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這些我會慢慢說給你聽，繼續我們的談話吧。”

小魔鬼一邊說著，一邊為昂熱添茶：“所以說，赫爾佐格并非白王，日本的那群混血種也沒有幾個是白王血裔，你現在明白了嗎？”

“當然！赫爾佐格身上流淌著的白王之血將他的龍骨進化為白王之骨，它強行禁止了其他組織的造血功能，讓赫爾佐格成為了純血龍類。如果他能擁有白王全部的龍骨，他才能成為真正的白王。”

“沒錯，請繼續。”

“這種骸骨的移植很有可能只是改變了他們的血脈，但他們的龍族基因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是不遺傳的。但日本的確是出現了較多超級混血種，其中的原因我目前不太能理解。”昂熱看向那個滿臉期待的小魔鬼，想要聽聽他的解釋。

“路麟城體內龍血占比是多少？”小魔鬼反問道。

昂熱答：“不清楚。據說他很幸運越過了臨界血限但沒有變成死侍。”

“楚子航也跨越了這層界限數次，他為什么也沒事？

“這是因為他們的意志力堅韌到足以拒絕龍族血統的召喚，也就是拒絕成為死侍，所以他們體內的人族基因不會被改寫成龍族基因。

“白王掌握的正是精神元素，意志力也算精神力的一種，所以體內有白王骸骨的伊邪那岐才會產下那么多超級混血種，他原本就是S級，具有強大的龍族基因。”

“了解了，這些內容實在是令人驚恐！死侍只聽從黑王一脈的召喚，白王嫉妒了，它也想要擁有這樣的軍隊，所以那些人不是白王的后裔，而是白王的死侍！

“最后伊邪那岐被白王的精神力控制，進化成了八岐大蛇，而八岐大蛇換句話說就是白王的龍侍，是白王的仆從！”

小魔鬼點頭：“沒錯，所以其實伊邪那岐是日本的罪人。機緣巧合之下，他帶走了那截骸骨，然后一直以白王自居。他編造了一個個神話傳話，讓后代一直保守白王的秘密，等待時機成熟則一統天下。”

“但他們永遠等不到這一天！因為那些超級混血種大多能拒絕成為黑王的死侍，卻拒絕不了成為白王的仆人，最終都會奔赴黃泉之路。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他們信錯了王！白王空有美麗的外表，其內心卻是極其的惡毒，極度的貪婪！”

“其實太子才是整個事件的幕后主使，赫爾佐格只是它的一枚棋子。

“我猜測太子是想把白王的骸骨移入自己體內，但它害怕被白王那恐怖的精神力控制，就想到了讓人類去替他完成這個實驗。

“最后補充一點，白王的骸骨其實是太子故意讓伊邪那岐發現的。伊邪那岐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因為在他那個時代，黑王早已陷入沉睡，怎么可能會有白王呢？”

昂熱嘆息道：“這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們曾經在格陵蘭海與海洋與水之王有過一場殊死搏斗。最后雖然是我們勝利了，但我們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如果有人類書寫了他們屠龍的豐功偉績，那他們不是在騙人，就是被龍類洗腦了。因為在以前那個年代，人族絕不可能是勝利者！”

“有覺悟！你逐漸看清了幾千年前的世界！當時的統治者是尼德霍格，所有的人族皆淪為它的奴隸，無一例外。只要它還醒著，就不會有挺直腰板的人！所以那些神話傳說其實是失敗者書寫的一種爽文，他們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弱小，想借此去除自己心中那個奴隸的烙印。”

“所以這也就是雖然龍族的世界沒有被記錄下來，卻又能從古老的文獻中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原因？”

“對！”小魔鬼點了點頭。

“但我也能理解先人，龍族暴戾恣睢，活在那樣的世界是悲哀的！

“他們已經被摧殘得夠慘了，那是他們永世的陰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要記起這樣一段經歷。

“他們希望被拯救，于是便將人神化，將龍魔化，書寫出了英雄救世的篇章。那其實是一種解放，一種救贖！”昂熱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你說的對。關于日本混血種的秘密，我知道的現在你也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問題嗎？”小魔鬼問。

“你的那些理論從何而來，你又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事？”

“我其實就是活的時間比較長，千年來，我一直在追尋龍王的蹤跡，順道結識了一些屠龍的伙伴，長積月累也就知道了很多事。

“但那些理論我也是幾個月前才知道的，我發現了一個天才！

“通過研究他的理論，我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甚至突然知曉了許多沒有親眼目睹的事情。”

“那個天才是誰？”昂熱疑惑道。

“圣殿，十二星殿之一，白羊殿的殿主——白羊。至于他的真實身份，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圣殿這個組織很神秘，眨眼間十年過去了，我們對其的了解依舊很少，收集到的相關資料也是寥若星辰。”

小魔鬼看向穹頂，淡淡地說道：“正常。有很多人明明沒有藏在暗處，但卻極其沒有存在感，就好像這個世界與他們無關。

“他們其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只是沒有被你們認出來。可能有好幾次你們彼此擦肩，他看了你一眼，但你卻沒有回看他。”

“所以他們是極其沒有存在感的人？”昂熱問。

“是，也不是。圣殿即將掀起一個巨大的風暴，足以改變整個世界格局的風暴！”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摧毀世界？”

“不，他們的目的是和秘黨分庭抗禮，是揚名立萬，是雄據一方！”

“秘黨集聚了天下英才，我并不認為有任何組織能達到這個高度。”

“那如果我在‘龍族混血榜’的No.4寫下圣主二字呢？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你玩過那種要加社團、幫派、聯盟等組織的小游戲嗎？非公平競技類的。”

“很抱歉，我年紀大了，向來不玩游戲。”昂熱無奈的攤了攤手。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如果一個組織想要在游戲中立足，只需要組織里面有一個人能登上排行榜的最前列即可，即便組織里其他成員都是排在末位的小角色。

“圣殿就是在做這樣一件事，他們用所有的資源培養了一個No.4，而且圣主還有進步空間，他還在往前邁進。說句實話，他們兩個不打一場我很難判斷圣主到底應該是No.3還是No.4。”小魔鬼很認真地說。

“圣主的確很強。十年前他藏了很多東西，幾乎與我戰平，沒想到十年后他竟站在了世界的頂點。”

“當我做完自我介紹后，我們的談話差不多也就結束了。在此之前，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有很多，但只要回去細想，也都能想明白個大概，不過我想請問：赫爾佐格到底是如何做到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操控自己與另外一個自己進行殊死搏斗的？也就是王將和橘政宗在東京塔上的那場對決。”

“說說看吧，你看上去好像已經有答案了。”小魔鬼躺在松軟的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