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階段考試的時候,考完第一科,劉沁靈迫不及待回到課室,準備跟慕容溋說一件“大事”。
“阿容!我跟你講,陸恩許考地理的時候跟我一個考場,他還坐我前面呢!”
“啊?為什么?為什么他沒跟我一個考場!”
“因為沁靈姓劉啊!”應思允說。
“對喔!”慕容溋恍然大悟。
劉沁靈得意地說:“誰讓你不姓劉!”
“唉~下次我去你們考場找你!”慕容溋不服氣說。
“來吧!來吧!”
晚上,入團積極分子到會議大廳開會,慕容溋簽到完,把簽到表遞給了旁邊的方楟莞。
“可以借筆給我用一下嗎?”方楟莞問。
“哦,可以。”慕容溋把手中的簽字筆遞過去。
方楟莞簽完字:“謝謝!”把簽字筆還給慕容溋。
“不客氣!”
“溋姐!”慕容溋剛往下走,就聽到隔壁桌蔣以昆叫自己,慕容溋走了過去,坐在蔣以昆旁邊。
會議結束,慕容溋迫不及待回到課室:“阿劉阿劉!我剛去開會,簽到的時候方楟莞就在我后面簽到了。”慕容溋囂張地說。
“啊~為什么不是我!你怎么不帶我過去?啊!阿容下次帶我過去!”
“不能帶人過去,哈哈!誰讓你不是入團積極分子!”
“哼!我可是團員了呢!”劉沁靈不服氣,“走,現(xiàn)在就跟我去找他!”劉沁靈拉著慕容溋。
“哎!去干嘛?我剛回來,才不去!”
“嗯~陪我去看看他嘛!”
“不去不去!你自己去!”
“那我不去了!唉!”劉沁靈坐下,“阿容下次帶我過去!”
“不帶!”慕容溋說。
放月假了,放學后,慕容溋和應思允一起坐車回家。
剛出校門,就看到了方楟莞和一個短發(fā)女生在前面走著。
慕容溋和應思允走在倆人后面。
“那個女的不會是他女朋友吧?要是被我同桌知道了豈不是傷心死了?”應思允說。
“應該不是女朋友吧!看樣子不像,可能只是一起坐車而已吧!”慕容溋說。
方楟莞轉過頭看了看倆人。
應思允很疑惑:“他知道我們平時跟沁靈一起玩吧,他應該想看一下我同桌有沒有跟我們一起。”
“嗯嗯,應該是吧。”
去到車站,落腳的地都快沒有了。慕容溋和應思允只能站在方楟莞的鄰居旁邊。
應思允很快上車了。
慕容溋跟方楟莞倆人上了一輛公交,人擠人的,車上一個座位都沒有了。方楟莞跟鄰居走到了里面。慕容溋最后一個上,被擠到了車門口,但凡有人下車,慕容溋都要下去一趟再上來。慢慢車上人越來越少,方楟莞倆人也下車了。天色漸晚,慕容溋終于可以坐下了。
回家一趟,再回學校,快一個月過去了。
回到宿舍,應思允跟劉沁靈說:“噢!同桌,忘記跟你說一件事了。”
“說。”
“我跟慕容溋上個星期出去等車的路上,看到方楟莞跟一個女生一起去車站了。”
慕容溋也說:“嗯,他們跟我坐一輛車,然后他們倆人一起下車了。”
“噢,關我什么事!阿方是我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他女朋友。”
“看樣子不像他女朋友,手都沒牽,只是一起坐車而已!”應思允說。
“應該只是在同一個地方住,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已吧!”慕容溋說。
“什么從小玩到大?朋友也不行!住在同一個地方也不行!阿方是我的!阿容你不要再說了。”
應思允說:“你放心吧!我覺得方楟莞不喜歡那個女生。”
“還是我同桌好!”劉沁靈說。
慕容溋點點頭:“對對對!”
高三學生食堂外圍已經(jīng)裝好了護欄,學生又回到了這個食堂就餐。
這一來,慕容溋還是覺得臨時飯?zhí)煤茫瑢挸髁粒埐撕茫€天天都可以碰見陸恩許。
回到舊食堂,每天晚上,都是慕容溋和劉沁靈一起去食堂吃飯。劉沁靈跟慕容溋講她最近看的小說的精彩劇情,互相說彼此的往事。慕容溋看到偶爾會碰到陸恩許,劉沁靈經(jīng)常碰到方楟莞。
因為經(jīng)常聽劉沁靈講小說有多好看,故事情節(jié)有多曲折離奇,慕容溋也想找本小說看看。她翻出放置多年的《邊城》看。慕容溋最受不了生離死別,晚上看到沈從文筆下生死離別的場景,慕容溋哭得睡不著。
一天傍晚,慕容溋和劉沁靈并排坐著吃飯,劉沁靈看到遠處的方楟莞:“慕容,你有沒有看到他?”
“嗯?”慕容溋抬頭看,才看到方楟莞在不遠處,“噢,我看到了!”
“他也沒有看過來?”
“沒有,他旁邊那個人看了一下這邊。”
“啊?慕容,你不要看得那么明顯啊!被他發(fā)現(xiàn)了!”劉沁靈慌張地喊。
“噢!”慕容溋低下頭。
“等下他走的時候我們跟上去!”
“好!”慕容溋一抬頭,便看到了陸恩許向這邊走來,她立即低下頭。等到陸恩許走過:“他走過去了!”
“誰?”劉沁靈趕緊看向方楟莞那個方向,“他沒有走啊!你說三百六啊?”
“嗯嗯。”
“他又不在這里吃飯,都不知道去哪個食堂吃的?”劉沁靈說。
“他很少在這里吃飯的,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他經(jīng)常都是一個人過來這邊打飯的。”慕容溋說。
“走了走了!”劉沁靈拍拍慕容溋,慕容溋趕緊往嘴里再塞了一嘴飯,“嗯。”
劉沁靈不敢靠得太近,在跟方楟莞隔了2米有多的地方洗碗。洗完和慕容溋跟在他后面走,直到回到各自的課室。
過了一會兒,劉沁靈站起來:“慕容!去廁所。”
“不去,不想去了。”慕容溋說。
“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去!”
“為什么?不去不去,你自己去嘛!”
“啊~外面這么黑,你舍得讓人家一個人去嗎?”
“哎,去吧去吧!要不是怕你掉廁所里了!”慕容溋說。
上完廁所出來,劉沁靈挽著慕容溋。
快走到課室,見方楟莞從15班出來,“走慢點走慢點!”劉沁靈說,還特地走到后門那邊。
方楟莞向這邊走來,劉沁靈看著他白白凈凈的臉。只見方楟莞不自覺笑了,然后從旁邊經(jīng)過。劉沁靈激動得上竄下跳,等曲婧雯、沈蘭溪、應思允還有黃瀾竹回來,劉沁靈開心得一個一個說了個遍,像中了獎一樣,說了一遍又一遍。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下來,足足開心了一個晚上。
暗戀,也不過如此。總會因為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開心或傷心很久。
這些天,慕容溋覺得上了高三,卻越來越晚睡著,這樣下去可不行,可能是運動量不夠。而且最近老是心神不寧,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每到了洗澡的時候,一個人待在一個空間里,就總想哭。如果可以去跑跑步就好了,一個人去跑跑步,也許可以緩解一下情緒,累了自然會早睡些。可惜運動場還沒修完,這譽學中學的效率可真不是一半的慢啊!眼看這一年就快過去了,還沒能修好。
晚上回到宿舍,慕容溋坐在床上看書。
“小溋!”沈蘭溪坐到慕容溋床上。
“嗯。”慕容溋隨口應一句。
倆人沒有說話,氣氛好像越來越不好。
沈蘭溪也是個敏感的人,情緒越來越低落。沈蘭溪覺得,倆人的感情,好像有些淡了。
慕容溋假裝察覺不到繼續(xù)看書,沈蘭溪就躺在慕容溋旁邊。
直到燈熄了。
慕容溋拍拍沈蘭溪:“還不睡覺啊?”
“嗯,上個廁所。”沈蘭溪走向廁所。
慕容溋站在關著的陽臺門前守著,等沈蘭溪出來嚇嚇她。
夜深人靜,沈蘭溪一打開門,慕容溋直直地站在門前。
“嗬!嗚嗚嗚!嚇死我了!”沈蘭溪差點要被嚇哭了。
慕容溋趕緊抱了上去,手放在沈蘭溪的背上:“我故意嚇你的!”這是慕容溋第一次主動抱一個女生。
沈蘭溪驚魂未定,過了一會兒:“小溋,你好香啊,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慕容溋松開沈蘭溪:“舒膚佳,蘆薈味,很好聞的!”
“下次我也買。”
“嗯。”慕容溋笑笑,“快睡覺了!”
“嗯,晚安!”沈蘭溪回到慕容溋對面床。
“晚安!”慕容溋也回床上了。
早上,譽中的運動場終于可以使用了,運動場放了一大串鞭炮,還有學校的醒獅社團在升旗臺下表演助興。班里的同學都跑到窗邊看,林紀遠和蔣以昆站到了桌子上看。
“可算能打球了!再不開我們就畢業(yè)了!”
傍晚,慕容溋和劉沁靈倆人拿著飯。
“慕容,我們去運動場吃吧!”劉沁靈說。
“啊?真的?可以啊!”
“我開玩笑的!你還真想去啊!”
“嗯,去吧!沒關系的吧!”
“那去看看吧,我們坐觀眾臺那邊。”
“嗯嗯。”
慕容溋和劉沁靈坐到球場旁的階梯上吃飯。
“喔!阿容,看腹肌!好多體育生啊!哇這身材,要是有手機我肯定拍下來!”劉沁靈說。
運動場上的體育生光著膀子訓練。
忽然下起大暴雨,倆人趕緊跑回教學樓。
夜里,宿舍熄燈了。
“思允,我明天要早些起床。”慕容溋說。
“為什么?去吃早餐嗎?”
“我想晨跑。”
“我也去!”
“好!我想先去食堂打了早餐放回課室,再去跑步!”
“嗯,那我們就早點起床。”
“好。”
“那早點睡吧!”
“嗯。”
跑步,可以放松身心。只有早起,你才能感覺到早晨的美好!
第二天,慕容溋和應思允打完早餐,教學樓樓梯的鐵門還鎖著。
“怎么還沒開門?”慕容溋說。
“那我們只能拿著飯盒去運動場了。”
“嗯,可以。等會我們把飯盒跟書包放在一旁吧!”
倆人來到運動場,門還鎖著。只見有幾個男生翻墻進去了。
慕容溋說:“我們再等等吧!”
“只能這樣了。媽的,這學校怎么哪哪都不開門!”應思允抱怨道。
“嗯~”
倆人傻傻地站在運動場門外。
慕容溋到處看,轉頭就看到陸恩許正從遠處走過來。
慕容溋立刻轉頭:“三百六!”
應思允轉頭:“他這么早!出去買早餐吧!”
“是吧!”慕容溋兩手端著早餐。
陸恩許從旁邊經(jīng)過。終于有人拿著鑰匙走來了。
“你好,阿叔,請問這里早上幾點開門啊!”應思允問。
阿叔邊開著門邊說:“早上,大概都是6點鐘開門的,不用來這么早,太早來也不能進。下次6點過來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了!”應思允說。
天越來越亮,日出將陽光照在運動場上,空氣很清新。這么久以來,慕容溋第一次這么清楚地看到日出。
伴著早晨的清涼,陽光正好。跑道上有幾個人在晨跑,有人在羽毛球場旁蕩秋千。這一刻,歲月靜好。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拋之腦后。
慕容溋跟應思允帶著汗水,回到課室走廊,看著遠處,扇著扇子。雖然很熱,但不算很累。
“明天還跑嗎?”
“跑。”慕容溋說。
第三天下午,23班跟5班兩個班打籃球賽。
場上戰(zhàn)況激烈,“加油!加油!”23班幾個男生大聲地叫喊著。
陸恩許攔在準備投球的胖子程星羽前面,程星羽看一下距離不近的球籃,繞過陸恩許,可一邊肩膀用力撞向了陸恩許的肩膀。陸恩許被撞倒,下意識用左手撐在地上。
“嗶-”
“嘶!”
“沒事吧!”
“喂!你們班的人怎么回事?打不過就撞人是吧!”邢辰宇推了一下5班顧梓的肩膀。
“沒事吧?”
“沒事。”陸恩許看看自己的手,“我休息一下!”陸恩許走到場邊站著。
好一會兒,陸恩許的手痛感越來越深,慢慢腫了起來。陸恩許看看場上:“喂!我去一下校醫(yī)室,你們先打著!”跟旁邊正在休息的隊員說。
陸恩許一個人走到校醫(yī)室。
“又是打球扭傷了!你們這些學生最近很多人運動受傷了,不是扭到腿就是傷到手。都太久沒鍛煉了,運動場也封了快一年了,突然間做一些激烈運動,身體肯定承受不住了。打球訓練前最好熱熱身,多些跑跑步,讓身體適應一下!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你請假出學校外面看吧!”校醫(yī)室的醫(yī)務員說。
“嗯!”
陸恩許拿上假條,球賽結束了,碰上邢辰宇。
“喂!陸恩許!怎么了?”
“扭到了!”
“我就說5班那些人手段不端正。”
“他們就是打不過我們,凈用一些下三爛的招數(shù)。對了,比賽怎么樣?”
“13比24,還不錯!你請假出去嗎?”
“對啊,這里看不了。”
“你找老師簽名沒有?”
陸恩許晃晃假條:“現(xiàn)在去啊!”
“喲!你看你的手,腫得跟個豬蹄一樣!我陪你出去吧!路上好有個照應,我怕你連個假條都寫不好!”
“我傷的左手!你想出去玩罷!”
“哪里是?外面沒什么好玩的,我就想陪你!”
兩人來到辦公室,班主任走回來:“怎么樣?傷得很嚴重嗎?”
“扭到了。”
“林老師,我陪恩許出去!”
“那你們倆一起出去吧!”
林老師簽上名。
“謝謝老師!”邢辰宇說。
晚上,陸恩許回到課室。
“喲,裹粽子了!”秦素婷說。
“媽的,扭得鬼那么疼!”陸恩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