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向小靈童清風點了點頭。
清風會意,便來到鳳儀身邊用密音傳授了她進出之法。
鳳儀一邊細心聽,一邊點頭。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簡單,只需催動靈力,分別念動一句咒語就行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進出之法相對簡單,是因為本身對她所設置的禁制不高。
而對于其它人或妖物所設置的禁制又不同了。
她本就是那彩畫的創(chuàng)造者,彩畫本就聽命于她。
除了她,只有他師傅知曉進出之法,并且傳與清風。
其它外人便不能那樣的進出自由了,只是這一切她都不知曉罷了,其實哪里有那么容易,要不然彩羽也不用苦哈哈地哀求于她了。
“徒兒,你身上是不是帶著一把寶劍,只是還未能熟習劍法,可有此事?”老翁師傅繼續(xù)問道。
“是的,師傅!”鳳儀如實回答。
她的劍法的確不怎么樣,只會那簡單的幾招,況且有時也不能發(fā)揮它的最大威力。
“我讓清風傳授一套劍法于你,你可要看仔細了。”老翁繼續(xù)說道。
“謝謝師傅!”鳳儀喜出望外。
清風也是辦事利索之人,老翁指令一下,他已經躍到了大殿之中,右手一伸,平空一把利劍在手,然后他便行云流水般地揮舞起來了,或跳,或躍,或刺,或揮,或挑,整套動作干凈利落,靈巧無比。
鳳儀目不轉晴地看著,心中驚嘆無比:看這劍耍得多好,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這等水平?看來還得勤加苦練丫!
當然,在感嘆的同時,她也不忘把這套劍法熟記于心。
“徒兒,你可看清了?”
“嗯。”
“那你現(xiàn)在就練一次給為師看!”
“啊?”
這師傅的要求有點突然,鳳儀不由驚呼一聲。
“有問題嗎?”老翁師傅開口問道。
“沒…沒問題。”
師傅命令不敢違抗,鳳儀只得執(zhí)劍在手,硬著頭皮演練了一遍。
當然因為是在室內,她也和清風一般,不使用靈力,只是單純地演練招式。
一套劍法演練下來,鳳儀有點心虛,因為她覺得演練得不怎么樣。
她低垂著頭,有點怕師傅責罵。
卻聽得老翁師傅安慰道:“初次練習能有這樣子,已經是不錯了,你要更勤加苦練才行。”
鳳儀忙點頭答應,心中更是羞愧萬分,她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水平實在不怎么樣。
“師傅的教導徒弟銘記于心!”
“如此甚好!”老翁欣慰地點了點頭,這徒兒還像當初那樣謙遜受教。
“那你回去繼續(xù)修煉吧!”
“徒兒告辭!”
鳳儀便告辭老翁師傅獨自一人回到了彩畫里面。
誰料她一進入彩畫里面,便看見彩羽早已經等在了門口,此時的它又是那小巧、可愛的模樣。
它一看見鳳儀回來,便眼巴巴地貼了上來,一幅討好的樣子。
“讓我做你的坐騎吧,我會好好聽話的!……讓我做你的坐騎,這樣你出去也會很威風的!……”
彩羽那小巧的身軀在鳳儀身旁不停蹦跳著,嘴里在不斷念叨著。
鳳儀也不管它,由得它“碎碎念”,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后來干脆就坐在門前看著花海發(fā)呆。
“好吧,我認輸了,你要怎樣才肯讓我當你的坐騎!”
自個蹦達了許久的彩羽終于沒招了,它也意識到鳳儀是故意的,只得乖乖地認輸了。
看著彩羽垂頭喪氣的吃癟樣子,鳳儀有點想笑,但為免前功盡棄,也只得強忍著。
“你若想當我的坐騎,必須戴上這個!”
鳳儀拿出五彩項圈在彩羽面前晃了晃。
“好漂亮的項圈!”
彩羽也許天生就喜歡彩色,一看到五彩項圈便眼睛發(fā)光。
可它也不是傻的,自然也知道這項圈有問題:“不戴行不行,戴上它,脖子會受不了的……”它又開始了一番哀求。
鳳儀也受不了它了,當場回絕:“不行!不得討價還價!你若不肯戴,那就算了!”
說完,便站起身子就要離開。
一看到鳳儀要離開,彩羽著急了,這是它等待了許多年的機會,它不能錯過,它也想念它的伴侶了。
“好,好,別走,我戴就是了!”彩羽很不情愿地答應了。
“這就乖,來,我?guī)湍愦魃希 ?
看到目的達到,鳳儀笑得開心極了,便拿著五彩項圈就往它的脖子套。
放到彩羽的脖子后,鳳儀催動靈力,默念咒語,那五彩項圈便自動縮小到合適的尺度了。
還真別說,彩羽戴上這五彩項圈也挺好看的,鳳儀笑著欣賞起來。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彩羽委屈巴巴地說道。
“滿意,我很滿意,不過看上去你不滿意,要不就算了,項圈我收回,你呢,哪里涼快你就往哪里呆去。”鳳儀故意逗它。
“別…別…我很滿意!”彩羽忙回答道。
“好,那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的坐騎了,也是我的朋友了。”鳳儀繼續(xù)說道。
鳳儀輕撫了一下彩羽的小腦袋,表示安撫。
彩羽也用小嘴輕啄了一下鳳儀的左手手心,表示友善回應。
“我會好好待你的!”鳳儀輕聲細語地對彩羽說。
彩羽心里一頓,也乖乖閉上了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溫存。
它選擇再次信任人類,只希望鳳儀能真心待它。
而鳳儀在心里想得更多的就是:只要彩羽不是太頑劣,自己也不會催動五彩項圈對付它。
“我想我的伴侶了,你能帶我出去吧?”
彩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雖然鳳儀已經告訴自己做她的坐騎,但是要出去,還是要鳳儀親自帶它出去才行。
這次它真的沒說謊,它是真的想自己許久未見的伴侶了。
彩羽用祈求的目光望著鳳儀。
鳳儀心下一軟:既然如此,就答應它吧。
“行,我?guī)愠鋈ィ贿^我得經過師傅同意。”
“那你快去問仙長!”彩羽有點迫不及待。
“行,我現(xiàn)在就去。”
鳳儀也體會彩羽內心的渴望。
說完,鳳儀便去找老翁師傅,并把彩羽的意愿說了。
師傅倒也明事理,只說那彩羽既然已經是她的坐騎,一切便只憑她作主。只是囑咐她學藝未精,外出時必須要注意安全。
鳳儀均一一應下。
回到了彩畫中,鳳儀也告訴了彩羽這個好消息,彩羽也很高興,它沒想到仙長這么容易便同意了。
雖然是仙長將它困于彩畫中,但是它也不怨恨仙長,到底是仙長挽救了它的性命,它自認性情頑劣,但是還是懂得道理的。
于是,彩羽搖身一變,身形迅速增大,又變得比一匹成年駿馬還要大了,身上的羽毛變得更有光澤了。
果然,它脖子上的五彩項圈也隨之變大,處于不松不緊的狀態(tài)。
鳳儀運足靈力飛上了它的背部,側坐著。
“飛吧!”
鳳儀一聲令下,彩羽展翅飛向了花海的半空中。
隨即她運起靈力,默念咒語,一人一鳥便從彩畫中沖了出去。
鳳儀本以為自己會落在長廊上,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高空中,下面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和叢林。
“我們出來了嗎?”鳳儀向彩羽詢問道。
“是的,我們出來了!”
彩羽的語氣很是興奮,它終于出來了,它終于自由了。
“哈,哈,我自由了,我終于自由了!”
彩羽興奮地大笑,開始鳳儀也為它感到高興,但很快地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妥,這彩羽是不是過于興奮了,甚至有點陷入癲狂的狀態(tài)了。
“彩羽,你怎么了?”鳳儀著急地大聲詢問,但卻得不到答復。
“我為什么要做你這卑微的、丑陋的人類的坐騎?你們人類是虛情假意的,沒一個值得我去信任!”彩羽憤怒的聲音響亮地傳來。
糟了,這彩羽分明是憤恨人類,內心并不愿意做我的坐騎,先前的表現(xiàn)都是哄騙于我的。
“下去吧!”
還未等鳳儀反應過來,彩羽便一個快速直線上升,便把毫無防備的鳳儀給甩了下來。
從彩羽背上掉了下來的鳳儀忙運起了靈力,穩(wěn)住了身形,讓自己飄停在了半空中。
彩羽看見已經成功把鳳儀從背上甩了下來,立刻便要飛走。
鳳儀也不含糊,立刻便默念了控制五彩項圈的咒語。
項圈收到指令,便開始向里面收緊起來,很快地便緊緊地勒住了它的脖子,彩羽瞬間感到呼吸不暢,渾身無力。
它試圖用爪子把項圈破壞掉,但是它越掙扎,五彩項圈便勒得越緊。
很快地,彩羽便承受不住了,蜷縮著身子,收緊翅膀,從空中直直地掉了下去。
因為身形巨大,彩羽將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看到情況也差不多了,再念下去的話,這彩羽必定當場氣絕。
鳳儀決定先放它一馬,心意一轉,她又念動咒語,使五彩項圈回到不松不緊的狀態(tài)。
隨即,她也飛降到了彩羽身邊。
此時的彩羽身體仍軟軟地趴著,拼命地喘著氣,在努力地恢復著狀態(tài)。
看到鳳儀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彩羽眼里流露出了驚恐。
鳳儀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這滋味如何?可想再試?”
她多少也有點惱怒彩羽“過河拆橋”的可恥做法,便出言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