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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魯儒的傳承(求追讀)

  • 漢武第一權臣
  • 清墨弄魚
  • 3065字
  • 2022-09-08 19:12:19

“不夠!”

曹酩放下手中水杯,一臉平靜至極的表情。

“秉法、執法、守法本就是你職責以內的事情……”

“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你本就不配坐上那個位置!”

張湯這個人,有能力。

他是天生的法家門徒,也是一個制度體系非常好的執行者,當然,達成這一切的前提是首先要排除掉他那天生極端的性格。

過度極端的性格和人類社會的相性并不高,甚至于……這種性格的人在人類社會中存在的時間長了性格也會逐漸扭曲。

這也正是為何曹酩會給他打上反社會人格和心理扭曲標簽的原因。

張湯明顯沉默了下來。

他性格是極端,但是他并不笨。

應該說,能留名史冊的,一般都沒有蠢貨。

半晌,再度抬頭的時候,張湯面色就恢復了平靜。

“還請二公子指教!”

不知不覺間,他早就將曹酩視作了同輩,甚至于長輩。

“指教不敢……”

曹酩伸手在水杯中蘸了一下,隨即開始在桌案上書寫。

短短幾個呼吸,一個人名就呈現在了兩人面前。

“張內史掾,你覺得這人如何?”

張湯長嘆一聲:“法家先圣,我不能及……”

“真不能及?”

曹酩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雖然還笑著,但眼底神色已經有了些許變化。

“不能。”

再度聽到這個回答,他臉上表情當即就換了一個樣,眼底皆是嘲諷:“你不能及,那你還學什么法?”

“還是說,你學法僅僅就是為了搏一個官職?”

張湯徹底沉默了下來。

去否認他學法就是為了做官嗎?他的心不允許他去這樣說。

下一刻,曹酩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是說,你的本事就僅止于審鼠?”

他說出來的話,很難聽。

但張湯卻并未反駁,眼底反而浮現了一絲迷茫。

幼年審鼠,隨后直到現在卻依舊庸庸碌碌……

若非在獄中攀上田勝這條路,恐怕到現在他還是那個寫文書的獄吏。

他有幾分本事呢?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一陣時間過后,他就再度看向了曹酩。

“我……”

“我不知道……”

曹酩起身,冷眼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立即轉身離開。

張湯沉默了下去,但卻依舊跪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彈的跡象。

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卷書簡落在面前。

曹酩的聲音隨之而起:“知道我為何這么清楚你嗎?”

“你比寧成強,最起碼你還清楚你是法家門徒。”

“他卻可以為了權勢、財貨不擇手段,我眼中的法家門徒不是那樣。”

“行法而守法,這是作為法家門徒最基礎的一點。”

說完便略一停頓,重新跪坐下來之后,他就再度開口:“當然,如果不是這次寧成他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我也只會在一旁靜靜看著,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將寧成所犯律法條文一一整理出來,連帶著證據一同交到我手上來……”

“報酬之一,就是這卷整理出來的《韓非子》。”

“第二份報酬,我會托人向柏至侯許昌引薦你……能否把握得住,取得怎樣的成果全看你自己的作為。”

一陣快刀斬亂麻,曹酩就把一切事情全部擺在了張湯面前。

張湯聰明歸聰明……但現在的他卻明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這不是曹酩想要的結果。

當然,他本來就不需要張湯投入他的麾下,這人是一把刀,握得住、握得牢,那他的鋒銳程度絕對能夠讓人心驚。

但若是握不住……那到時候遭殃的就是自己。

唯一真正能保證這把刀不傷及自己的那個人,也就只有劉徹了。

而曹酩從一開始所求的,不過就是結個善。

至于為何要給張湯說這么多東西……其實,他還是對張湯這人抱有一絲憐憫的。

對于他能力的憐憫。

而這一番話能否讓張湯醒悟,那就不關曹酩的事情了。

說一句是善緣,說兩句那就是多余了。

在這個時代,他現在真正在意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生了他、親手撫養了他的陽信公主。

其余人都只能算一時之客。

畢竟就算是那個生了他這具身體的父親曹壽……說到底他也只在乎那個足以承爵的長子而已……

內外親疏四個字,看的可從來不止血緣。

這一點曹酩很清楚。

沒有一個人,即便淡漠如劉徹,也拗不過他自己的感情。

看著懷里的簡書,張湯沉默了很久,最后沖著曹酩一禮長身而下。

“謝過二公子指點,湯,告退……”

說完,他就起身小步退遠,隨即轉身離去。

在他走后不久,衛青久闖進了院子。

“二公子,那群老頭不走……”

曹酩輕嘆了一口氣出來。

那群該死的魯儒啊……要不是他們,寧成那個該死的家伙又怎么會把目光移過來?

若是不出意外,那個狗東西是想找個人來開刀,吸引其他外戚目光的同時威脅他們……

這樣還能順帶展現他的能力。

可謂是一石數鳥。

那個瘋狗一般的東西算計得倒是很好……

“不走……去找繩子來!”

“既然敢來堵門,今天就把他們捆了送走!等過段時間把應該處理掉的事情處理掉了我再好好收拾他們!”

一堆臭肉引來了一條瘋狗,若是再讓他們待下去說不定還會引來什么玩意兒呢!

再者說了,曹酩的禁足時間也不過就是半年,很久嗎?現在都已經要接近冬季了……等元日過了,他還能被禁足多久?

一個月!

而且那些剛剛趕來長安的,總不可能冬季趕路回去……

大致算算,他還有機會找茬。

更何況,要是那些魯儒死賴著不走呢?他們可是有前科的!

雖然這種前科對于其他人來說不算好消息,但對于已經有打算弄死寧成再去找魯儒們茬的曹酩來說,確實是一件好消息。

到時候還能帶著公羊儒們一起去淦那群老頭。

學術之爭,不分老幼。

等著曹酩、衛青兩人帶著新一批背著繩子的仆人趕來時,卻沒想到已經有另外一批人跟那些魯儒對上了。

只看了一眼,曹酩心頭就是一跳。

隨即轉身。

然而他步子都還沒邁開,陽信公主的聲音就從旁邊響了起來。

“酩兒,你這是干嘛去啊?”

“……”

得!被自家老娘逮到了……

幾乎瞬間,他臉上表情就完成了三連變:“阿母,我這不是出來看看嘛……”

“再說了,這群魯儒這么討厭,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

“真的,我絕對沒有其它想法!”

然而陽信公主卻一點也不信,邁步走到近處之后便伸手抓起他肩頭背著繩子的繩頭看了眼。

下一刻,她就吐了一口濁氣出來,右手揪住曹酩耳朵,帶著他往府內走去。

“你跟阿母過來……”

曹酩一臉的生無可戀。

人怎么能這么倒霉呢?剛出來就碰上自家老娘。

來到前廳。

“阿母走的時候你怎么說的?”

“……阿母……”

“我真沒招惹他們……你也看到了,我這是剛出來……”

“我知道你是剛出來!”陽信公主抓住繩子:“你想去干什么?把那群魯儒都捆了?捆了干嘛?”

曹酩訥訥道:“搬走……”

“不捆住了沒法搬……”

當即,陽信公主就送了他一對白眼:“酩兒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今天你要是把這群魯儒捆了搬走,明天他們就能再來堵門,到時候你怎么辦?難不成繼續捆了他們搬走?”

曹酩滿臉乖巧,當即就掰起了手指。

“對啊!來一次捆一次,然后搬一次。”

“這次把他們扔城東去,下一次就城西……下下下一次就能把他們扔出去長安……”

儒家,本來就不差。

問題就是出在了人的身上。

這個時代首當其沖的就是這群食古不化的魯儒。

如果有可能,曹酩都想把他們捆了扔到匈奴人面前去。

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是‘仁’。

畢竟現在他們敢這么囂張,就是仗著自家人收拾自家人一般沒人去下狠手。

就算是公羊儒,對上魯儒,撐死了動手揍他們一頓。

當然,也有發展成械斗的可能,但一般不至于。

然而要是把魯儒丟到匈奴人面前,那就有得樂了。

看看那群食古不化的家伙怎么去教化一堆拎著刀子嗷嗷叫的野蠻人。

當然,真要有那種時候,估計就是匈奴人教化魯儒們了。

真理只在三尺青鋒之上。

“你還真敢想!”

陽信公主直接伸手,再度提起了曹酩耳朵。

“那群魯儒的人,雖然嘴上都說著仁義道德,但是他們絕對比公羊儒更加記仇。”

“若是你真的得罪了他們,就算只有一個人,他們都能來好些人煩你。”

“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更愿意躲著他們嗎?”

“你現在收拾了這十幾人,下次來的就是幾十人、幾百人,到時候就算不動手,光靠嘴,他們也能煩死你……”

“所以,你給阿母記住了,能不開罪他們,就不開罪他們。”

“魯儒不要臉!”

曹酩嘴角抽搐。

果然,什么都是有傳承的……

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現在他算是知道后世某些人不要臉的根源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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