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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啞巴新娘

“所以你答應了?”公孫用看著埋頭造飯的溫言,試探著問。

溫言的面前已經摞起了好幾個空碗,他這么多天一直靠脂肪消耗生存,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雖然知道長時間沒有進食之后暴飲暴食可能會引起消化系統紊亂帶來疾病,但溫言還是控制不住干飯的心。

特別是大獲全勝之后從另外兩個領地繳回一堆物資,連帶著飯菜好吃了不少,他就更是情不自禁了。

他嘴角還糊著一層油,一手掰蒜一手拿筷,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那怎么辦呢,組織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有辦法得上,沒辦法硬著頭皮都得上啊?!?

得了吧。

公孫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他:“既然有這么大的自主權,其實我覺得也是好事,不過小心功高震主?!?

呵,溫言心里冷笑,那大不了就黃袍加身唄,血液里流傳下來的優良傳統可不能丟。

“我有分寸?!?

溫言點點頭:

“所以收拾收拾東西吧,明天和我一起出發,去看看怎么個事兒?!?

“那晁義呢?”

“一起吧,你們都是我最開始認識的值得我信任的人,而且他的性格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對我快速掌控那里也有幫助,基層還是得有自己人才方便,不然看見的東西就太片面了。”

溫言隨口說道,晁義最大的優點就是講義氣,只要稍微提點他幾句,憑借他得天獨厚的親和力和人格魅力,應該能輕輕松松就成為安插進去最大的內鬼。

這樣一來,溫言時時刻刻就能掌握基層的動向,防止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再不濟還可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一個周瑜打黃蓋,把他培養成自己在基層的影子,誰又會想到與溫言這個大惡人截然相反的對他們誠心相待的晁義,竟然實際上跟溫言穿一條褲子,沆瀣一氣呢?

兩人正說著話,晁義終于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公孫用有些奇怪。

“別提了。”晁義擺擺手:“我妹妹不給我省心,天天捅簍子,剛剛去給她收拾爛攤子了?!?

溫言聽完覺得詫異:“你妹妹多大啊?怎么感覺不像是個三四十歲的人該有的樣子?”

“你覺得我看上去多大?”晁義先是一怔,隨后問道。

“四...五十?”他這么一問,溫言有些不確定了。

這里生活條件很差,很多人看上去都有些顯老,不過天地良心,晁義看上去真跟四五十歲的大叔沒什么差別。

“我今年三十二,我妹妹比我小一輪,剛二十?!?

晁義終于嘆了口氣,無語地解釋道。

“臥槽!”不止是溫言,公孫用都是一臉震驚。

“你跟著震驚什么?!”晁義怒了,沖公孫用咆哮。

“我一直以為你年過半百了?!惫珜O用更是重量級:“半截身子進黃土那種?!?

“沒辦法?!标肆x苦笑搖頭:“爹媽死得早,又當哥又當爹,為了她經歷了太多,二十多的時候就已經有白頭發了?!?

短短一句話,道盡了心酸,歡快的氣氛也不由得沉重起來。

溫言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這樣的責任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從小就是獨生子女的他,一貫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因此染上不少惡習。

只是運氣比較好,他靠著腦子闖出了一些天地,如果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牽絆,或許會過上另一種生活也說不定。

他能理解,但無法感同身受。

“對了,跟你說件事?!惫珜O用察覺到氛圍不對,連忙岔開話題,將溫言明天要去當領主的事情告訴了晁義,并詢問他是否同行。

晁義沉思了良久,面露難色:“你們都是我難得的好友,雖然這里的人都和我關系不錯,但很多都是表面上的,還不如跟你們坦誠相處這幾天來得痛快。

所以能去的話我肯定是想跟你們一起的?!?

溫言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難處?”

“你們也知道,我一個人拉扯我妹妹長大,她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是不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生活的。”

“那就一起去啊?!睖匮杂X得有些好笑,這算什么理由。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如果不帶她,那就是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如果帶上她,她生性過于活潑,從小就是孩子王,比男孩子還野,你過去是為了正事,要是她闖出什么禍來,不就是給你添麻煩嗎?”

晁義無奈地解釋。

溫言一聽,也是有些猶豫了,他倒不討厭性子野的人,他討厭的是沒腦子的人,如果要是帶上一個就知道闖禍的沒腦子的人,那倒的確是一件讓人心煩的事。

被性子柔弱的父母養出來的孩子,大多都是從小被溺愛,有點無法無天的意思,這種人是最惹人厭的。

不管怎么看,晁義似乎都很像這種長輩。

溫言斟酌一番:“如果實在不行...”

“晁義!你快過來!”

話還沒說完,一道尖細地叫喊聲便響徹了整個大廳。

溫言打了個冷顫,心里暗罵這什么b動靜,哪來的活太監?

隨即三人一齊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一個面白無須的干瘦中年人,一直手牽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另一只手叉著腰,明明是個男人,但就是給人一種潑婦正要罵街的感覺。

而他牽著的那個少年,鼻青臉腫,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哎喲,田姐,這是怎么了?”

有看熱鬧地人打趣地問道。

“小田怎么了?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小田長大了,會打架了,開始成長為男人了。”

被稱作田姐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不顧這些人的冷嘲熱諷,一個勁兒地叫罵:

“晁義,快看你妹妹干的好事兒,給我兒子打成這樣,還不快滾出來道歉!”

“你剛剛處理的就是這事兒?”溫言感興趣地看向晁義。

后者面露尷尬,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剛剛是另外一個?!?

“呃...”溫言一時語塞,你這哪是妹妹啊,這怕不是個仇人吧?

田姐越罵越上頭,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蹦,就連旁邊一些最是愛罵街的女人聽了都是自嘆不如。

正說到興頭上,他卻突然被人從后邊一腳踹到腘窩處,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偷襲的人一擊得手直接閃到十米開外,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

“死太監,什么話都敢說,我就知道你這兒子都是跟你學的,你再背地里嚼舌頭就不止是你兒子被揍了,小心我連你一塊兒揍,揍到你再也沒能力找男人!”

“你!”田姐指著她,氣得渾身顫抖,滿臉怨毒,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嚯!不止是太監,還是個男酮!

溫言一邊喝面湯,一邊看著正義執行的女俠,十分欣賞。

別的不說,就這股囂張跋扈的勁兒,溫言就覺得看到了女版的自己。

他絲毫沒注意到晁義已經一臉的憤怒了:“晁雅!你干什么?!”

噗!

溫言差點一口面湯噴了出去。

囂張跋扈,愛闖禍...等等,剛剛好像她還說就是她揍了這太監的兒子。

這位就是你妹妹?

溫言看向晁義,心說你這濃眉大眼的老實人怎么就能養出這么個妹妹?

公孫用手指敲擊桌子的小動作也是戛然而止,凝視晁義,似乎在思考什么。

晁雅聽見晁義叫她,看向了這邊,見到自己的哥哥之后,小鹿似的朝著這邊蹦跶過來。

走近之后,溫言才看清她的容貌,柳葉細眉,櫻桃小嘴,高挺的鼻梁驕傲地翹起,不施粉黛顯得清純而素雅,紅潤飽滿的嘴唇襯得肌膚滑嫩而白皙,水盈盈的一雙狐貍眼并沒有讓她看上去俗媚,反而更像是畫龍點睛一般,讓她身上的靈動和嬌柔渾然天成似的一覽無余。

溫言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是一種和女武神截然不同的美。

就是可惜不是個啞巴。

這么一看,溫言和公孫用看晁義眼神中的懷疑之色就更重了。

“焯!”溫言一拍大腿,小聲嘀咕:“是我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生活?!?

挨著溫言的公孫用點點頭:“我也一樣?!?

晁義沒有聽到他倆的竊竊私語,只是瞪了晁雅一眼,隨后客氣地上前攙扶起田姐:

“田姐,這是怎么回事兒???”

“你還好意思問,你是怎么教你妹妹的,怎么就能這么不講道理?”

他將少年一把推到晁義面前:

“看看,給我家兒子打成什么樣了!”

“這...我妹妹雖然平時胡鬧,但也不會不講道理,到底是什么原因?”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田姐急了:“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講道理,我胡攪蠻纏咯?”

“不是這個意思...”晁義有些頭疼:“這樣吧,我估計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你先過去坐坐,我們好好說一說吧?”

“哼?!碧锝阆褚恢焕夏鸽u似的,一甩頭,朝著溫言幾人走了過來,一屁股坐下,還不忘指指點點。

“你啊你,你妹妹先是打了我兒子,又冒犯我,這筆帳今天肯定得跟你算個明白!”

可他坐下之后感覺到有一絲不對。

面前除了晁義晁雅兄妹,還有兩個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人。

他回憶著腦海中的記憶,認出了公孫用,可他旁邊這人,卻始終想不起來。

正當他打算放棄,好好找找兩兄妹麻煩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的小店鋪里有人叫道:

“溫言,包子蒸好了。”

然后,面前這個年輕人就開心地小跑過去了。

田姐木訥地細品對方的名字,剎那間,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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