

……

正睡得香甜，突然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提了起來。

我擦。這是個什么情況？

腦子還是宕機的狀態。迷茫的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但時間應該還早，天才剛剛亮。

此時就看見一個穿著女裝的健壯身影站在他的床沿邊，一手就把他滴溜了起來。再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就是劉虎兒。

“虎兒姐，這大清早的你怎么就來了。”

“你個小家伙這么壞，有這么好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我聽小亮子他們說你今年要帶他們進山里打獵，這怎么能不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