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些門窗俱全的房間,鳳儀突然覺得有點(diǎn)壓抑的感覺。
周圍仍然是靜得可怕!
鳳儀獨(dú)立站在長廊上,借著月光也無法看清所有邊旯角落。
她開始有點(diǎn)茫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辦,難道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挨個尋找嗎?
“有人嗎?”她大聲詢問,聲音在長廊上回蕩,但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這里有人嗎?”她不死心,再次大聲詢問,仍然是沒有回應(yīng)。
看來這里是沒有人吧。
只是為何“黑人”帶自己來到這里呢,想必他總不會騙自己吧。
難道是那胥銘是藏起來了??
鳳儀輕輕地推開了樓梯旁的一個房間的門,里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見里面有什么。
好黑暗啊!
沒有發(fā)現(xiàn),她便又將那房門輕輕地關(guān)上了。
正不知怎么辦的時候,突然間二層上的所有房間都亮起了燭光,包括先前鳳儀查看的那個房間。
繼而所有房間的房門和窗戶也自動開啟。
借著昏黃的燭光,鳳儀能看清先前查看的那個房間的情況,里面的確是只有一套樣式古樸的木制桌椅,案幾上的白瓷托盤里點(diǎn)燃著一根如小茶杯口般粗大的紅焟燭。
她又接連走了兩個房間,也是如此擺設(shè),同樣地也沒有看到人的身影。
鳳儀雖覺得氣氛幽靜,但是也覺得有點(diǎn)奇怪。
難道是那諭靈老人的大弟子胥銘在故弄玄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胥銘到底藏在那里?
鳳儀又沿著長廊繼續(xù)走,便又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這個房間里就如中藥鋪那樣,擺滿了大小相同的小格子,格子外用紅紙標(biāo)著存放物品的名稱。
她只是站在了門口也能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感覺像是藥草的味道。
她由此猜測,那小格子里面裝的是藥草吧。
里面同樣也沒有人,鳳儀好奇地走了進(jìn)去,看了看小格子外面貼著的紅紙上的名稱,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認(rèn)識上面標(biāo)示著的物品。
她也沒有擅自拉開小抽屜查看,誰知道里面有什么呢。
更何況,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她擅自進(jìn)入已經(jīng)是不妥的了,總不能做出更出格的動作吧。
她決定遵循“眼看手勿動”的原則,既然看不懂,她也不再在這個房間里停留。
這上面還有那么多的房間,她決定慢慢查看一番就是了。
到了下一個房間,鳳儀一眼便看到了這個房間中間的地上放置著一個銅制的爐狀物體,看上去有點(diǎn)像傳說中的煉丹爐。
房間靠墻的左右兩邊就分別放置有一條長木桌,木桌上井然有序地擺放著各種器皿,如扁足碗、長頸瓶等,有些器皿里還裝有顏色特別的不明液體或粘糊糊的糊狀物品。除此之外,還有各式大小不一、制作材料不同的勺子。
鳳儀猜測這些也許都是用來制藥的工具,看來這胥銘可能善于制藥或喜歡煉丹。
她只是站在門口觀看,并未進(jìn)入。
她怕一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她繼續(xù)往前走,但這個房間里看到的東西卻讓她大吃一驚。
在這個房間放著許多如家常使用的微波爐大小的竹籠子,里面都各自裝著一個個頭不太大的異獸。
只是那些異獸都是軟軟地趴在籠子里,雙眼緊閉,要不是偶有一兩只異獸抬動一下爪子,鳳儀還以為它們都是死了的呢。
鳳儀心想這些異獸莫不是都是那胥銘用來試藥的吧,她大概猜到了“黑人”不肯陪伴她進(jìn)來的原因了。
也許“黑人”也嘗試過苦頭了吧。
她正站在門口呆看著那些被困在籠子里的異獸時,卻突然從前方傳來了腳步聲。
她轉(zhuǎn)頭望去,卻是一身量不高、身著黑衣、面部黝黑的少年。
他向鳳儀走了過去,到了她面前便恭敬地向她拱手說道:“客人遠(yuǎn)道而來,我家?guī)煾涤姓垼 ?
接著,他便作出邀請的動作,意思是讓鳳儀跟隨他而去。
聽他的語氣,他是胥銘的徒弟吧。
看他暫無惡意,鳳儀也決定跟隨他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沿著長廊走去,鳳儀又看到了好幾個房間,有的空無一物,有的放有一盆盆長得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就只放有一張軟榻……
很快地,那少年便帶領(lǐng)著鳳儀來到了一個房間前,她一眼便看到了在這房間里地上的席子上打坐著一面貌端正、身著黃袍的中年人。
“師傅,客人帶到了!”少年一邊恭敬地說,一邊對站在門邊的鳳儀作了一個請進(jìn)的姿勢。
鳳儀也便邁腳進(jìn)去了,少年便轉(zhuǎn)身離開。
不稍片刻,他便拿來了一個軟墊,放在他師傅前面的地上。
“請坐!”他的師傅開口說道,聲音渾厚有力。
“謝謝!”鳳儀也不扭捏,道謝后便盤膝坐下。
“我是胥銘,是諭靈老人的大弟子,你的事情我的師傅早已告知于我,我有責(zé)任替他還你的恩情,我會盡力幫助你解除你身上的記憶禁制。”那中午男子開門見山地對鳳儀說道。
原來對方真的是自己要尋找的胥銘,而且他的回答也干脆直白,表明他愿意幫忙,這讓鳳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的師傅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也是天意如此,我只是略盡綿力而己。”鳳儀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我很謝謝你愿意幫忙,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嗎?”
鳳儀總覺得事情沒怎么簡單。
果然,只聽得胥銘回答道:“姑娘好聰明,如要順利解除姑娘身上的禁制,的確需要姑娘你本人的幫忙。”
鳳儀無言,看來她的第六感還真的挺強(qiáng)的,還真沒那么順利,只不過不知又要她做些什么,只希望不要那么困難便是了。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她開口詢問,心中有些忐忑。
“你只需幫我找來所需的藥草便是了。”胥銘也有點(diǎn)無奈,他答應(yīng)了師傅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但卻苦于沒有相應(yīng)的材料。
那些所需的材料的確是難找,無奈之下,只得將這難題拋給了鳳儀。
“就這么簡單?”鳳儀驚訝地問道。只需找?guī)讟硬牧暇涂梢粤耍犐先ズ孟窈芎唵巍?
“不,一點(diǎn)也不簡單!”胥銘嚴(yán)肅地回答道。
鳳儀一聽,心都涼了,急問:“為什么不簡單,難道是因為你所需要的材料很難找?”
“是的,的確如此。”胥銘肯定地回答。
噢,原來真是如此,看來還真是沒有容易的事情啊!
“承師傅之命,我本應(yīng)該全部提供所需的材料,但奈何那些材料太過于珍貴,我這里的確沒有,所以才需要你幫助尋找。”胥銘繼續(xù)說道。
“嗯,真的很難尋找嗎?”鳳儀又問道。
“是的,很難!”胥銘再次肯定回答道。
“那我需要尋找一些什么材料?”鳳儀只得問清楚所需的材料,然后再努力想辦法。
“血煉果、龍須水、靈花石、無情血。”胥銘念了這四樣出來,鳳儀也是聽呆了,皆因她一樣也沒聽說過。
就拿那靈花石來說吧,她只聽說雨花石,并沒有聽聞過這靈花石,想必也是極難尋找之物。
那血煉果吧,聽上去就好像是一種果實。
而那龍須水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東西,又該上哪里找。
無情血呢,名字也是怪怪的。
鳳儀只覺得頭疼,解除自身禁制的每一樣?xùn)|西她都沒有聽說過,這讓她又該上何方尋找。
也許是看到了鳳儀緊皺的眉頭,胥銘提示道:“血煉果蛇窩藏,龍須水天上尋,靈花石秘洞找,無情血心里悟。”
鳳儀忙把胥銘說的這些話記在了心里,這些很重要,可是尋找材料的重要線索。
“你可記住了?”胥銘問道。
“嗯。你能說得更明白了嗎?我聽不太懂。”鳳儀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個只能靠你自己去參悟了,也許還要看你的機(jī)緣。”胥銘心想他如果能參悟透,并且有相應(yīng)的機(jī)緣,他早就將這四樣奇珍收入囊中了。
“這還需要機(jī)緣?”鳳儀疑惑。
“是的,剛才那四樣都是天下珍寶,極不易得,還是要講求一點(diǎn)機(jī)緣的。”胥銘耐心地解釋。
“那么說我要想解除記憶禁制挺難的?”鳳儀感慨地問道。
“是的,的確挺難!天下間能解除你身上記憶禁制的人并不多。”胥銘如實說道,他師傅已經(jīng)將她的情況交代于他。
鳳儀剛一進(jìn)來時,他便已經(jīng)用他那一雙獨(dú)特的眼晴將她的實際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我?guī)煾奠`天尊者可以嗎?”鳳儀聽到胥銘這樣的回答,第一時間便想起了她的師傅,在她心目中,師傅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人。
“可以……”
“太好了,那我找?guī)煾到馊ィ ?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師傅是可以解,不過后遺癥很大!”
“什么后遺癥?”
“你又會將今世的記憶全部遺忘掉。”
“你是說我身上的記憶禁制里封印著的前世的記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我無法解答。一切只能等你的記憶禁制解除之后才能知曉。”
“那還真是麻煩!”
“我必須要那四樣奇珍才能安全解除你身上的記憶禁制。”
“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目前來說沒有,除非你另有機(jī)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