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晃了晃腦袋:“他手里的粉末好像有毒,我碰到一些,現在頭暈”
葉予辭把秦曜推到自己身后,活動了一下雙手看向那人,聲線聽起來很平穩:“你該不會以為我需要被拯救吧?”
正當她想要動手的時候,從大廳側門外沖來一個人影,他一腳踹翻了那只吸血鬼模樣的人,干凈利落的把他的雙手銬在了身后。
葉予辭愣愣的看向來人,竟然是自己的歷史老師?!
郭老爺穿著一件修身的黑色皮衣,腳上的皮鞋仍然被擦的锃亮。
他本名郭隨,人近中年。
他用一種特別嫌棄的語氣說道:“你們這一只兩只的胖頭魚,一天凈會給我整事”
葉予辭心目中的郭老爺一直是一個滿口四書五經的儒雅先生,這會兒看到他這樣的出場方式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呆愣的葉予辭道:“我看你剛才還想跟他過兩招?就你那水平出去吃個燒烤還差不多”
葉予辭終于有了點反應:“老師,你到底是干嘛的?”
郭老爺一邊動手敲暈了地上那個人一邊回答道:“主業歷史老師,副業算是個偵探”
說完之后他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秦曜的情況,邊從自己的兜里翻東西邊說:“這里是一處交易點,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應該是沒有游客的”
他從兜里翻出來一板白色藥片,扳了兩顆遞給秦曜:“吃下去就不頭暈了,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現在你們小心藏好等警察來就行”
一樓會議室
會議桌邊滿滿當當都坐著人,主位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
她就是程珂。
程珂化著濃妝,雪膚烏發烈焰紅唇,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側開叉絲絨長裙,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馬丁靴。
她仔細聽了聽耳麥中傳來的聲音,皺起了眉頭:“真見鬼,我們走!”
說著她抬起右手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她手上碩大的祖母綠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看到這個手勢,她身邊的手下立刻會意,合上了裝滿白色粉末的箱子。
會議室中的其他人有人問道:“怎么回事兒?”
“我們大老遠跑來一趟,不交易就走?”
程珂妝容精致的眉眼布滿寒霜:“一幫蠢貨,警車還有十分鐘左右就到”
說完她再不去管其他人的想法,起身踢開椅子,帶頭往出去走。
她一離開,他的部下們紛紛跟上了她。
剩下的人里面有一個肥胖的中年人看樣子是頭兒,他滿臉橫肉,表情兇惡:“走!”
程珂在上車前看了一眼二樓窗邊一閃而過的人影,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年輕人:“Nk,你去”
被點名叫到的Nk無所謂地勾了勾唇:“行唄”
郭隨看到了離開的那幾輛車,但他并未有任何動作。
秦曜吃下藥片之后清醒了一些,此刻他正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盯著郭隨。
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Nk破窗而入。
Nk穿著黑色的沖鋒衣,一頭灰藍色的短發。
看清Nk的樣貌之后,郭隨深呼吸了一下,他的語氣好像飽含著無限的怒意和細微的無奈:“徹底回不來了是嗎?”
Nk也有些意外,他笑了笑:“當初您培養我的時候,就應該會料想到遲早有這么一天,不是嗎?”
郭隨聽到他這么說,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混蛋!我教你的是什么?你學會的又是什么?啊?你還有臉這樣說?!”
Nk搖了搖頭:“如果在這里的是別人的話,注定是走不出去這棟樓了,但站在這里的是你,我可沒那么忘恩負義啊”
看著他輕松自在沒有一絲后悔的樣子,郭隨氣到不想再說一句話。
Nk斂了臉上的笑意,鄭重的朝郭隨鞠了個躬:“再見了,父親,下次見面您就不必留情了”
郭隨也沒有阻攔他走,因為他知道他自己是攔不下Nk的。
目送Nk走之后,郭隨就好像突然衰老了幾歲一樣,語氣中少了一種鮮活:“我們下樓”
三個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葉予辭看到了不遠處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戲望秋抱著額角流血的江故,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那種悠然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不安:“你…可別睡!聽話聽話啊,別睡覺……”
郭隨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一次后再次睜開了眼睛,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巔峰狀態,眼中全是謹慎和寧靜。
幾分鐘后,警車來了。
警察們組織大樓里的同學們逃了出來,大家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傷。
樓里面抓住了幾個有過案底的人,還有一個通緝犯。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真相浮出水面。
那里是一個隱藏的毒販交易窩點,由于兩伙勢力發生了利益沖突,情報被泄露了出去,而葉予辭和她的同學們只是一群被拽入漩渦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