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璐既沒有答應(yīng)他也沒拒絕他，就是一心思快離開設(shè)計室。
“我想起上初中時，是冬天……”趙樂東似走非走。
“初中那時候我早忘了，你就別說了。”蔡璐打斷他的話，“車間在哪里？”
“那兒。”趙樂東用手一指。
“經(jīng)理，簽個名。”
“明天我媽來，找我媽簽。”
“這批布料火急用，等不到明天。”出納員說。
趙樂東接過來簽了名又遞給出納員。
“車間里反應(yīng)線不夠用得了，庫里沒有了，業(yè)務(wù)員又買不到，咋辦？”
“明天問我媽。”
“我見過二傻子沒見你這樣的二傻子。”就這幾句話蔡璐看扁了他，“生產(chǎn)線的廠家有的是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趙樂東和蔡璐進(jìn)了車間，直奔包裝的崗位。蔡璐進(jìn)了車間看到車間里很干凈，邊走邊瀏覽每個人手里的活計，每個人都很熟練。趙樂東說是驗貨包裝不太好，不可能吧！
蔡璐站在驗貨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是標(biāo)簽有點出入，與服裝的尺寸不符。
“我沒說錯的話，這是紅豆服飾，女裝適合三十歲左右的女性，不是很胖的人穿。是二十七尺碼的。標(biāo)簽上是二十七點五。”
“你說是哪兒錯了？”
蔡璐把衣服疊了疊，說：“衣服是次品不合格。”
“能修改嗎？”
“剪刀。”蔡璐先把標(biāo)簽剪了，“改成二十五碼的，二十七點五的已是改不回去了。”
蔡璐這一系列動作把在這崗位上的人看傻了眼，趙樂東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你是老師傅吧？你過來幫忙看一下。”一個員工走過來。“剪錯了一點點，你看還能修改嗎？”
蔡璐過去看了一下，說：“沒有錯，你自己嚇自己，剪刀要狠一點。”
“多謝師父！”
“我不是師父，我也是打工的，我姓蔡。”
“各人上點心，仔細(xì)些。。剛才出錯那個罰款五十，以示警告。”
“算了吧！人在緊張的狀態(tài)下難免出錯！”
蔡璐來到裝箱的地方，看了半天沒啥毛病，還是走了。蔡璐不奢望他來調(diào)工作了，明天不是他媽來嗎？那就要求她吧！
岳小梅接到程嬸的電話，說是要去服裝廠，那喜得知不道自己姓啥好了！開始注重打扮自己了。只要傍上大款管他呢！——不不管青年喜不喜歡我無所謂，只要他媽同意就行。
劉如秋覺得蔡璐如果真的變心了，就是手攥緊她也無濟(jì)于事，還不如順其自然。通過兩三個月來看所有的事都向自己說一聲，看來她是沒有變心。
突然劉如秋接到公司的通知，一家單位要停機(jī)大修，有幾個零件需要翻修。這一去就是半個月。蔡璐進(jìn)車間驗貨的第二天劉如秋走的，蔡璐沒有請假送他。
趙樂東的母親裴元霞領(lǐng)著岳小梅來了，蔡璐就在驗貨那里，裴元霞不常來對這兒的人員不熟悉也不認(rèn)識，蔡璐卻知道她。
“小岳，你就在這車間里督促她們不要她們偷懶，不要叫她們浪費布料。其他的你也不懂，就交給車間主任吧！”
裴元霞把車間主任相關(guān)人員介紹給岳小梅，趙樂東也來了。
“你來了？”趙樂東向岳小梅打招呼。
“來了。”岳小梅說。
“你怎么才來？”趙樂東的母親斥問。
“我去了機(jī)械廠。”
“還有一些尺寸規(guī)格尺碼我沒有給她介紹，你教給她吧！”
“我也不懂！”
“早里叫你學(xué)你不學(xué)，你可以安排一個人教她。”裴元霞朝著兒子一使眼色走了出去，趙樂東也跟著出去。“我就是給她一個棗吃，叫員工不聽她的。我的目的是你倆人好好談?wù)劊∥易吡恕！?
趙樂東向母親走后進(jìn)了車間，在蔡璐的跟前看著岳小梅的一舉一動，自己和蔡璐有說有笑。
“她就是你前天相的對象？”蔡璐問。
“是，我媽叫她來其實來了個攪屎棍，你看吧！非叫她鬧得烏煙瘴氣不可。”
“人這不挺好！你還想找什么樣的！”蔡璐說，“知足吧！”
岳小梅轉(zhuǎn)了過來緊挨著趙樂東，問：“你去機(jī)械廠了？”
“啊！不信呀？那是我的廠子，這里是我爸的！這兒我二哥一般不來，我來。”
“坐這里干嘛？你就不到處看看？”岳小梅問。
“看啥！我又不懂。”趙樂東說，“這里有技術(shù)員驗貨的，有她們就行。”
“你在這里人家緊張，一緊張就出錯！”岳小梅說。
“她們干她們的，都知道我不懂。”
“我是說到別的地方看看。”
“出去吧！在這里叫人家看狗熊！”蔡璐笑了一下說，“我看見西邊有花園，到那兒坐坐。”
“你去？”趙樂東問。
“她還得干活，叫他去干嘛！耍流氓。”岳小梅說。
蔡璐咧嘴笑了一下，看著趙樂東和那女孩走了出去，心里叨念著：攪屎棍，耍流氓！
“聽說你三十正？”走出車間岳小梅問。
“啊！”
“是屬羊的？我屬馬的。”岳小梅說。
“羊和馬打架了！”
“不是。”
“羊和馬桃園三結(jié)義？哦！不對這才倆，加上你三個！”趙樂東說。
“也不對，我跟家畜結(jié)什么拜！”岳小梅沒想到叫他賺了一下便宜，“我是說羊和馬有緣。”
“在糞坑里認(rèn)識的！”趙樂東不說正兒八經(jīng)的。
“跟你說話怎么這么費勁！”
“那就不說。”
趙樂東進(jìn)了倉庫，管理倉庫的是老趙，看見趙樂東來了，把頭一耷拉。
“老趙，今天到現(xiàn)在生產(chǎn)了多少了。”
“七百套。”
“經(jīng)理！你來了，聽說你媽來了怎么沒見？”統(tǒng)計走過來。
“不一會就走了，有事嗎？”
“零九二三杠三這批貨客戶催得緊，生產(chǎn)了嗎？”統(tǒng)計員問。
“是過了春節(jié)春季的服裝吧？”
“不是，是現(xiàn)在和過春節(jié)穿的，不到兩個月就是春節(jié)嘛！”
“訂單給車間里嗎？”
“早給了。”
趙樂東一扭頭又去了車間，直接進(jìn)了車間辦公室。
“零九二三杠三生產(chǎn)了嗎？”
“早就生產(chǎn)完了，這是一一八八二二三批次。”
“老趙，你查一下零九二三杠三發(fā)貨了嗎？”
“沒有。”
“單子給沒給出納員？”
“忘了！”
“明天你就別來上班了，我另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