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晚掰著謝安阮的手,面色泛紅,艱難的說道:“我……沒有,安阮,我真的……真的沒有讓人害你。”
一旁的治療師,上前擋在了謝行朝的面前,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里卻說道:“放松,放松。”
聽到治療師的聲音,謝安阮的手里正在漸漸的松懈,但是看到治療師的手勢,謝安阮原本呆滯的目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整個人也再次的瘋狂起來,那力道,大的連治療師都被推倒在地。
謝安阮一手掐著紀思晚,另一只手揮舞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看著逐漸失去控制的謝安阮,謝行朝眼中透露出了滿眼的不舍,輕輕的朝著一旁準備好麻醉槍的治療師點了點頭,治療師準確發射,一個小小的針頭帶著藥就這么扎進了謝安阮的身體里面。
不一會兒,謝安阮就倒在了地上。
紀思晚也隨著謝安阮一起跌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本就有些生病的紀思晚,經過這番折騰,紀思晚的腦子更加迷糊了。
謝行朝一臉懊悔和心疼的抱起了謝安阮,居高臨下的對著紀思晚說道:“安阮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就留在這里承受她所經歷過的一切。記住,這是你應得的。”
最平淡的話語,卻說出了最殘忍的話語。
紀思晚手腳并用的向前爬,想要抓住謝行朝前進的步伐,但站在一旁的治療師,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紀思晚,限制住了紀思晚的行動。
紀思晚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沖著謝行朝的背影喊道:“謝行朝,如果我說這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嗎?”
抱著謝安阮的謝行朝腳步一頓,過了很久才開口道:“我只想相信我看到的。”
只相信你看到的?
那你沒看到的你就不相信了嗎?
謝行朝,你從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我。
一滴淚水就這么悄聲無息的順著紀思晚的臉暇,砸在了地上。
也不再掙扎,任由治療師們的擺布。
很快,走廊的盡頭里面就響起了紀思晚的慘叫聲。
一聲又一聲,聲聲帶著絕望……
……
一個月之后——
餐桌上。
看著謝行朝在餐桌的另一邊,蘇茵茵嘴角的笑意根本隱藏不住。
畢竟這可是謝行朝第一次跟蘇茵茵一起吃早飯。雖然謝行朝并沒有人的話語,但是也足夠讓蘇茵茵高興半天的了。
“行朝……”
蘇茵茵的話音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謝少,紀小姐恐怕不行了。”
謝行朝毫不遲疑的轉身就離開了,在餐桌另一邊的蘇茵茵也接到了這消息,跟在謝行朝的身上一起趕往精神病院。
一路上謝行朝把車開的飛快。坐在一旁的蘇茵茵眼中卻有了新的計算。
下了車,二人趕到紀思晚所在的房間里時,紀思晚已經昏迷了。
治療師站在一旁,開口說道:“謝少……”
還沒等這治療師把話說完,謝行朝就直接將紀思晚抱了起來,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根本就沒有在意,一起來的蘇茵茵。
蘇茵茵看到謝行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間里面才開口問道:“什么原因導致的昏迷。”
治療師開口掉:“紀小姐患有很嚴重的心衰。”
“心衰嗎?”蘇茵茵打開手機:一邊追趕謝行朝,一邊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喂。”
“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另一邊,謝行朝帶著紀思晚來到了醫院,所有的檢查結束之后。
剛被放在床上,紀思晚就醒了過來。
呼——
紀思晚大大的喘著粗氣,看了看雪白色的天花板和鼻尖里面的醫院特有得消毒水味道,紀思晚有些迷茫。
自己不是要死了嗎?
怎么會出現在醫院里?
“哼,你倒是醒的挺及時。”順著聲音,紀思晚看到了自己床邊的謝行朝。
而跟在謝行朝身旁的是,蘇茵茵。
一旁的醫生在謝行朝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給蘇茵茵點了一下頭,才開口道:“謝少,報告顯示紀小姐的身體沒什么問題。”
沒問題?
沒問題,那就是故意的了。
看著悠悠轉醒的紀思晚,謝行朝眼中的陰霾又多了幾分。
這個女人!
多年之前就將自己耍得團團轉,沒想到多年之后,自己還是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謝行朝上前一步,彎著腰在紀思晚的耳邊說道:“紀思晚,你可真會演啊!”
那獨屬于謝行朝的氣息,就這么噴灑在了紀思晚的耳邊,讓紀思晚有種回到以前的恍惚感。
雙臂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環上了謝行朝的脖子,鼻子一酸,有些委屈的喊道:“行朝……”
這兩個字,這樣的語氣像是魔咒一般,讓謝行朝也有了那么一絲的恍惚。
站在一旁的蘇茵茵,眼中劃過一絲嫉妒的神色:“行朝,小晚……”
蘇茵茵的話,像是一劑清流一般,讓謝行朝有些迷離的眼神恢復了陰霾的神色。
“紀思晚,你可真賤!”
有些粗暴的扯下來紀思晚的胳膊,謝行朝這回再也沒有任何的留戀,帶著蘇茵茵大步離開了病房。
短短的七個字,卻深深地刺痛了紀思晚。
原來自己在謝行朝的眼中不過如此!
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紀思晚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醫生問道:“我可以走了吧?”
“恐怕還不行。”站在床邊的醫生,臉色有些為難的說道:“紀小姐,我們懷疑你可能得了HIV。”
HIV?!
自己根本就沒有跟人……
怎么會的HIV?
難道是上次獻血?
想起了那個陰暗的房間,和看似不太干凈的環境,紀思晚的臉瞬間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