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存在嗎?”聽到小劉方的疑問江乘笑了一下。
抬頭雙目看天。
順子裝作不經意地豎起了耳朵。
江乘緩緩開口，給出了一個讓兩人都意外的答案。
“龍，是存在的。”
與順子和劉方想的，江乘會給出個似是而非的回答不同，江乘篤定地告訴他們，龍，是存在的！
“江道長那······”
“江道長！”
“不了不了，但是詳細地情形卻不能讓你們知曉了。你們緣法不深，知曉太多恐過不好這一生。”
似是知道接下來二人要說什么，江乘伸手虛按了兩下，攔住了二人說的話。
“好了，回去吧。跟你爹說明天再去采山菇吧。”江乘對著眼里流露出無限向往和好奇地劉方說道。
“那個，我，我再待會兒。”劉方卻不愿走，只希望江乘再稍微透漏更多的有意思的東西，他隱約覺得，那是父親、母親、劉二太爺、白四爺爺乃至全村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嗨，你還賴到這了，你不回去干活你爹保準收拾你。”順子卻不愿讓劉方留在這，主要是怕之后孩子年幼無知某句話觸怒了江乘。
雖然兩月來他經常來此，知道江乘脾氣其實極好。只不過那是他從不在江乘面前聊那些玄怪的東西的前提上，他不太清楚江乘對于別人打聽那些事的反應，但他不敢試更不愿試。
今天江乘能開口言龍已經是個極好的成果了，他不想再畫蛇添足，于是便開口攆那小劉方。
“還干活？江道長都說了待會兒下雨，下雨了還怎么進山？怎么干活？你個笨蛋順子。”可劉方卻不受這氣，直接數落回去。
然后又在順子又擼袖子上前的時候躲在了江乘懷里，可不管怎么樣，是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對此順子也不好再做什么，只好摸了摸腦后，看向江道長。
“先干活吧。”江乘溫和道。
“嗯呢。”
于是順子也就不拂江道長的意思了，直接帶江道長來了地里。
這片菜地不小，大小是七分四厘。
照料的好了供給一家三五口的日常菜蔬是足夠了，是王家的地，當初院管家跟原佃戶商量的時候是減免了那戶人家旁的地的地租，直接給這地里種好的菜蔬一并收過來了。
本來是商量的讓那戶人家之后也一直照料，供給江乘，可后來順子來了便給一切攬了過來，沒再麻煩那戶人家。
當然江乘也沒讓順子白干，自己吃不了的菜都給了順子。
順子一個人也吃不了的就送給了鄰居。
“江道長，你看這菜長得已經太老了，看，葉子都黃了。再不給挖出來也幾乎不長了。”
“嗯嗯。”江乘聽的很仔細。
“然后為了好弄，我們一般是先用鐮刀給這個菜梗噶下來，有時候喂雞喂豬啥的用。”
江乘學著順子揮舞鐮刀，試探著問道“這樣？”
“不對，鐮刀不能這么握！”還沒等順子說話，劉方便跑上前去給江乘做起了示范。
“你看，這樣握，這樣起根，多刷利。”劉方得意地說。
“是挺刷利。”順子也不禁點頭，農民對手上活好的人從來不吝嗇夸獎。
“是吧。來，江道長，你也試試。”
“嗯呢。”江乘接過來，剛才劉方割菜根的時候他打量的很仔細，此時揮動鐮刀時更是拿準姿勢，找準角度。
“嚓嚓嚓······”江乘干的很賣力，菜梗如風吹草葉，逐個倒下。
岳山玉在江乘脖子下搖晃的厲害。
“怎么樣？”噶完一壟，江乘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順子。
“太平胡了！”劉方震驚開口，“江道長你真是第一次干這活？比我爹都刷利！”
“有那么厲害嗎？”江乘好笑道，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江道長要是在秋收時干起農活來，肯定是第一等的好手。”順子也呆住了，他伸出大拇哥，“一排的漢子里江道長肯定是干活最刷利、最好看那個。”
“哈哈，你們也太過了吧。”江乘哈哈笑道，看了眼自己的戰果，很整齊倒是沒錯。
“沒過。”順子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下地的人在地里只看手高低，若非跟了道長兩個多月，我都得以為道長是個老農了。”
“老農？”江乘一愣。
“不是老農!只是說江道長手腳麻利。”順子突然想起來老農在江道長這種人物眼里可能不是啥好話，馬上改口。
“確實不是，因為我不老哈哈。”江乘到沒多想，只是捏了捏岳山玉，知道是這玉的功效。
“好了，接著干吧。”江乘興致上來，便催促起順子來。
“好！”順子應聲而答，操起鐮刀，開始干活。
等干了將近一大半的時候，劉方一指遠天。“云，江道長，大片烏云！”
這是要下雨了。
順子也跟著抬頭，果然是云，一片按農家經驗不該出現的云。
那一大朵云自岳山始，飄飄蕩蕩，綿延約有數十里，直到極目遠眺夜看不見蹤影處。
這兩朵云行的極快，所到之處必先是一陣磅礴大雨驟然砸下，而后又隨著主云團遠去，只剩一點稀薄的雨云滴滴答答留下余韻。
這大片雨云飄的比往常快得多，自看到雨云到雨云抵近村莊不過兩刻鐘。
江乘他們趁著雨云還未到來之前便給地里的活干完了。
此時正進屋貓著等雨到來。
而當云彩更近些天上的雨云似乎更清晰些，“江道長，似乎不是一片雨云，是兩片！”
“對，是兩片，只是貼的緊密，但中間還是有分隔！”順子也道。
“對，因為這是兩條真龍結伴而歸。”江乘笑道。
······
天空上
“震方，前方那可是守一仙長新收的愛徒？”
“火離，你怎這般明知故問。”
“哈哈，只是沒想到他竟真是這般模樣。你可看到他剛才所為？”
“看到了。出乎意料！出乎意料！他竟然在學人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