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裝備咯
- 撿到貓后,過上獵人生活
- 喝不了燙的
- 2384字
- 2022-08-09 11:45:01
龍淵叔泉寶劍苑,位于龍淵市博物館旁。
參考了蘇州園林設(shè)計的工作室,環(huán)境優(yōu)美,曲徑通幽處,是一座長亭。
一位赤著上身的年輕人,正在捶打著初具寶劍雛形的燒紅鐵塊。
汗水順著他黝黑的皮膚流下,濡濕的頭發(fā)雜亂的貼在臉上。
錘子起落,清脆的聲響,如同鼓點敲打在眾人心上,讓人有種酣暢淋漓,想要加入與他一同揮錘的沖動。
黃叔泉帶著梁季一行走進(jìn)長亭。
年輕人頭未抬。
黃叔泉沒有出聲,梁季、妙妙和老虎也靜靜站著。
稍遠(yuǎn)處,鳥雀驚飛。
那是小黑在發(fā)力。
過了許久,紅光漸暗,劍胚徹底定型。
年輕人抬頭,拿起毛巾擦了把汗。
這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人。
“師傅。您來了。”走到黃叔泉身前,恭敬行禮。
黃叔泉點了點頭,向梁季介紹到:“季小子,這是你小師叔,戴鐵。戴鐵你比他大一輩,叫他梁季師侄就好了。”
戴鐵問好:“梁季師侄。”
梁季無語,黃叔泉的話明顯是在打趣他。這小師叔還挺耿直的。
黃叔泉哈哈一笑:“戴鐵,你這師侄可是帶來了一只會鍛劍的貓咪。一起見識一下。”
戴鐵的眼睛瞬間就注視在了老虎身上,他分辨不出師傅的話語里有幾分真假,但老虎身上散發(fā)的同類氣味,他捕捉到了。
并不是種族上的相近,而是更本質(zhì)的味道。
老虎點了點頭,走上前,拿起戴鐵剛剛鍛打的劍胚,爪尖輕彈,細(xì)聽劍身鳴顫。
片刻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戴鐵以為老虎這是不認(rèn)可他的技術(shù),有些茫然的看向黃叔泉。
黃叔泉又看向梁季。
梁季又看向妙妙。
妙妙搖了搖頭。
她之前也是靠猜的,這種怎么翻譯?
老虎從包里拿出一塊藍(lán)色的金屬,指了指桌上的鐵錠和鋼板,搖了搖頭。又對著戴鐵,點了點頭。
現(xiàn)在不用翻譯了,大家都看得懂。
意思是你的材料不行,技術(shù)行。
見自己被老虎認(rèn)可了,戴鐵莫名松了口氣。
老虎將所有材料整齊的碼放上桌。
學(xué)著戴鐵剛剛的操作,將藍(lán)色金屬放入爐子中。
爐內(nèi)溫度不夠,提高了一半的功率后,藍(lán)色金屬才出現(xiàn)軟化的跡象。
老虎抽出金屬塊,舉起錘子重重砸下。
火花迸濺。
一錘
一錘
一錘
......
黃叔泉和戴鐵,沉默。
沒有親眼所見,他們很難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掌握鍛造技藝的貓。
而且這只貓的技藝,還非常精深。
從揮錘的姿勢,到錘子砸落的點位。
只能說是完美。
只有真正登堂入室的工匠,才能領(lǐng)會其中的美感。
兩個人一動不動的,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只有金鐵交擊的聲響在這方空間持續(xù)回蕩著。
連續(xù)三個小時,未曾停歇。
最后在淬火的呲呲聲中。
結(jié)束了打造。
黃叔泉長時間站立,此時回神,下半身幾乎失去知覺。戴鐵連忙扶住。
老虎用了許多他們聞所未聞的技法,這場鑄劍,對他們而言,無異于技術(shù)上的饕餮盛宴。
此時哪管腹內(nèi)空空,身體不便。黃叔泉撐著戴鐵的手就往擺滿了武器的桌子走去。
藍(lán)速龍王皮包裹著刀身。刀刃處,并排嵌著藍(lán)速龍王的利爪,四根向下,三根朝上。刀把包裹著大賊龍的皮,吸汗防滑。刀柄處有類似扳機(jī)的關(guān)節(jié),只需持刀人用力按下,刀刃上的利爪就會如同老虎鉗般鉗緊。
這把單手劍充滿了幻想的色彩,將怪物的素材和金屬完美的結(jié)合在了一起。
單手劍旁是一個小圓盾,圓盾完全由金屬打造,內(nèi)面墊了大賊龍皮,用來吸收沖擊。圓盾的內(nèi)沿,還做了四個圓形插口,暫時不知有何用處。
妙妙跳上桌面,將一對金屬爪穿在了自己爪上,比劃了一下。
套上雙爪的妙妙,精氣神變得完全不一樣,渾身透著股銳意。
小黑將一把四角開刃的巨大飛鏢背在身后。
“真是巧妙的構(gòu)思。”黃叔泉手持藍(lán)速龍短劍,語氣嘆服。
在黃叔泉眼中,這種鍛劍方法聞所未聞。在老虎眼中,龍淵劍的鍛造工藝也有可取之處。這其實是千百年傳承中,武器應(yīng)用的方面不同所致。
龍淵寶劍,是用來殺人的。而怪獵世界的武器,是用來獵殺怪物的。
“這又是什么用處?”戴鐵拿起一把小型弩具,有些好奇的問。
小弩不過巴掌大小,做的極為精巧。看起來不像是武器,更像是一種投擲工具。
老虎抬起小弩,向上方射去。
五爪鉤拋射而出,纏繞在房梁上。
又瞬間收緊,帶著老虎升上房梁。
梁季不由的鼓了鼓掌,這有點像怪獵世界里的投射器,還是說老虎就是來自于那個調(diào)查團(tuán)?
示范了使用方法,老虎將片手劍套裝和投射器交給了梁季。
他給自己也打造了一把重劍,主要材料是藍(lán)速龍王的脊骨,背在身后白森森的一條,看著有點恐怖,又非常契合他的形象。
梁季擔(dān)心黃叔泉的身體,按捺下想要試驗新裝備的心情。
幾人先回了園林里的住宅。
餐廳餐桌上備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黃叔泉妻子習(xí)麗正坐著繡花。
見丈夫和客人來了,習(xí)麗放下手里的繡繃,吩咐了保姆去熱飯菜,上前攙住黃叔泉。
“你怎么這么久才來。我可是先吃了。”習(xí)麗見黃叔泉滿臉喜色,精神又十分萎靡。不由有些責(zé)怪的說道:“是不是又上手了?我看你就是有力沒處使。”
“師母,師傅他沒有鍛劍。他就是見獵心喜,一時站久了。”戴鐵幫師傅解釋到。
但他臉上的表情和黃叔泉一般,習(xí)麗看的更加生氣。
對梁季這個客人,習(xí)麗還是很溫和的,見梁季帶來幾只巨貓,一時有些為難。
“梁季啊,我家倒是有些魚蝦,不知道你的貓能不能吃。”習(xí)麗知道,現(xiàn)在的寵物貓都是不能隨便亂吃的,稍微有點小毛小病,看病比人還貴。
這幾只貓,又是染毛,又是穿衣服的,一看就很名貴。
“哎喲,你別廢話了,去幫我把那瓶30年陳釀拿來。今天貴客臨門,要喝酒,喝好酒!”黃叔泉推開習(xí)麗,豪邁的說道。
貴客?哪來的貴客。習(xí)麗又仔細(xì)看了看梁季的臉。沒錯,是老三家的啊,金老三都稱不上是貴客,更別提這隔代小輩了。
但沒有再問,她看出丈夫十分高興,便往藏酒的書房走去。
剛經(jīng)過房門,就見一人,正從林子里走來。
恍然大悟。
老人走近,向習(xí)麗問道:“嫂子,我哥在家嗎?”
這位老人身著中山裝,頭上戴著頂氈帽,鼻梁上架著副玳瑁眼鏡。
如果說黃叔泉是不修邊幅,恣意灑脫。
那這位老人就是一絲不茍,儒雅隨和。
一人主兵——鑄劍;一人主文——青瓷。
他是國家級青瓷非遺傳承人,倪清。
“他正在餐廳等你呢。既然是你,還搞得神神秘秘的,說什么貴客臨門。你這位貴客哪天不臨門啊。先進(jìn)去吧,我去給你們打酒。”說完,習(xí)麗丟下倪清。
留下倪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沒和黃大哥說我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