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旦匯演那天,學校規(guī)定全體同學參加,我其實挺無語的:怎么就不能自愿了。
但想到他說要表演,我倒是不由期待起來,隨著學生大流進入大禮堂,我的位置處于到了中間偏上的地方,視野很好。
終于等到他的節(jié)目開場,只見他緩步上臺,坐到鋼琴椅上,隨著悠揚的琴聲,我聽到了他的聲音,是一首英文歌,那一刻舞臺上的光全部照在他身上,我的心跳個沒停,我那時候才意識到:我喜歡上他了。
節(jié)目最后他行了一個紳士禮,引起全禮堂歡呼,我知道他受歡迎,因為我經(jīng)常看見有女生送她情書,但他總是禮貌拒絕。
那天過后,我依舊裝作以前一樣和他走路,說話,開玩笑,但怎么能和以前一樣呢!他對我只是像朋友一樣。
放寒假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在教室寫會兒作業(yè),自從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后,對他的動作十分敏感,我感覺到他來了,坐在旁邊看著我,我也感覺到他在動我的頭發(fā),明明只是很正常的舉動,卻搞的我心神不寧。
我起來收拾東西說:“回家了!”
“這么早?”一只手搶過我手中的書包說:“小宋同學學習腦沒了?”
我斜眼看他:“突然想提前回家不行啊?”
他笑著回復:“行,當然行。”那笑容看得我心頭一顫,真是禍國殃民。
在路上的時候他突然問道:“元旦那天你是不是在場,你后來怎么走了?”
我回復:“有點急事,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一個雪花落到他的眼睫毛上,一閃一閃的像是一個帶著白色斑點的蝴蝶在舞動,一個男生眼睫毛怎么能這么長呢?
雪越下越大,我打了個冷顫,將圍巾又圍緊一圈,他輕笑:“小宋同學,你好像只小兔子。”
我看他沒圍圍巾,也沒帶帽子震驚問道:“你難道不冷嗎?”
他不屑回答:“你延哥體質(zhì)好著呢!哪像你啊!小兔子~”
他尾掉刻意拉長,像是玩笑,卻又有些勾人,我的臉頓時有些紅。
我不再看他,而是去看那飄舞的大雪,看那銀裝素裹的世界,今年的初雪,我是和韓延一起看的,我向大雪祈愿:希望歲歲和韓延一起看初雪。
我們兩個的頭發(fā)一起被大雪染成白色,讓我想起一句話“此生若是同淋雪,那也算是共白頭。”
“小宋,你現(xiàn)在真的很像一個小白兔。”他邊說邊摸我的頭發(fā),結(jié)果弄了一手的雪。
他看著一手雪,愣了愣:“你這小身板,淋了一身雪,回去就得感冒!”隨后拉著我就跑起來。
我拉住他的手說:“淋都淋了,不看會兒雪景豈不是很遺憾?”
他想了想:“也是哦,那你回去記得喝姜湯,別發(fā)燒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對熟人都是這么關(guān)系的,我可能就會想像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我輕笑:“小韓同學也記得喝姜湯啊!你可比我穿的少,可別我明天見不著你了!”
我們兩個就這么在雪中行走,我真想時光停留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刻他是我一個人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光榮發(fā)燒了,我當時真的像去問問韓延:他穿的那么薄都沒發(fā)燒,我穿的和球一樣,怎么就發(fā)燒了?
“茵茵,喝退燒藥。”我媽走來說,“韓延來了,聽說你發(fā)燒了,來探望你。”
我的母親和韓延的母親不知道什么時候特別好,以至于我的母親總是讓我?guī)鸵r的韓延一點。
我接過母親手中的退燒藥,一口喝了下去,接著韓延進來了,母親讓我們聊。
當我媽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韓延看我的眼神充滿無語:“都說了讓你喝姜湯是不是沒喝,現(xiàn)在發(fā)燒了吧!該。”
我怎么也沒想到他一進來會這么說,我也無語:“我現(xiàn)在是傷患,語氣尊重點!”
“行吧行吧!”接著他就又開始了嘮叨,叭叭叭說個沒挺,聽著聽著我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聽見韓延在和朋友聊天。
“延哥,今年快要過去了,你追到宋茵沒有?”
“真煩,快了快了。”
“話說這是你追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吧?”
“讓她主動給我表白,不容易。”
“就說,別忘了沒追上請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