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便悄無聲息了立在那里,暗衛(wèi)將他拖起放入麻袋子里。
蘇行山道,“真是便宜了他,扔哪?”他看向蘇行舟。
“自然是給他一個驚喜,我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蘇行山驚訝的看著他,“我的天,你怎么變得如此聰慧!”
“那處地方我有查過,是霍家小侯爺暗處產(chǎn)業(yè)。”
蘇行山大為吃驚,“真不愧是你,以往京城中皆將你二人比。”
“你我二人的官位皆是在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霍老侯爺早年征戰(zhàn)沙場,英勇無雙。”
他搖搖頭,“怎會教出如此嫉妒你我之人,甚至想除之后快,你怎么看?”
蘇行舟扣了扣桌子,“不怎么看,做了這些總歸是有蛛絲馬跡的,先去面圣吧。”
蘇行山一臉我已都知曉的神情,“你就是想回家了哈哈哈哈哈。”
他對著暗衛(wèi)道,“晚上把這個扔到霍煜那。”
暗衛(wèi)拱手,“是!”
……
陸晚向蘇太傅行禮后起身,“阿父,不知何事找我?”
蘇太傅道,“前幾日,山兒傳信說已平安無事。”
“這會應(yīng)該回來了才對。”
她驚喜道,“當(dāng)真?這一月總是寢食無安,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老夫說話還能有假!自然是真!”
“謝謝阿父告知,我就先回去了。”她行完禮走出門。
出門一看,柱子旁露出了熟悉的衣角,“讓我來看看,是哪個小調(diào)皮蛋躲在這。”
她走過去,抱住他道,“抓到你啦,小淘氣鬼。”
蘇澹摸著腦袋,疑惑不解,“為何阿母總能找到我。”
她彈了一下蘇澹額頭,“當(dāng)然是你的衣服露出來了,不然阿母如何尋得你。”
“阿母,阿父何時回來?”
陸晚若有所思道,“你餓了嗎?澹哥兒。”
“阿母,我肚肚餓了。”
陸晚牽著他的手走向小院,看到院中樹下的人影,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聽父親說你生死不明,我以為我們…嗚嗚嗚。”
她放下蘇澹的手,噠噠噠跑向蘇行山,他張開手臂抱著她,輕輕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你相公我心里有數(shù)的,不必太過擔(dān)憂。”
她埋在他懷里,小手錘著他胸口,“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為你擔(dān)憂那么久,嗚嗚嗚。”
“搜羅那個奸細時耽擱了一段時間,他藏的太隱匿了。”
“聽這意思應(yīng)是抓到了,餓了吧,走吃飯了。”
二人挽著手離去,身后的蘇澹咬牙切齒看著前面。
虧我剛剛還想阿父,一回來就同我搶阿母,實乃不是君子所為。
夜晚繁星閃閃,月亮當(dāng)空,枝頭的喜鵲在鳴叫,不一會又飛走了。
芝蘭院。
葉輕看著窗外,看似一切安靜,卻好像并不平靜。
也不知舟哥何時回歸,今夜倒甚是想念他,比往日都多。
忽然,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推門而進,站著她身后,輕輕捂住她雙眼。
葉輕感到熟悉的氣息,“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多日不見,怎么還是這般孩童樣。”
他將手放在腰上,頭靠著她的脖頸,“想你真是想瘋了。”
“近日在查案,所以回來的晚些,辛苦娘子你了,可都還好?”
她轉(zhuǎn)過身,抱著他的腰,頭靠在胸口,“一切都好,綿綿比以往好了很多,緒哥兒在睡覺。”
蘇行舟輕拍她的背,“明早要面圣,等我回來再看她們,先休息。”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褪去鞋子,“如今你身子還需多養(yǎng)養(yǎng),我不在時,晚上要早些睡,切不可熬夜。”
他將被子往上蓋了蓋,“我與阿兄有事商量,一會便歸,不必等我。”
她眉眼彎彎,帶著笑意,“好,聽你的。”
“你怎么看?”蘇行舟扣了扣桌子,思慮著,“他人不行,做事倒是滴水不漏。”
蘇行山對此不可否置,“那就讓他主動犯錯。”
“天氣不錯。”
蘇行舟低笑,“我懂你意思了。”
“既然他如此對我們,我們便還回去。”
……
酒樓。
三三兩兩的人相互湊近討論。
“你們聽說了嗎,那霍小侯爺聽說在御前褲子突然崩了,哈哈哈哈哈,好像還露出了紅色的小褲。”
另一人搖搖頭,“可不止,我怎么聽說是他放屁把褲子弄崩了,紅色小褲上還有花呢哈哈哈哈。”
“陛下因為此事停了他的職位,你們說他會不會心生怨氣。”
“噓,小心被聽到,聽說他這人最是嫉妒別人了。”
“哎對,聽說一開始那蘇太傅家長子和次子因為他是差點連命都沒了。”
“是啊是啊,他這人最睚眥必報了。”
午時。
太陽當(dāng)空,在這不暖不熱的季節(jié),最是讓人感到舒適。
蘇念靈已經(jīng)在這個小院無聊發(fā)透了,躺椅在院中,旁邊還有個果盤。
她躺下去,拿著一方較薄絲帕蓋住臉上,美美享受著陽光。
或許是太舒適了,導(dǎo)致她漸漸入睡,氣息平緩,從遠處看,像是一幅美人沐浴陽光圖。
秦嬤嬤走過來,輕輕搖晃她,“三娘子,二爺回來了,他正在來看你的路上。”
她腦袋空空,起身看向她時,帕子早已被她拿在手中,軟糯糯問道,“二爺?為何來看我?”重重困意的又躺下去,帕子也蓋上了。
秦嬤嬤聽這一驚,“哎呀,我的三娘子哎,是你的阿父啊,你阿父歸家了。”
“本以為三娘子已經(jīng)好了,唉,這該如何是好?”
蘇念靈有氣無力回答道,“阿父嘛。”瞬間坐起身,“也許是因為落水,一時沒想起。”
帕子飛起被她一手抓住,折疊好放入懷中,朝著嬤嬤撒嬌一笑,“嬤嬤,我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好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最近聰明很多啦。”
嬤嬤輕輕彈了一下她腦門,笑著說道,“你呀,最聰明啦,那便在此等他們來。”
“哎呀,差點忘了,三娘子如今已初愈,太傅定了你從明日便要去書院。”
此書院非彼書院,這是蘇太傅一手創(chuàng)建的,里面的夫子則是他的學(xué)生。
書院有一個好聽的雅稱,叫浮生。
蘇念靈內(nèi)心苦不坦言,想不到早已拖去現(xiàn)代早課早班人,在這古代也要上學(xué),嗚嗚嗚。
她從果盤里拿了一顆小青提塞進嘴里,又拿了一顆塞進嬤嬤嘴里,“明日再說,好吃嘛?嬤嬤。”
秦嬤嬤怔愣了片刻,輕輕嘗這清香果子,“自然好吃。”上一次吃這個好像是多年前,現(xiàn)在看早已物是人非了,也罷,現(xiàn)在生活挺好。
“咚咚咚。”外面有人在敲門,鵝,在敲敞開的門。
蘇念靈正疑惑著,門沒關(guān),轉(zhuǎn)頭便看到俊秀男子牽著阿母緩緩走進來,想來,這男子便是阿父…
她起身走向前問好,“阿父,阿母。”不知該說什么,便安靜在低著頭戳了戳手指。
這熟悉的詭異氣氛,秦嬤嬤打圓場開口說道,“外面天氣些許有點熱,不如陪三娘子進去坐坐。”
葉輕松開蘇行舟的手,牽住蘇念靈,帶著她走進去,轉(zhuǎn)頭看向他道,“還不快跟上。”
他外表不顯,內(nèi)心卻很激動,只是素來不會與人交流,想著昨晚輕輕教的。
三人落座,蘇行舟看向蘇念靈,沉聲道,“綿綿。”蘇念靈一驚,阿父這人好生嚴肅,回答道,“阿父,我在。”
葉輕不由得噗嗤一笑,“你們這二人,比尋常父女還僵硬。”
蘇行舟聽此,眨巴著眼睛,微微露出僵硬的笑容,“多日不見,綿綿有沒有想念為父啊。”
蘇念靈抬頭看向他,這還不如不笑看著怪有些嚇人的,又低下頭說道,“應(yīng)…應(yīng)當(dāng)是有在想的。”
葉輕抬手舒展他的臉,“正常點,看把綿綿嚇的,次次來,綿綿被你嚇的像兔子似的。”
蘇念靈搖搖頭反駁道,“不是這樣的,阿父不嚇人。”
她又低著頭裝作懵懂小女孩,突然想起什么,抬頭想開口說道,看到蘇行舟的臉,雖然俊秀,看著實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