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從明天開始，一切都要重新進入正軌。

目前的事情已經非常清楚，古爾曼需要利用克萊恩這個在大眾認知中的“死人”來幫忙殺死一些他的對手。

雖然現在這些活兒古爾曼自己也能做到，甚至更加簡單，但畢竟他已經有了很不錯的明面身份，一舉一動都會被別人注意到，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親自出手，因此必須要依靠克萊恩這個“死人”來動手。

而目前最重要的一點則是讓克萊恩成功晉升到序列8，成為一名小丑。

和愚者途徑序列9的占卜家完全不同，序列8的小丑是一種非常擅長技巧格斗的非凡者。

比起占卜家，小丑不僅有更強大的靈感和預知能力，同時身體協調性也會獲得極大的提高，力量、敏捷和速度都會得到強化，甚至可以依靠直覺預感出目標的下一步行動。

一個優秀的小丑完全就是一名技巧性格斗大師。

除此之外小丑還很擅長偽裝，可以幾乎完美的控制表情和肢體語言，非常適合一些特殊工作。

而小丑魔藥的配方也并不復雜。

主材料需要成年的霍納奇斯灰山羊獨角結晶一枚，完整的人臉玫瑰一朵。

輔助材料需要純水80毫升，曼陀羅汁液5滴，黑邊太陽花粉末7克，金斗篷草粉末10克，毒堇汁3滴。

這些輔助材料并不難搞，大部分都屬于常見的非凡材料，拉塞爾法官留下的煉金實驗室里還有很多。

但兩種主要材料霍納奇斯灰山羊獨角結晶一枚和完整的人臉玫瑰一朵，古爾曼手里卻暫時沒有，需要快點想辦法來收集。

至于渠道，但不難找，周日是孤兒院孩子們休息的日子，古爾曼沒有去城郊的莊園，早上和查理一起訓練了一番，中午時分換了套便裝就來到了碼頭的惡龍酒吧。

古爾曼來到碼頭的時候看到不少工人正在圍著幾個小攤，沒有排隊，就是單純地圍著，通過那股熟悉的味道古爾曼聞了出來，這幾個小攤賣的是火鍋。

當然，準確來說是一種經過廉價化改良處理的火鍋類食品，比起火鍋更像是像前世的那種那叫一個地道的鹵煮。

用木制盤子裝著，同時提供木叉子，一份只要二分之一個便士，如果還愿意付出二分之一個便士，就可以得到一大碗熱湯和一塊黑面包。

大多數碼頭工人一個禮拜的工資在3到4蘇勒之間，也就是40便士左右。

拿出一便士吃一頓雖然不太習慣，但至少帶著肉星油點的食物，對于這些工人來說算是一種非常廉價的享受。

而且這種重油重鹽重辣的食物，實在是太合適這些底層工人的口味了，比起沒有滋味甚至異常苦澀的黑面包，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要知道魯恩最便宜的黑面包也要一便士一磅，這一份帶著葷腥的食物也就是一便士一磅，只要人不傻，都知道該怎么選。

這是這個禮拜德維爾爵士幫助古爾曼借助黑夜女神教會的慈善事業搞出來的火鍋小攤，一經推出就成了碼頭上最受歡迎的食物。

不過代價卻是古爾曼基本上不能從其中賺到任何錢，有時候甚至會虧本，不過總體也基本能保持收支平衡。

古爾曼對此并不在意，他不靠這個賺錢，真正要賺錢，還是要等到把面向高端客戶的高檔餐廳開起來，這些碼頭上的食物，不過是他用來建立一種獨特習俗與秩序的開始罷了。

看著雖然有些亂糟糟，但卻整體非常活潑而欣欣向榮的場面，古爾曼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很快，古爾曼就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有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走近了其中一個售賣火鍋的小攤，本來圍著小攤吃飯的工人們在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后非常自覺地迅速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近之后，攤主立馬拿出了自己的錢袋，全部遞給了黑衣人，黑衣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來到了下一處攤位。

收保護費？而且從周圍人和攤主的反應來看，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群渣子。

連一便士都不到的生意也不放過。

古爾曼沒有著急上前，這件事情，他直接出手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可能會為這幾個攤主招來報復，找到背后的人物，然后一股腦統統解決才是最好的方式。

就在古爾曼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變故讓古爾曼再次停下了腳步。

在距離古爾曼稍遠的一個小攤，還是那兩個黑衣人，他們推倒了餐車，亮紅色的湯汁灑落了一地，甚至還揪住了攤主的頭發。

古爾曼走過去，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正拉扯著攤主，手上不停地上下摸索著。

攤主只是個看起來二三十左右的女人，長相還算清秀，在遍地貧民的碼頭甚至還可以說得上是好看。

“10蘇勒的錢還不上，你就自己來抵債吧，哈哈哈。”黑衣人囂張的大笑著。

周圍的碼頭工人迅速地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讓開一個空圈子，讓古爾曼成為了面對這些人的第一線。

“放手！”

古爾曼沒有猶豫大喝道，該出手時就出手是他從野蠻人開始就養成的習慣。

兩個黑衣人暫時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古爾曼才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敢管我們鯊魚幫的事情？”

“放手！”

古爾曼不為所動。

其中一個黑衣人隨手抄起餐車上幾塊盤子就朝古爾曼扔了過來，古爾曼輕輕揮手，這些餐盤以更快的速度砸了回去。

準確命中了兩個黑衣人的腦袋。

古爾曼也趁機將那個女攤主拉了回來。

兩個黑衣人果斷掏出了匕首。

“砰！”

一道血花從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大腿上炸開，古爾曼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看著另外一個以無比夸張的速度迅速撤了回去的黑衣人沒有再開槍，也沒有嘗試追擊。

作為一名律師，他在公開場合出手時很有分寸，無論是扔回去的餐盤還是打中黑衣人的子彈都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解釋。

但追上去或者直接開槍殺死他們，就不好說了。