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元旦
- 景如氏
- 花信風三侯
- 6735字
- 2022-09-06 20:25:00
聽說能夠免費抽獎。
眾人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獎品,既然是免費的,那就抽一個吧!
懷著試試的心態,人們挨個開始排隊,不過有人還在觀望之中。
李寬停下腳步,“難道我們有特別的優待?”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小。
甚至是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其他人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正當大家以為有優待的時候,馬景澄搖搖頭,“怎么能讓諸位排隊呢?”
說完,領著眾人走便捷通道,在其他人排隊的時候,已經開始抽了。
州里的大佬們一個接一個的排隊開始抽獎。
馬景澄高聲說道:
“諸位,不要著急,中獎的概率是一樣的,誰都可能中獎,誰都可能不中。”
州里的人見這么多大佬都開始去抽了,也都排起了長長的隊。
“那兒不是還可以弄幾個抽獎的地方嗎?干嘛都擠在這兒啊?”
有人看向旁邊。
馬景澄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他這個愚蠢的問題。
記者們紛紛圍了上來。
禮儀小姐姐穿著粉紅色的大長衣,白色的皮靴,身材高挑,用馬景澄糾正無數遍的禮儀,將抽過的領導們請到紅毯上。
隨后指引他們開始刮獎。
“謝謝,很遺憾,沒有中獎!”
秦聿銘第一個遞過去,得到的答案和所有人想象的不一樣。
本以為這么大的腕兒,應該是百分百中獎的,可居然沒中獎。
很多人看向秦聿銘,觀察著其反應,卻發現秦聿銘只是笑笑,并沒有什么不快。
緊接著,一個兩個三個。
領導們都被宣布沒有中獎。
有人甚至還嘀咕‘這不是耍人玩嗎’?
可馬景澄不管這個。
因為誰能中獎,誰知道,他都不知道。
這只是推出眾多彩票中的一種,用來打開市場。
至于中獎的概率多大,那只有設計它的人才知道。
不過告訴眾人又能如何呢?
購買所有彩票的錢,肯定是獎品的幾倍甚至幾十上百倍。
“我中了,我中了!”
第一個中獎的是蘭嵐,舉著彩票就朝自己哥哥跑去,“哥,我中了,一輛自行車!”
啊?
啊啊?
眾人不敢相信,還真能中啊?
蘭樹云也有點驚奇。
他們前面那么多人去抽都沒中,他還以為是騙子呢。
看到自己妹妹中了之后,居然這么高興,他也趕緊過去:“來,我看看?”
“沒錯吧?”
“嗯,沒錯!”蘭樹云點頭,“是一輛自行車。”
不過有人還是持懷疑態度。
因為他們知道,這女的是陶彩廠的員工,誰知道是不是搞的鬼把戲。
不過,很快又有人中了獎。
有個前來看熱鬧的老頭,竟然中了一臺黑白電視機。
他舉著票,都不太相信,還想將其扔掉離開。
禮儀人員卻將其攔下,說等一會兒就能帶走電視機了。
他很吃驚,真的天上掉餡餅了?
抽獎還在繼續。
那個陶鈴運氣不錯,抽到了一臺收音機。
很快,一千個人就抽完了。
有一些人中了獎,更多的是沒中獎的。
后面排隊的人還想要去抽,被攔住了。
一直在一旁記錄人數的員工攔住后面的人,說道:
“后面排隊的,到一千個人了,不能再抽了,大家都散了吧!”
后面的人唉聲嘆氣。
有人還不走,湊上前來,說道:“不是可以花錢,抽嗎,我要抽一個!”
那員工看向馬景澄,馬景澄點點頭。
交錢后,放那個人進去。
很遺憾他沒抽到。
一下子嚇退了后面的人。
很快,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員就將中獎的獎品搬了出來。
蘭樹云看向馬景澄:“你還真給啊?”
“自然,我們說話算話。”
馬景澄說道:
“這是,今天中獎的獎品,多余的話我不多說了,大家手冊上都有,這是自愿的,沒有人逼著你來,你要來抽,那就抽,如果嫌太貴,我們還推出了各種各樣的彩票,有不同的價錢,有不同的選擇提供給大家。
我們不建議你將自己吃飯的錢拿出來買彩票,中獎是有概率的,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會中獎。
剛才大家也看到了。
中獎這件事,不會因為你是乞丐就不中獎,也不會因為抽獎大的人是秦部長,他就能中獎。
中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誰能中。
我們也不知道哪一張彩票是有獎的,但是只要你中了,我們就會把獎品給你。”
馬景澄往旁邊讓了讓,舉著喇叭說道:
“下面有請秦部長及各位領導為中獎的人員頒獎!”
掌聲雷動。
秦聿銘上前挨個和中獎的人握手,然后說恭喜。
獎品發到人們手里。
記者們咔咔地拍照。
下面的人無比羨慕。
在將獎品領走之后,馬景澄舉著喇叭繼續說道:
“在這攀州,只有這么一家彩票福利中心,名字叫做‘陶彩彩票福利’,我們未來計劃在攀州開無數家這樣的店鋪,供大家買彩票。”
“下面,我們請李主任給大家說兩句。”
馬景澄將喇叭遞給李寬。
他要看李寬的表現,同時讓李寬給秦聿銘接下來的發言做個基調。
李寬這人,看似心不在焉,整個人對某些東西卻十分敏感,未經商量,馬景澄就將喇叭遞給了他。
馬景澄想要干什么呢?
他稍作思考,拿著喇叭啪啪啪地拍了幾下。
馬景澄見李寬陷入了沉思中。
借故和旁邊中了獎還一臉懵的老大爺說道:
“大爺,以后啊,您的親戚和孫子,要買彩票,只能在陶彩買,其余的,都是假的…”
那老大爺歪著腦袋問馬景澄:“還有別的店?”
“沒有~”
…
馬景澄的話說得很輕。
老大爺的話卻有點大。
甚至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畢竟兩人在這時候發出聲音,是對將要講話之人李寬的不尊重。
李寬卻恍然間就明白了。
在暗暗震驚的同時,開口道:
“大家好,我是工商部門的李寬,今天很榮幸來到陶彩福利中心參加,福利彩票在攀州的開業。
剛才福利彩票的負責人也講了,州里允許大家用手里盈余的錢來碰碰運氣。
但是不一定會中獎。”
李寬舉起手里的一個小冊子,晃了晃:
“這上面說得很明白,花錢買運氣,你運氣好,你就能花幾塊錢帶走…”
李寬朝旁邊獲獎的人看去,“帶走洗衣機,電視機,單車。”
然后扭頭,看向櫥窗:
“以及,那里面有的東西,你運氣不好,那錢就花出去了,什么也都得不到。
花錢買運氣,這個運氣不是誰都有,也不是誰都沒有,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你看,我們就沒有這種運氣,什么都沒抽到。”
下面一陣哄笑聲,李寬也笑了起來。
“同時,在這里要通過報紙,電視,電臺,向大家說明一件事,在攀州,只有‘陶彩’可以發行福利彩票,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機構和勢力,不得再發行擁有同類性質的彩票。”
李寬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很鄭重:
“我重申一遍,是任何機構和勢力,包括飯店、商店等商業性質的機構,不得出現與福利彩票同性質的活動,包括優惠券等等,如果出現假冒的機構,州里將依法嚴懲,我話就講到這里,下面請秦部長給大家說幾句。”
掌聲響起,秦聿銘接過喇叭。
他剛才還在納悶呢。
難道馬景澄搞不清楚在這攀州誰是老大?
怎么讓一個下屬搶自己領導的話。
現在他明白了。
馬景澄這人了不得。
至少目前他能給馬景澄一個這樣的評價。
宋青州、他、秦巨政都知道李寬是個什么樣的人。
現在恐怕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的年齡。
這種領會別人意圖,或者讓別人輕易領會自己意圖的能力,不應該是馬景澄這個年齡該有的東西。
如果不是對李寬足夠的了解,他都要懷疑,李寬將州里的機密告訴了外人。
馬景澄的每一刀都切在了他們的要害上,準確無誤。
他緩緩舉起喇叭:
“秦聿銘保證,陶彩推出的彩票,沒有貓膩,可以購買!”
他的話語很短,短到幾乎沒有什么信息。
不過這就足夠了。
他知道足夠了,他也希望馬景澄知道。
馬景澄當然知道。
其實他不用講話,就已經足夠了。
......
在這里進行的同時,紅色小隊也沒有一刻閑著。
他們這次,還是最先去了以往時常聯絡的人家。
這是馬景澄告訴他們的,要做一個專業的人。
專業人做專業事。
他們既是信息收集員,也是銷售人員。
在處理這件事上,看起來是很小的事情,順序卻很重要。
往往有錢人都是會被優先對待的。
所以,他們在表示自己對這些顧客的尊重。
盡管他們不太明白為什么,但還是照做了。
馬景澄認為這種細節不是沒有意義的,人們都喜歡能讓自己感到舒心的人,這種細節眼前可能會不起眼,但長遠來看卻是意義非凡的。
大多數人都有一個依賴的心理,尤其是有錢人。
如果你的服務能夠讓他感到滿意,你就有可能成為他長期的供貨商。
如果產品相差無幾,服務也相差無幾的話,你的競爭對手想要搶走你的生意,那是很難的。
因為其中有一個熟人效應,這種熟人是假熟人,但是假熟人和真陌生比起來,假熟人給的安全感比真陌生要強得多。
潛意識里的安全感來自于雇主對你的了解。
由此,很多老板或者商人,不會輕易更換自己的合作人員,就有這樣一層安全感在里面。
在時不時訓練小紅隊的時候,馬景澄會告訴他們,不要探聽雇主的私人問題,即使你知道,也不要說。
他講的,通常都是一些很小的東西。
但是他要求每一個人都背下來。
小紅隊在去找這些有錢的顧客時,會說上這一句‘我在第一時間就先來通知您了’。
他們被馬景澄要求,如果說了這句話,就真的要在第一時間去通知那個人,不然謊言有可能會被拆穿。
拆穿影響的不是某個員工,影響的是陶彩整個品牌。
所謂的品牌,就是從服務開始的。
好的產品加好的服務,就是品牌。
建立品牌就是在建立一種信任。
幫助顧客解決困難就是在幫助自己解決困難。
紅色小隊極其奪目。
大街小巷,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們身上的那個標志:代表這有錢人。
這么些天,也有出現陶彩的假冒品牌。
可大多都被識破了。
因為衣服可以仿造,但是服務他們卻不能。
細小的服務,能夠讓人有不同的感覺。
這就是為什么,同樣一碗面,大飯店要兩百塊,小餐館只要三五塊,花錢買服務的人不至于爛大街,但是有。
做任何生意,都只是在做一部分人的生意。
除了水等賴以生存的東西,還沒有什么是可以讓天下人都需要的。
當然了,水,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包攬所有人生意的,這就是市場。
紅色小隊的作用還是有的。
不久之后,就有人來到了陶鈴街觀看,并且花錢買了無數張彩票。
她們是為了中獎嗎?
不是。
就是享受別人的目光,就是好奇。
盡管不是長期的客戶,但一分錢也是錢。
馬景澄安排了記者去給這些人拍照。
并且將寫好的通稿給了那些記者們。
讓媒體工作者也免費抽了一把獎。
自然送出去了不少禮物。
只有讓這寫手里握著筆桿子的人親自去嘗試和體驗一把,他們才能為馬景澄寫出他需要的文章。
要不然,即使按照要求寫出來,也會有點怪。
價錢比較高的彩票無人購買,但是一毛兩毛的這種刮刮樂,卻是賣得起飛,一個上午,就被刮了一大堆。
馬景澄找人去培訓那個趙老爺子的孫女之后,和李寬等人就在攀州繼續開設分中心的事情交換了意見。
事情算是平穩地過去了一天。
到了晚上八點半的時候。
電視里出現了‘陶彩福利’這樣一個欄目。
一個女生亭亭玉立,唇紅齒白,笑起來有點甜,跟著背景音樂開口:
“我不斷的努力,只為與你相遇,啊我的彩電,敢于付出,才有收獲,愛拼才會贏。
七分靠運氣,三分還是靠運氣。
大家好,我叫趙未來,是新來的主持人。
每天八點半,好運你就看。
從這周開始,我將會帶領大家學習有關雙色球的知識…”
馬景澄看了一會兒就沒再關心這件事了。
雙色球要想賺到錢,得全國發行,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嘗試。
主要還是其他的彩票。
當天下午的時候,各家報社和電臺就將消息發布了出來。
還預報了晚上‘陶彩福利’的開播。
有電視的看電視,沒電視的看報紙或者聽廣播。
有點見識的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后,都在感嘆,賺錢的機會被人搶了先。
不是沒有人想到這樣的事情,而是他們認為這件事做不成。
原因就在于,搞不定州里的大佬們。
所以很多想法只能爛在肚子里。
他們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家叫陶彩的廠子,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取得州里的同意。
有一部分人關心賺來的錢到哪里去了。
但大多數人根本不關心這。
他們都不懂這是什么原理。
也少有人去想這背后的邏輯。
即使想,也想不通。
有人托關系去打聽,州里和陶彩到底各占比是多少。
但無論怎么打聽,都沒有消息。
很多事情讓他們感到迷惑。
報紙對中獎的事情大宣特宣,搞得一時間全城沸騰。
馬景澄早已為這些人準備好了很多個等級的彩票。
只等明天開始,等著數錢就行了。
至于獎品,有了州里給的通行證。
先拿來用,用完之后再付錢。
本來。
為了能夠更快地將有錢人吸引過來,馬景澄設置了一個大獎。
獎金高達十萬塊。
這個獎項讓李寬等人都為之震驚。
然而,截止1月1號,他手里屬于他的錢并沒有十萬塊,連五萬塊都沒有。
因為他首要的任務是保證所有人的開銷和供應數萬人的食物。
最終,獎金被設置為一萬塊。
一萬塊是天價了。
當下,有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一萬塊。
也就是說一萬塊,是某些家庭一生的開銷。
那蘭樹云這么牛的人物,光景好的時候,一年還只能掙三千多呢。
現在的話,蘭樹云只能掙不到兩千,還聽說,已經三個月沒有發工資了。
而馬景澄這邊。
別看他弄了個廠子。
可實際上,他還是個窮光蛋。
手里還欠著銀行的錢,還欠著花鎮村民的錢。
但,如果他現在出去跟人說,自己沒有錢。
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在很多人眼里,馬景澄已經是妥妥的富豪了。
大街上,那些身上一塊錢都沒有的人,看著陶彩廠,都在幻想自己有一天,不需要擁有這么一個廠子,只需要擁有千把塊錢,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從他們的角度看,馬景澄是一個富翁,比萬元戶還有錢。
應該在十萬元戶和百萬元戶當中。
全國不讓擁有百萬元戶。
但百萬元戶卻很多。
攀州對百萬元戶卻是采取開明態度的。
所以,在攀州人眼里,聽人說某某某是百萬元戶,也沒什么稀奇,都是茶余飯后的談笑。
他們只關心手里的幾毛錢。
馬景澄也時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與當下脫鉤了。
出手就是成百上千,甚至上萬,而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
后來他發現,不是脫鉤了。
而是他的體量大了,光是工資都數十萬的發出去,很難將重心放在三五十塊的油米錢上了。
名義上,廠子是他的。
其實他和那些武營企業的廠長,沒有什么兩樣。
武營企業,每年要花出去幾百上千萬。
就說攀州的彩電生產廠,光是從腳盆引進生產線,專利等費用就要交幾十上百萬。
在他穿越前的世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果每個人給我一塊錢,那我就是個十億富翁了。
他現在正在冒險做的這件事就是,從每個人兜里掏出幾塊錢。
盡管幾塊錢很多,對于現在的人們來說。
但是,馬景澄給的誘惑足夠大。
五千多的彩電,百分之八九十的家庭還是買不起。
花十來塊錢就有機會抽到,這筆賬,不需要馬景澄幫他們算,對于精打細算的人們來說,再清楚不過了。
很可惜,做彩票這件事,在其他地方,行不通。
主要還是環境因素。
即使官方同意這么做,馬景澄也是一分錢也撈不到,除非私底下自己干。
但馬景澄不想冒這種險。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值得。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兩天。
這兩天,宣傳應該足夠了。
以后數錢就好了。
至于一些細小的問題,有人會幫他解決的。
元旦這天。
很多人都是滿意的。
中獎的人,州里的大佬,馬景澄,印刷廠,物件供應廠,都是滿意的。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面。
有人滿意,就有人不滿意。
元旦。
廠里晚上十點就沒人了。
馬景澄給所有人放了假。
張莘月這一天,都靜靜地站在馬景澄十步之內的地方。
按照她師傅的話來說,只要不輕敵,全力以赴的話,她是無敵的。
她看著那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少年,游刃有余地處理各種事情。
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自己和他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
隨時都可以一拳把他鼻子打流血。
陌生,他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在場的人,看起來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為什么這些人會聽他的。
雖然跟著他與人談過幾次話,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張莘月握著鐵聞聞,走到走廊。
這么多天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馬景澄屋子里的燈這么早熄滅
她正要回屋時,下面傳來了動靜兒。
有人越過了墻。
她隨后看見門房一個聲音從窗戶翻滾而出,貼著墻走到樹下。
“那個道上的朋友,不走大門,要翻墻?”
魏和尚等人都翻進來之后,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來人一怔。
魏和尚卻能感覺到自己對面的人咧嘴冷笑。
隨后。
對面一言不發就朝魏和尚打過去。
魏和尚迎了上去。
對方腿法凌厲,看來是個練家子。
他挨了幾腳,甩甩發麻的雙手,再次迎了上去。
那人和魏和尚糾纏,其余人開始朝著樓梯摸過去。
魏和尚卻一點都不慌。
他內心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隨后集中精力和那高個子拳對拳的硬剛。
上次在拖拉機上,他心中放不開。
一來,叫張莘月的女人,身材火的不行,一看就和自己老板關系非淺。
盡管自己打不過她,但要是真的把她那好看的臉蛋打傷了,老板得多傷心。
二來,自己實力不如她,在移動的物體上,沒有那種定力。
現在不一樣,都是硬漢對硬漢,誰怕誰。
所以他打得特起勁。
沒過幾秒,上去的人就全被踢飛了出來。
那漢子一看,不明所以。
他奈何不了對面的平頭男子,平頭男子也奈何不了自己。
他沒想到這里看門的這么厲害。
而魏和尚看見那女人從陰影下走出來,立刻就收手了。
緩緩地退到一邊。
高大的正方臉漢子定睛一看:女人?
然后不明所以地看向往后退的魏和尚。
張莘月沒有任何廢話。
直接沖了上去。
魏和尚眉頭不停地挑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只見張莘月,動作極快,使用的手法自己見都沒見過。
隨后聽見骨頭咔咔咔的聲音,只見一條長腿高高抬起,一個大旋轉,和自己打個平手的漢子就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墻上。
魏和尚內心只有兩個字:可怕!
他師傅也曾告訴他,這世界上,有兩種功夫,一種是強身健體的,另一種是殺人的。
他練的是強身健體的。
另一種,他現在見到了。
他伸手一摸,自己脖子上都是汗。
咚咚咚~~
大門外有人在狂敲。
馬景澄睡眠很淺,從房間里醒來。
下面的魏和尚,看了一眼張莘月之后,緩緩向著大門走去。
“誰呀?”
魏和尚防備著問。
“李寬!”
外面的聲音傳進來。
魏和尚知道這個姓李的,看起來是自己老板的朋友,于是打開了大門。
“別動~”
突然之間,一隊人馬沖了進來。
李寬帶隊,看向魏和尚,“你們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