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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如果就好

學校外的小攤不能擺了,一擺就有城管過來。慕容溋和應思允目睹小攤販騎著車跑路,掉頭時灑了一地湯水,幾次之后再也沒有小攤出來做生意。這場景讓人覺得心酸,慕容溋看不得這樣的場景。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這世界這么多人,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譽學高中的運動場要翻新重建,從這天起,任何施工以外的人員都不得進入運動場。校運動會取消了、元旦晚會也不會舉辦。

中午,沈蘭溪和慕容溋一起走在走廊,準備回宿舍,看著陸恩許迎面走來,慕容溋放慢了腳步。

“小溋,我覺得你很像以前的我。”沈蘭溪沒有注意到陸恩許。

“哪里像?”慕容溋問。

“性格像,經歷,也有一點像吧。我以前是文文靜靜地,像你這么膽小,可沒有現在這么鬧。不過我覺得你很愛笑。”沈蘭溪說。

“對了,我剛見到你也以為你是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么活蹦亂跳。”

沈蘭溪經過15班,往里看,看得明目張膽。

走到樓梯,陸恩許在慕容溋前方,拿著手機,來到拐角,陸恩許轉頭看著慕容溋一眼。

“看什么看?死渣男。”沈蘭溪小聲說。

“他聽不到吧!”慕容溋祈求上天,她實在控制不住沈蘭溪。

下午體育課到食堂門前的空地上。沈蘭溪和劉沁靈一路上蹦蹦跳跳、打打鬧鬧,慕容溋和應思允在后面慢慢走著。

集合完就可以自由活動,“打羽毛球吧”劉沁靈提議。

“我不會打”沈蘭溪沒什么運動天分。

“我可以試試,但我不太會打。小溪你也試試嘛!”慕容溋說。

“我不打!”沈蘭溪堅決拒絕,她不想出丑,對羽毛球也不感興趣。

應思允和劉沁靈打了一會兒,“慕容溋,我跟你打一下。”劉沁靈揮揮球拍。

“好。”應思允把拍子給了慕容溋。

“我不太會打,可能會打不好。”慕容溋有些害怕。

“沒事。”

打了好一會兒,慕容溋每次都發不好球。

“慕容溋,你看你打得什么球,我都接不了!”劉沁靈說。

“我盡量打好一點。”

慕容溋打了幾下,有些灰心,“思允,你打吧。”慕容溋把球拍給了應思允。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下課了。

沈蘭溪和劉沁靈回課室。

“慕容溋,我去小賣部。”應思允語氣有些煩悶。

“我陪你去。”慕容溋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慕容溋不敢說話。

“慕容溋,你為什么老是把球往地上打?我同桌根本就接不了你那些球。”應思允忽然說。

“我,不會打,我就是想試試,我不是故意的。”慕容溋心頭一震,有些害怕。

“下次要打就打好點,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

“嗯,我回家再好好練練吧!”慕容溋裝作沒事的樣子,深吸口氣,不敢再說話。

晚自習,沈蘭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小溋,你開學的時候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漠?”

“因為我不認識你啊!”慕容溋理直氣壯。

“不認識就這么冷漠嗎?怎么可以這樣!那不聊天我們怎么認識?你都不跟我說話?”沈蘭溪又生氣,又撒嬌地跟慕容溋說。

“那我不認識你嘛!那怎么說話啊!”慕容溋強詞奪理。

沈蘭溪無法駁回,只能生悶氣,還躺在慕容溋的大腿上,手臂交叉:“我要睡覺!”

慕容溋幫沈蘭溪整理好頭發,又開始給沈蘭溪編辮子。

又一個周六夜晚,劉沁靈回家了,慕容溋三人一起去到學校對面的超市。

應思允不想理慕容溋,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就是很煩悶。

慕容溋努力像平時一樣,應思允走到哪里,慕容溋就過去,偶爾跟應思允說幾句話,應思允不想鬧僵,很敷衍地應一句。

慕容溋走到了另一邊,隨意看著貨架上的零食。這時,陸恩許走了進來,慕容溋聽到說話聲,看了過去,剛好被陸恩許看到了,慕容溋轉過頭。陸恩許也走向了另一邊。

三人買好東西,去到前臺結賬。

“陸恩許。”聽到有人叫陸恩許,慕容溋等著應思允結賬,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秦素婷:“喂,好重啊。幫我拿點東西回去啊!”

陸恩許看過去,“運費2塊錢,要不要?”

“談錢傷感情。能不能紳士一點?”秦素婷說。

陸恩許沒有說話,轉身買東西。

慕容溋三人離開了超市,回去的路上,有一些燈光,應思允買了很多東西,還有牛奶。

“思允,要不要我幫你拿?”慕容溋問。

應思允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好想我同桌啊!她什么時候回來,同桌~”應思允在前面說了幾句。

慕容溋不知道做錯了什么還是說錯了什么話,沈蘭溪也不知道。

2019年11月6日第10周周三,“慕容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應思允過來找慕容溋。

“好!”慕容溋說。

“我回去拿飯票,差點兒忘了。”

“嗯。”

倆人走到食堂排隊,“慕容溋,有沒有看到有什么菜?”

“看不到。”慕容溋往前看了看。

“今天英語老師教的定語從句我都聽不懂。”

“我還好,你,不會可以過來問我。”慕容溋腦筋快速轉動,實在想不出要說什么,害怕自己說錯話挨罵,拿出英語單詞,“我們背單詞吧!”慕容溋把單詞書往應思允那邊伸了一下。

應思允沒有回應,慕容溋把單詞書放在了飯盒上,合上了書,不敢說話,偶爾看一眼食堂里面,看看能不能看到有些什么菜。

“慕容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你怎么那么沉悶啊?”應思允說完轉過身,看向另一邊。

慕容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慕容溋努力憋住:慕容溋,不要哭啊,不要哭,還有人看著呢,這么多人,你給我忍住忍住,憋回去,再哭你鼻涕就流出來了,沒有帶紙巾啊!慕容溋想,以前在食堂排著隊哭,還是因為初一的時候想家,前面幾個插隊的男生看到,都嚇到了,“喂,我們沒有想著插隊的哈,我們就是過來找人聊天的,你排著吧排著吧!”幾個人挪出位置,慕容溋都驚呆了。幾個男生走到了后面排隊,“怎么這就哭了,小姑娘真的是!”

慕容溋和應思允坐下吃飯,慕容溋鼓起勇氣:“我可能因為情緒有些低落,就不想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有什么好難過的?又不跟我說!心情不好就不用說話了嗎?”應思允覺得倆人不說話像極了冷戰。

“我也不知道。”慕容溋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心里一直很難受。

直到在洗碗臺洗碗時,應思允沒有再憋著:“慕容溋,我覺得你真的很無聊,很安靜”。

慕容溋不知道怎么解釋。

“我回宿舍洗澡。”應思允說。

“嗯,那我先回課室吧!”慕容溋說完。

應思允轉身就走了。

慕容溋再也忍不住,一個人走回課室,拿了一包紙巾,走到了廁所。

慕容溋開始無聲地抽泣著,哭著,淚水打在衣襟上。她想,如果沒有換學科,如果沒有轉班,如果當初跟陸恩許做同桌,至少可以鼓起勇氣做朋友,就不會發生后面那么多的事。如果沒有遇到陸恩許,沒有喜歡陸恩許,也許還可以開開心心地做一個學霸,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可無論人怎么后悔,時光都無法倒流,人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內心。情緒,是最難控制的東西,可以假裝,但不能改變。

現在天黑得越來越早,慕容溋眼睛鼻子都紅透了,她擦干凈眼淚鼻涕,對著鏡子,拿水濕了一下臉,深呼一口氣。

她淡定地回到座位上,拿出了字帖。

沈蘭溪和劉沁靈嘻嘻哈哈地回來了,劉沁靈回到座位,應思允還沒回來。

“小溋,你是不是哭了?”沈蘭溪低下頭。

“沒有啊!”慕容溋不敢抬頭,繼續練字,害怕再說自己又要哭了。

“你眼睛好紅啊!”沈蘭溪說了一句,沒有再說。

第二天中午,“走,小溋,去吃飯。”沈蘭溪跟慕容溋說。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怎么不去?”

“不想吃飯,我不餓,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吃就可以了。我飯票也落宿舍了。”

“我陪你回去拿。”

“不用了,我不想吃飯。”

三人拿好東西準備走,“慕容溋不去嗎?”劉沁靈問。

“她不吃飯。”沈蘭溪說。

“不吃飯吃什么,你想升仙嗎?”應思允喊道。

“我不餓。”慕容溋說。

“我們走吧!小溋等會兒去小賣部買東西吃!”沈蘭溪說,三人才去了食堂。

慕容溋不知道怎么面對應思允,不知道怎么面對朋友,她開心不起來,也不能一路上掛著悶悶不樂的臉,她只能自己先冷靜一段時間。她甚至想給應思允寫信,告訴她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不能和她玩了。她想:竟然情緒控制不了,那就自己消化,可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時間足夠就忘了。

一個人的安靜是自由,兩個人的沉默是束縛。

這些天,慕容溋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對沒有跟陸恩許做成同桌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偶爾后悔自己轉班。

天氣冷了不少,慕容溋晚上凍感冒了。

第二天晚上,慕容溋站起身準備去校醫務室,“小溋,去哪兒?”沈蘭溪叫住慕容溋。

“去校醫室。”

“我陪你去。”

“好!”

沈蘭溪挽著慕容溋。

第二天早上,慕容溋拿出錢包,左看右看好像少了許多。她才想起來昨天帶去醫務室的50塊錢,交了17塊,剩下的都不見了,回來還上了趟廁所。

“為什么會這么不小心呢!”慕容溋又在想,“我的錢啊!如果當時我把錢裝好一點就好了,嗚~如果……唉!”

沈蘭溪一看,“小溋,怎么哭了?”

“我的錢丟了。”慕容溋害怕影響同學自習,把話寫在了草稿紙上。

“丟了多少?”沈蘭溪寫。

“33塊錢。”

“不要難過啦!錢丟了可以再掙,現在好好學習才是好,不要因小失大鴨,好好做作業啊!”

“嗯。小溪,跟你說件事兒。”

“說。”

“我想跟他表白,我昨晚突然想當面跟他講。”

“想說就說吧!如果你舒服點,不過可能更難過。你什么時候說?”

“明天晚上吧,說完沒事就放下他。”

“無論如何我支持你。”

慕容溋無數次想象跟陸恩許表白的場景:月黑風高的晚上,吹著冷風,慕容溋站在下樓梯后校道拐角處的樹下,可能會看到很多以前7班的人經過,會有些尷尬。等看到陸恩許,慕容溋就沖上去:“陸恩許,我喜歡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可以啊!”也許勇敢一點,就有機會了!以后就可以像好朋友一樣相處了,慕容溋應該鼓起勇氣,天天都去找陸恩許。不管怎樣,能天天見到他,跟他說上話就好!

第二天晚上,晚自習結束了5分鐘。

劉沁靈走過去問,“慕容溋,你不是要表白嗎?”

“不去了,不想去了。哈秋!”慕容溋打了一個大噴嚏,拿紙巾擦擦鼻子。

2019年12月4日第14周周三,這天是高二的第二次階段考試。

早上,“好冷啊!好冷啊!”慕容溋說。

“昨天晚上忽然降溫,凍死我了,我就一張墊子,凍到我媽都不認得。”沈蘭溪抱住自己。

“對喔,你就一張墊子,肯定很冷啊!”慕容溋也縮成一團。

“小溋我今晚跟你睡!”

“嗯!”慕容溋點頭。

晚自習結束后,慕容溋和沈蘭溪倆人挽著回宿舍,“媽呀冷死個人!”,慕容溋一路上顫顫微微。

回到宿舍,沈蘭溪上完廁所,出來洗了個手,“我去這水,要結冰了!”。

沈蘭溪過來剛要抱住慕容溋,被慕容溋推開了,“小溋,你竟然不讓我抱,你還想給誰抱?啊?”沈蘭溪喊道。

“哎,好了好了,我抱你。”慕容溋張開手要抱過去。

沈蘭溪一轉身,“哼!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沈蘭溪抱上枕頭跳到慕容溋床上。

慕容溋也上去蓋好被子。

“蘭溪,你們倆一起睡呀?”應思允在隔壁床問。

“是啊,小溪沒有被子。”慕容溋看向應思允說。

“我這的被子很厚,蘭溪可以過來跟我睡啊!”應思允坐在床上。

“我跟小溋睡。”說完沈蘭溪就側著閉上眼睛,慕容溋也躺好準備睡覺。

第二天傍晚,慕容溋一個人很晚才去食堂,只有兩個窗口還開著,慕容溋走了過去。等了很久,陸恩許也走了過去,到了另一個隊伍排隊。

忽然,陸恩許排的隊來多了一個阿姨,一下子就到了。而剛到慕容溋,窗口的阿姨就走開了,“不是吧,怎么無端端走了,難道我又要去旁邊?”慕容溋想,“再等等吧!阿姨,你一定要回來啊!”。

陸恩許很快就走了,還好阿姨只是去提著一盆菜就回來了。

慕容溋吃完飯,回到課室,“小溪,我又看到他”。

沈蘭溪認真地看著小說:“哦!”

“他就在我旁邊那條隊”慕容溋接著說。

“嗯。”沈蘭溪習慣地點頭,她已經聽慕容溋說了很多遍了。

2019年12月14日星期六,又是一次十大歌手比賽。

慕容溋和沈蘭溪約定高三的比賽,如果慕容溋敢上,沈蘭溪也跟慕容溋一起參加比賽。

晚上,應思允回家了,沈蘭溪和劉沁靈都要晚一些到,只有慕容溋還是7點準時到場。

慕容溋一個人來到會場,初中學生會的人站在門口引導大家按安排就坐。慕容溋走過去,一個戴著工作牌的男生問慕容溋,“初二的嗎?”

“不是。我高二的。”慕容溋拿出學生卡遞過去。

“噢,學姐,去那邊坐。”工作人員拿著一張牌子指向左前方。

“謝謝!”慕容溋找到位置坐下,座位靠后。

“叮咚”手機響了一下,是谷姍姍,“溋溋,你現在在哪兒?可以陪我去看‘十大歌手’嗎?”

“我在‘十大歌手’會場了,你過來了嗎?”

“我還在宿舍,我現在過去。”谷姍姍趕緊拿著手機過去。

走到門口,工作人員喊住:“同學,學生卡。”

“我沒帶。”谷姍姍說。

“高幾的?”

“高二。”

“那邊。”

工作人員說完,谷姍姍向那個方向走過去,看到一個抱著黑色書包的短發女孩,一眼認出是慕容溋。

“溋溋!”她拍拍慕容溋的肩膀。

“姍姍,你來了!”

“嗯,你很早到了嗎?”

“剛到,小琳呢?”

“小琳回家了!還好有你陪我,要是我一個人就不來了!”

慕容溋想起來,高一第一學期那一場‘十大歌手’比賽也是谷姍姍和自己一起過來從開始看到結束,那個時候,倆人還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姍姍,我朋友晚一點會過來,到時候她跟我們一起。”慕容溋跟谷姍姍說。

“嗯,我可能看到一半就回去了。”

慕容溋答應沈蘭溪,如果她還沒過來,就把沈蘭溪在歌單上勾起來的歌錄下來發給她。一首《月半小夜曲》響起,慕容溋拿出手機錄像。

比賽進行到一半,谷姍姍就走了。

慕容溋一個人坐在會場上,聽得有些困意。

快到21點,劉沁靈才過去,跟任華、曲婧雯一起,路上剛好碰到了沈蘭溪。

“慕容溋!”

“嘿,你們來啦!”

“慕容溋,你怎么坐那么后?”劉沁靈問。

“方便讓你們找到我嘛!”慕容溋。

“前面那邊沒人,我們到那邊坐吧!”劉沁靈指了指一個沒有人坐的地方。

“可以啊。”

“你的書包怎么這么脹?”劉沁靈看著慕容溋鼓鼓的書包問。

“都怪小溪,她的快遞在我這兒。”慕容溋說。

“哈哈小溋,辛苦你了,書包給我背!”沈蘭溪說著便要拿起書包。

“華仔,你幫慕容溋拿吧,你過來就是做搬運工的。”劉沁靈對任華說。

“不用了!”慕容溋剛想拉住書包就被身旁的任華拿走了。

“沒事,又不重。”任華說。

“謝謝!”慕容溋說。

5個人一起走到了前面坐,任華把慕容溋的書包還有劉沁靈的書包放在右邊的空位。

慕容溋坐在最右邊,“怎么辦啊?任華不會等會還幫我拿著書包吧?”慕容溋覺得不好意思。

“十大歌手”比賽結束,已經不早了。任華拿著兩個書包,幾個人一起走在路上。

陸恩許和朋友走在慕容溋后方不遠處。

陸恩許看著任華把幾個女孩子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可以啊,這小子,人這么好!”見任華把一個書包遞給慕容溋,陸恩許死死盯著,有一些失落,“她現在過得很好吧”。

陸恩許朋友在旁邊看著陸恩許,沒有催促。

“走吧!”陸恩許轉身。

2019年12月14日星期六,天氣晴。

聽說今晚會有流星雨,可惜,流星雨和你都沒有來。

我很想你。

——摘自慕容溋日記

第二天是學校的“創意集市”活動,慕容溋和沈蘭溪遠遠聽到了《光年之外》這首歌,走過去湊熱鬧。

還沒到,慕容溋就看到了陸恩許和朋友站在很明顯的位置,慕容溋看著陸恩許,走了過去。沈蘭溪拉著慕容溋走到一個離陸恩許很遠的地方看表演,還有機器人表演。

慕容溋還是情不自禁地看著陸恩許,“還是這么帥!”

過了不久,慕容溋看著表演,再看向遠處,陸恩許已經走了。

晚上,剛回到課室,慕容溋就看到應思允在扛桶裝水上飲水機,扛到一半實在放不上去,就拿下來。應思允快拿不住了,慕容溋跑過去拿過水桶,用力一抬,把水桶裝到了飲水機。應思允轉身回到了座位。

慕容溋也回到座位上。

周二晚上,沈蘭溪穿著背帶牛仔褲回到課室。

“蘭溪,你好好看!”后桌抱著沈蘭溪。

慕容溋看了看同桌,“小溪又好看,又勇敢直接,還罵過陸恩許幾次,如果陸恩許就喜歡這么有個性的女生怎么辦。萬一以后陸恩許真的看上了小溪……不能想不能想,不會的不會的,想這么多也沒用,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慕容溋輕輕搖頭。

又到了周六,沈蘭溪和劉沁靈回家。

“慕容溋,我和你去市場!”應思允說。

“好。”

應思允拉著慕容溋的手,慕容溋覺得溫暖又不安。

路上,應思允終于說出口:“慕容溋,其實我很妒忌你,對不起。”

“好啊,你既然妒忌我!我有什么好妒忌的?”慕容溋問,她想聽聽應思允夸自己。

“你又白皮膚又好,又比我高比我瘦。”應思允說。

“我比你高不了多少,而且最近我皮膚也不好了,經常失眠,額頭長了好多痘,我都怕碰到陸恩許,被他看到。還好最近沒看到他。”

“嗯。”應思允沒有說話。

“我也羨慕你啊!眼睛這么大,你看我這小眼睛!”慕容溋繼續說。

“嘻嘻,我爸眼睛大,我像我爸。”應思允說。

“很多人都說我像我爸,我弟向我媽。”

“對啊,好像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多虧我像我爸了。”應思允說,倆人又像以前一樣談天說地了。

第二天,應思允想跟徐紹北表白:“慕容溋,我想把這封信還有這顆水蜜桃味的糖果給他!”

“那就給吧!”

“我一個人不敢!你陪我去!”

“可以。你打算怎么給他?”

“今晚放學,在樓梯口等他。”

“好!我陪你去!”

晚上放學,慕容溋和應思允一打鈴就來到樓梯口等人。

冷風颼颼吹來,“嘶~好冷啊!”慕容溋抱緊自己。

這回真是為你我受冷風吹。

“萬一碰到陸恩許怎么辦呢?”

等了很久很久,好多人從身邊走過,都沒有徐紹北的蹤影。

“他下來了!”應思允緊張得要命,緩緩向前。當他經過,應思允加快步伐,誰料徐紹北好像雞見黃鼠狼一樣匆匆跑掉了。應思允追了幾步路,就放棄了。

她的心傷透了:“他竟然看都不看我,跑這么快。好像我會吃了他一樣,一個體育生怎么比我還膽小!”

慕容溋拍拍應思允的肩膀:“算了,我們先回去吧,不然一會兒吹感冒了。”

應思允往上走,回到了課室,站在走廊:“慕容溋,我好難過!你說他為什么要跑那么快啊?”

“我也不知道。”

“都怪你,老是說他好像對我有意思。這回丟臉丟大了!”

“嗯!”慕容溋手搭在應思允的肩膀上,“不要難過了!”

沈蘭溪走了出來:“思允怎么了?”

“沒事兒。”應思允擦擦眼淚。

慕容溋也沒有說。

“我困了,回宿舍休息吧!”應思允說。

“好!我們回去吧!”

2019年12月26日

今天有日食,我跟朋友都到走廊看了,可惜你不在。

如果元旦之前我敢跟你表白就好了。

——摘自慕容溋日記

2019年12月31日,下午放假前,班主任鳳姐安排學生到4樓的一些空教室搞衛生,“慕容溋,你再找個人去23班樓上那個課室拖地。”

“小溋,我跟你上去。”沈蘭溪說。

“蘭溪,你留在這兒掃吧,我跟慕容溋去。”應思允挽著慕容溋。

“不要,我要上去。”沈蘭溪說。

“多幾個人上去也沒關系吧!我們一起去。”慕容溋說。

三人拿好拖把上樓,經過15班時,應思允看到溫翃齊,“蘭溪,快看。”

“小溪說對他沒感覺了!”慕容溋說。

“哈?這么快看不上了!”

“男人,不值得,他不是對的人。”沈蘭溪跟應思允說。

上到4樓,要經過24班體育班,應思允通過跟外校體育比賽的排名榜知道了高一第二學期看上的體育生叫作徐紹北。

“慕容溋,你待會兒幫我看看徐紹北在不在。”

“我還不太能認出來他,也不知道他坐那兒,會不會看進去被人誤會啊?”慕容溋擔心。

“沒事,你就隨便看兩眼,他座位在最后一組最后一個。”應思允說。

經過時,慕容溋硬著頭皮往里瞅了一眼。

“看到沒?”應思允問。

“好像看到了。”

“他在干嘛?”

“看書。”

“真夠勤奮。”

三人去到課室,地已經掃過了。

“我要的愛,只在你身上存在~”沈蘭溪“啪”地把拖把往地上一丟,慕容溋也跟著用力拖地,接著沈蘭溪的歌,倆人一唱一和。

地拖到一半,應思允說:“去洗一下拖把吧!都干了。”

“好嘞!”慕容溋說,三人提著拖把到廁所洗。

“小小的人啊!窮開心啊!”

“天天就愛窮開心。”慕容溋和沈蘭溪又瘋起來。

洗完拖把,應思允看不下去這倆人,拿著拖把走人。

陸恩許正從對面走來,應思允想進去告訴慕容溋,可他已經走過了。

慕容溋擼著袖子,提著拖把從廁所出來,看到一個人剛走到樓梯拐角就停住了,轉頭看了上來,只露出一個腦袋,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看著慕容溋。“這人怎么有點像陸恩許!”慕容溋想著,沒有停下來,只是看著他看了自己一小會兒就走了,慕容溋也回到要打掃的課室。

應思允看到慕容溋才回來,說:“慕容溋,我剛剛看到陸恩許了!”

“啊?他去哪兒了?”

“他走了,剛我一出來就看到他從對面走過來,還看著我,看了一眼這個課室。我看到他就像進去喊你了,可他已經從樓梯下去了。唉,要是你早一點出來就能看到他了。”

慕容溋恍然大悟:“我好像看到他了,剛在樓梯那里。”

“應該是他了,你看到就好!”

慕容溋想:他上來干嘛呢?難道去24、25班找人?唉~要是找我就好了。

三人打掃完,慕容溋和應思允一起到公交車站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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