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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時代開端

原本暫止的琴瑟鼓鐘,隨著衛(wèi)子夫走入廳中,再度響了起來。

僅僅幾個步調(diào),曹酩眼底就浮現(xiàn)了些許驚訝。

該說確實是特意經(jīng)過了訓(xùn)練的舞女嗎?這種在古典舞上的造詣已經(jīng)不輸后世的某些大家了,更重要的是衛(wèi)子夫就沒有經(jīng)過那所謂的排練,純粹就是即興而舞……

再看劉徹,他臉上原本還有的醉態(tài)更是早就被火熱代替。

果然,能夠抓住機(jī)遇的人,其本身實力就不容忽視。

雖然曹酩跟衛(wèi)子夫的關(guān)系較好,但平心而論,侯府中其余的那些舞女可沒這水準(zhǔn)。

又靜靜看了一陣,突然一枚果脯就砸到了曹酩胸口。

下意識轉(zhuǎn)頭朝果脯襲來的地方看去,只見劉徹正在對他招手,聲音也壓低了不少:“小酩兒,過來!”

雖然一直看著衛(wèi)子夫跳舞,但他確實沒有忘記正事。

劉徹出聲之后,曹酩就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側(cè)跪坐下來,隨即抬頭看去:“舅舅……有事情你也等到衛(wèi)三姊這支舞跳完再說啊……”

劉徹臉色當(dāng)即變臭幾分,伸手過去揪住曹酩臉蛋:“你小子竟然還敢埋怨舅舅了?”

“趕緊告訴舅舅,此女叫什么名字!”

“嘶……舅……舅……你……你先松手!!!”

足足一陣掙扎之后,曹酩才帶著滿臉幽怨從劉徹手上將臉給救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還小、皮膚太嫩的原因,他現(xiàn)在對于痛的感知真的很敏感,再加上劉徹下手一點不知道輕重……

“快說!”

劉徹又一巴掌拍在曹酩肩頭。

他當(dāng)即就翻了個白眼出來:“舅舅你問的是衛(wèi)三姊吧?”

“廢話!知道還不快說!”

“她啊……”曹酩目光下移,最后于衛(wèi)子夫身上落定:“她叫衛(wèi)子夫,也是府上的舞女……應(yīng)該說,她一家人都在府上。”

“我認(rèn)識她也是通過阿母的一個騎奴認(rèn)識的。”

“舅舅你還記得三年前那次狩獵么?就是那個騎奴救了我的,他叫衛(wèi)青,是衛(wèi)三姊的親弟弟。”

劉徹瞇眼思索了一陣。

“三年前?驚馬的那次?他就叫衛(wèi)青?”

一邊低聲默念著,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廳下正舞的衛(wèi)子夫身上,眼底閃過一縷莫名之色。

三年時間并沒有多久……

當(dāng)時那次狩獵,還是劉徹親手將曹酩抱上馬的,而那匹馬本來就是他的坐騎!

就算不去仔細(xì)回想,傻子都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但當(dāng)時劉啟并沒有往下查的意思,僅僅就是將一切按死在了當(dāng)時。

說過來,也算是曹酩給他擋了一劫……

理順了這一切之后,劉徹就笑著在曹酩頭頂輕抓了幾下:“去給舅舅把住處收拾出來,今天舅舅不回宮里去了。”

這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想了很多。

這個名叫衛(wèi)子夫的女子身份清白,而且是陽信公主安排來的,想必也是投桃報李給這女子一個機(jī)會……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她相貌、身段也都屬于上乘。

一切下來,劉徹倒也不介意給出這個機(jī)會。

曹酩略一愣神,隨即看向劉徹。

這么輕松?

真的假的?

“看什么?還不快去找阿姊?讓她幫我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劉徹倒也一點都不臉紅,大大咧咧就說了出來。

而聽到這句話后曹酩也反應(yīng)了過來。

明白了,劉徹這是把所有問題都腦補到陽信公主頭上去了……

這樣就能解釋為啥事情會這么輕松被搞定了。

不過這樣倒是正好,省了很多事情。

曹酩隨即起身,再度看了衛(wèi)子夫一眼后,立即轉(zhuǎn)身往廳外而去,絲毫不作留戀。

第一步已經(jīng)走出來了,剩下的就看她怎么發(fā)揮。

回想起歷史上衛(wèi)子夫的一生,曹酩略一抿嘴。

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多問題,只要她正常發(fā)揮。

一邊想著,他就加快了腳步。

然而剛出宴會廳沒走出兩步,曹酩就一腦袋撞上了人,而后他就被抓住了雙臂。

“酩兒,你這是打算去干嘛?怎么不陪著陛下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曹酩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是陽信公主。

“阿母?”

“你先前做什么去了,都找不到你人……”

陽信公主一指頭戳在他眉心處:“先回答阿母的話,你不陪著你舅舅,自己跑出來了?”

曹酩抓住她的手指,拉開之后就笑了出來。

“阿母,舅舅他說今天不回去宮里了,讓阿母你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恩?”

陽信公主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其實說到底劉徹也不是第一次在平陽侯府留宿了,只不過以往留宿最多就是以太子的身份留宿的,自從登上皇位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在平陽侯府中留宿過了。

隨即她就探頭往宴會廳內(nèi)看去。

內(nèi)里景象入眼,她就無聲地笑了。

曹酩也是學(xué)著她一樣探頭看去,廳內(nèi),劉徹已經(jīng)將衛(wèi)子夫拉到了身邊輕聲問著話。

衛(wèi)子夫的臉上則是依舊帶著些紅暈,一邊給劉徹添酒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看著倒也確實是有著些夫妻相。

下一刻,陽信公主就拉著曹酩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去一段路后,她就輕聲開口:“酩兒,阿母已經(jīng)將那幾個不聽話送出府了。”

“衛(wèi)家女的事情,你不打算跟阿母說說么?”

本來陽信公主也就是去處理一點小事,可回來的路上卻聽說了曹酩做的一切,然后她就轉(zhuǎn)身去將曹酩做事留下的隱患給處理了一遍,正是因為如此,她花了這么久才回來。

曹酩則是憨笑一聲,隨即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唯獨有關(guān)于衛(wèi)青、霍去病的這個起因他沒有去說。

畢竟這兩人的功績是以后的,就算說出來又有誰信呢?而且曹酩真要是說出來了,估計他就可以準(zhǔn)備一下被燒死的前期流程了。

罪名就是妖言惑眾。

也正因為是選擇性地把真話都說了出來,所以即便是這一整個時代最了解他的陽信公主也沒有看出來絲毫破綻。

“這樣……”

陽信公主輕捏了把曹酩的鼻子。

“下次想做這些事情之前記得跟阿母先商量商量,知道你和衛(wèi)家女親近,但你要記住,你舅舅他終究是皇帝,有些事情,阿母做了沒事,但你不能做,知道嗎?”

曹酩自然也知道其中緣由,所以在她說完之后就立即點頭應(yīng)道:“阿母,我記住了!”

正如陽信公主所說,這些事情她能做,但曹酩絕對不能去做。

說到底不過就是有前例,漢朝長公主之類的,從館陶開始都比較擅長給皇帝拉皮條,而這些事情,以她們皇帝親姐姐的身份來說,做起來不止不會有錯,甚至還算得上絕對正確。

畢竟皇子越多,國本越穩(wěn),而不會出現(xiàn)什么帝薨而無后的事情,大漢也不至于出現(xiàn)群龍無首的狀況。

但是,從身份上來說,曹酩不僅僅是劉徹的外甥,更是臣子。

拉皮條這種事情,他就算只做了一次,日后這名聲就能跟他一輩子,到時候也就不用說到朝堂上大展拳腳了……估計走在路上都會有人暗中戳他脊梁骨。

這就是大漢朝的以德行取仕。

“好了,阿母先送你回去休息,都這么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阿母吧。”

聞聲,曹酩并沒有回話,反而是咬緊了嘴唇。

不過好在被夜色襯著,其他人也看不出來什么。

一直到被送回房間,曹酩也還是沒把劉徹可能要因為他那些話而對老太太動手的事情說出來。

“唉……”

隨著陽信公主離去,他就輕嘆了一口氣出來。

“睡覺!!!”

先前之所以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不過就是因為一時的情緒上涌,除去這個,他很清楚這件事暫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為當(dāng)時在場的也就只有劉徹和曹酩,所以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越安全。

就算沒法搞定老太太,到時候也能憑借這件事在劉徹面前賣慘,刷一波好感。

可一旦這件事情提前被曝出去了,別說刷劉徹的好感了,以劉徹那記仇的性子,能不把他涮了都算好的。

劉徹跟老太太誰能活曹酩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要是按照這時代正常死亡的平均水準(zhǔn),估計劉徹都能把他給熬死……

而此時正打算抱著美人去鉆屋子的劉徹自然不清楚平陽侯府中還有某個人正在腹誹他的小肚雞腸。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也用不著知道,對比那個,眼前的美人顯然更令他興奮。

……

雞鳴,朝盈。

曹酩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開被子,伸手進(jìn)去。

干的。

嗯……沒毛病,歲數(shù)還不到!

看來春夢這玩意兒應(yīng)該不是受身體影響的……

大早上,他就已經(jīng)開始思索靈魂和身體二者之間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了。

‘叩叩叩……’

敲門聲落,陽信公主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

在看清楚正睜著眼睛用被子將整個身體裹成毛毛蟲的某人后,她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即在床邊坐定,陽信公主就伸手在曹酩臉上揉了起來。

半晌,過足了手癮的她才笑著開口:“酩兒,快起來,你舅舅要回宮了……”

“阿母,你出去!”

飽受了一番摧殘后,曹酩目光變得更加堅定。

“你出去我再穿衣裳!!!”

陽信公主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到被子上:“你小時候阿母還少看了?趕緊起來!”

雖然這么說著,但她還是起身往門外走去。

帶上房門的同時,也留下了一句話:“快點起來!先送陛下回宮了你再回來繼續(xù)休息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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